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凌表情真诚继续说道:“你想怎么做,我都会帮你的。”他有说这个话的实力。

“如果我私下里处置了她,那我和她又有什么区别呢?”

白亦瑶偷偷地抹了抹眼角,平复好心情,笑得很灿烂,再次开口,“还是交给法律来处置吧。”

白亦瑶不着痕迹地躲过夏侯凌伸来的手,浅笑,过去的几个小时她已经彻底地冷静了下来。

夏侯凌是不错,但也仅仅只是不错。她如今已经有丈夫了,万万不能够像顾止一样在婚内做出令人恶心的事来。

“白亦瑶啊白亦瑶,你可千万别成为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白亦瑶在心里发誓。

夏侯凌盯着白亦瑶看了好久,最终一言不发,转身离开病房,看不出是喜是怒。

砰!病房门关上。

一直端着笑容的白亦瑶却立刻就垮了脸,她看不透夏侯凌,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会按照她所说的去做。

“让我进去。”

“顾先生止步,白小姐还在休息,不能受到打扰。”

“不能?呵,里面可是我老婆。”

第二天一早,白亦瑶被病房外的争论声吵醒。

白亦瑶清咳两声:“让他进来吧?”

病房门打开,顾止一身白色西装一丝不染,清晨的阳光打在他俊朗的五官上,乍一看还真有些公子温润如玉的感觉。

“遥遥,你对小纯干了些什么?”可惜俊美的容颜完全被他焦急到有些狰狞的神情完全破坏了应该有的美感。

白亦瑶却没有心情去注意顾止的表情,她不可置信地抬起头,看向顾止的目光中满是诧异。

听到顾止来了她还是有些窃喜,觉得顾止对她也不是全然没情,所以他听说自己出了车祸后才那么焦急地想要闯进来,却没想到一进来问的就是…

“你自己出了车祸,也不能把气撒到你妹妹身上吧?”

顾止蹙眉,话中满是对顾以纯的维护。

白亦瑶心都冷了,出了车祸,他不是来问她的伤势,却忙着维护要杀她的妹妹,呵呵,果真她离开他是最正确的选择。

“你怎么不说话了。”

顾止这回带了些怒气,“看来小纯说得还真没错。”

“说什么?我昨天才醒来,又能够对她做什么呢?”白亦瑶觉得很累,除了车祸受伤身体软弱无力外她的心也疲惫不堪。

顾止再次拔高了音量:“做什么?你还真想把车祸事赖在小纯身上!”

“过去小纯总说你欺负她,我总是半信半疑的,现在看来她还真的句句实话。”

“白亦瑶你连这种事都能血口喷人污蔑妹妹,我实在不敢想象小纯过去过的是什么生活?”

白亦瑶看着顾止,看着看着她就笑了,就好像对面喋喋不休的男人不是她的丈夫一样,就好像她只是在看一出独角戏,一出与她无关的独角戏。

“是不是她干的,我不知道。”

白亦瑶突然插嘴,“但是我相信警察会调查清楚给我一个交代的。”

顾止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看着白亦瑶:“白亦瑶,你还真是恶毒啊,难怪三年前会去当婊子!”

“如果你是因为我和她在一起的事而针对她,那大可不必,哪怕没了小纯我也不会喜欢你的。”

“小纯那么单纯善良,我们之间的事不该牵扯上她。”

看看眼前这个男人是多么的深情,在才出了车祸的老婆面前都能义正严辞毫不羞愧地维护情人。

白亦瑶待顾止发泄完了才开口:“既然你相信不是她干的,那我想警察和法院一定会还她公道的?”

白亦瑶的声音平静,让人听不出任何是情绪波动,就好像真的是在就事论事一样。

“夏侯凌势大,谁不知道市里的官员都会给他一份面子。

我可不敢相信那些和他沆瀣一气的法官会秉公处理。”顾止讥诮地说。

白亦瑶似乎早就猜到了这个回答:“难道凭顾家的势力还不够保护白以纯的吗?”

顾止觉得有些道理,但很快又想到了问题,再次发作:“你可真够会说话,明知道小纯怀着身孕,还想让她上法庭!这一招借刀杀人还真是用的好啊。”

“其实我也不是不可以撤诉,”白亦瑶任然很平静,态度和顾止的愤怒截然相反。

她闭了闭眼,有些想不明白自己相恋三年的男友、丈夫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

难道他们三年的感情还比不上外人的几句话吗?白亦瑶咬唇,下定决心要了断这一摊杂事,和过去的生活做个决断。

“不止如此,我还可以和你离婚,让白以纯来当你的妻子。”白亦瑶一点也不见伤心。

“但是你顾家一半的财产,我是一定要拿的。”话说的斩钉截铁,不容反对。

说出离婚两个字白亦瑶心不是不痛,但侯她一向坚持长痛不如短痛。

等拿到钱,她就走,去一个没人认识地方开始新生活,白亦瑶在心里安慰自己。

“一半的财产?不可能。”顾止斩钉截铁的说到。

“怎么你情人和孩子还不比这一半财产珍贵?看来你的爱情也就不过如此啊。”

白亦瑶眼睛微眯,说出的话带着满满的嘲讽之意。

“呵,你果然是早有预谋,怎么还想着能够和夏侯凌双宿双飞不成?你当夏侯家人看得上你?哦,不对和夏侯家人没关,毕竟夏侯凌从来就没有打算娶你过,说到底你也就是个工具。”

白亦瑶不理会顾止的谩骂,她知道他说的都是实话,但是她不以为意,毕竟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和夏侯凌一起过日子。

事实上,在白亦瑶对未来的打算中,从来没有过夏侯凌的一席之地,至于顾止,本来有,但现在没有了。

“说完了?”

白亦瑶很有耐心地等待着顾止发泄情绪。

“离婚协议书就在那,你愿意签最好,不愿意我们就法庭上见。”

白亦瑶昨天晚上就麻烦张权替她准备了这张协议,条条款款写的很清楚,选择权在顾止手上。

“你…你,”顾止彻底没了大家少爷的风度,手指着白亦瑶想要破口大骂,却又一时气急语噎说不出话来。

在白亦瑶看来他今天的姿态和那些当街撒泼的村妇没有什么区别。

顾止怒极,想要拒绝又舍不得白以纯母子俩进警局、上法庭受苦。

只能颤抖着手草草签下大名,也不知道是在为了白以纯还是顾家那一半的财产心痛,最终扔下笔,摔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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