翻了翻身上的符袋，既然人家钱家人要账要到自己头上了，师尊的这笔账就得他来还。
可是无巧不巧他翻了身上四个符袋总共筹齐不足五百高级灵石，不由得老脸一红：“前辈，你看晚辈现在囊中羞涩，也就剩下五百高级灵石，能不能通融通融。”
“可以啊！”钱无量夺过五百高级灵石，紧接着说：“我们老爷子说了，只要你日后只跟我们钱家合作，剩下的利息就可以免还，不过两千五高级灵石，限你在赶来五源洞之时还请，要不然我们钱家可饶不了你。”
夜凡心想这钱家还真没愧对这个钱字，事事不离钱，干什么事都能跟灵石挂上钩。“两位前辈，说了这么久，晚辈连什么是五源洞都没听说过，能不能简略说一说这五源洞为何能用得上晚辈。”
“哦，对了，对了，怨我把正事给忘了。”钱无量跟钱无尚对了对眼色，后者点点头，预要用人家，起码的透露些秘密。
得到了钱无尚的肯许，钱无量压低了声音跟夜凡说：“你知道我们仲夏自古流传下来的关于五源洞的传说吗？”
夜凡摇摇头：“晚辈这不是正疑问呢吗？”
钱无量尴尬的老脸一红，紧接着说：“五源洞里面传说中有一从上古坠落的神境强者，据说当初夏皇能稳稳坐上今日的地位就是机缘巧合得到了这神境强者的指点，这神境强者到底有没有，就我们家老祖传下来的组训记载，真有！”钱无量等两兄弟瞪大了眼，眼睛里满是憧憬。
钱无量紧接着说道：“只不过此绝世强者当时就受了极重的伤，已经消失匿迹上千年。要不是此次大劫来临，皇室发话允许北域各路宗门进里面探索一番，想来各大宗门都没有机会进去一探。”
“噢，原来如此！”夜凡也向往去见神境强者一面，直到现在为止，他所遇到的不是神魂就是毫无神智得大修，就没有一个正常的，虽然知道太古那个一小点秘辛，不过这还差得多得多，最起码一点来说，为什么万年前神境强者全部销声匿迹，他们是死了还是另寻了他处安居，再有就是为什么现在的蛮荒最高境界也就是个教主，充其量也就是比混沌境界强者高那么一线，再进一步，无人成神。真实奇哉怪也。
“这么说这个小洞天也有进入的限制？”夜凡明白这一点，如果什么境界都可以进入，那钱家哪里能看上他，这就是既得利益，彼此合作的关系，在合作没有破裂之前，一切都还是战友。
钱无尚、钱无量两兄弟奇怪的皱了皱眉。
“难道小友不知所有小洞天其实都是大修创造而出，其中夹杂了创造者的意志，而五源洞最高进入者乃是结丹强者，再向上的强者进入将会爆体而亡。”
爆体而亡？这么严苛，五源洞的天地秩序可是要比黎水境域强的不知道多少倍，看来到时候是不用担心太厉害的强者进入。
不过
夜凡转念又一想，结丹境能进入，这可是大大的对他不利，先不说北域其他小宗门中的风云人物，淡淡就是仲夏四大家族中的皇城夜家，随随便便就能出几十名结丹境强者，依照皇城夜家蛮横的做法，想来绝对不会放过抓捕他的好时机。
“到时候望天阁长老哪个去也不一定保得住我，更何况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盲叔。”夜凡想了想还是点头答应，神境强者这个诱惑实在太过巨大，随随便便指点几下，对于道的领悟便会更上一层楼。
“干脆！钱家就喜欢跟夜小友这样的爽快之人打交道。”谈到此处，钱无尚、钱无量两兄弟急匆匆起身准备回复钱家老太爷。
钱无尚笑着说道：“既然双方达成共识，我等就不在打扰夜小友的养伤。”
“我顺便打听下冰城那名长老的动向，如果安全，待夜小友伤好之后便可自行离开，吾等军务沉重就不送小友了。”二人迁人将夜凡送回了卧房养伤，并奉上了疗伤的二品丹药回春丹，不过钱无量又在那个账本上涂涂写写添加了一百高级灵石，这举动看的夜凡直冒冷汗，他现在怀疑钱家不会是故意冒充的欧阳不凡的笔迹。
这日，夜凡终于伤好踏上了往返望天阁的路途。
“冰城冰矢崎此仇此恨来日必报。”夜凡手里惦着一块万年寒玉制成的信物，这是从两兄弟手里买来了，为此他有多花一千高级灵石。
听说了他走之后，冰矢崎翻遍附近蛮荒找寻他的踪迹，夜凡就恨得牙根都痒痒。
此仇此恨，不共戴天。
望天阁！
夜凡再次返回的时候，面前的望天阁已经萧条了许多。往日的师兄师妹络绎不绝的场景到现在编的稀稀落落。
夜凡登上石阶进入外门。迎面就碰上了要出外办事的桑洛离，目前桑洛离等少数还留在望天阁的弟子，桑洛离抬头望见夜凡喜出望外，说道：“夜凡师兄，你可回来了，众人等你多时了。”
“等我干什么？”夜凡讪笑了笑，路过桑洛离一把搭上了他的肩膀，这使得桑洛离有些意外。
“听说师兄匆匆下山去追寻夏沫师妹。”桑洛离看了看夜凡身后，用肘撞了撞他，笑着说：“怎么不见夏沫师妹的身影，不会是师妹没寻到转头把注意打到我的身上吧。”
“去！快说你这是要出去干啥，我可警告你，如今望天阁的外围是越来越不安全，你可要留心一切。“夜凡拍了拍桑洛离的肩头，没想到一向沉稳桑洛离此次刚回来便开他的玩笑。
桑洛离点点头，说：“师兄有所不知，马上就要到望天阁数年一度的内门比武，此次我宗门内弟子虽已不多，但阁主已经下令比武照常进行，而且最后的奖励据传是全宗的财力包括灵石、丹药、神通，这样的诱惑顿时使得内门弟子人人四下购买法宝或者是稀有符箓备战。”
想来是十分隐秘的消息，桑洛离越说越低，最后就差贴上了夜凡的耳朵。
这消息不奇怪，早在他出发寻找夏沫之前，没牙老头已经把底透露给了他，除了他还有玄凰大皇子，斩红紷等人备选在列，想来是此决定引起了内阁长老们的分歧于是借此机会做最后的敲定。
“嗯，有耳闻！”夜凡看着甚是急不可耐的桑洛离，一看他想走又不敢走的神情，就知道他出外有急事。
“师弟，你这是要？”
“我去参加神风堂每个月的拍卖会，听说这次又有新品，师兄要不要一同前往。”
夜凡摇了摇头，神风唐的灵材他看过一遍，品质也就那样，真要论起来还不如望天阁夜市来的划算。
“我就不去了，师弟自是去的，到时候有什么好物事不要忘记我那份就是。”夜凡笑了笑。
“自是当然！告辞！”桑洛离拱了拱手。
“告辞！”
两人分开，夜凡回了趟北修灵山见了见帮众弟子，又去拜会了下阁主和没牙老头，随后赶往了符修殿看望欧阳若曦。
当然这期间夜凡被再次催问了赤色令的事情，不过夜凡认为此刻他的实力和势力尚不足应付此事，于是还是决定先修习一下炼丹之道。
“嗯，对，此刻炼丹一举多得，既能解决灵石匮乏的窘境又可备战内门英雄榜的较量，再者说此次要完成的赤色令单靠我和北修的力量还有不足，最好将一些部落乘势收为己用。这样正好，名正言顺！“打定主意夜凡迈步走入大殿，一股浓郁的丹药药香扑面而至。
“师姐好兴致啊这么早就开始炼丹，还真是难得。”
话刚出口，原本专心炼丹的欧阳若曦就被吓了一跳，好在她是脸蛋的老手，这种情况经历的多便有从组的应对之法，只见欧阳若曦，素手连连拍出符结，法力催化的鼎炉就在半空自行运转开来，见此情形若曦稍稍松了口气，转回身冲着夜凡莞尔一笑，这一笑不打紧，看到的夜凡就觉得现在的欧阳若曦跟半年之前的她简直判若两人，不单单是实力、气质更多的是发自内心的真诚。
夜凡甩了甩头，心说话，眼花了，刚才分明那一笑，他就好似经历了轮回般相仿，现在感觉欧阳若曦就是一朵绽开的雪莲，冷艳高傲却是以诚待人。
“没想到师弟一会山门直接就来我这岭山上做客，还真是稀客稀客！”欧阳若曦冲着炼丹房里为数不多的几名师兄弟摆了摆手，让他们空出一个地方，两人相对而坐开始品茗叙旧。
“若曦师姐说的哪里话来，师弟此番过来有两个目的，一就是为了解师姐神石碎裂的伤势恢复的如何，重塑的神石又合不合体，二呢就是想向师姐学习一些炼丹的方法和淘一些丹药的配方。”
欧阳若曦优雅的倒出一杯灵茶推到夜凡的面前，一边独自扇扶着茶香一边平淡的说道：“首先我回答师弟第一点，我很好，拜师弟所赐，我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有一种经历轮回的恍惚感受，其次呢要跟我学炼丹，我看是滴打错了注意，炼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你还是先跟我母亲或者是前阁主讨教一翻再来找我比较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