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宙霆神色如常，看不出紧张或不悦，“你认为她会信你还是信我？”
“……”费龙微微一愣，再抬头看向江小暖的时候，只见她眼中尽是不屑与警惕。
恐怕他这个时候就算是实话实说，江小暖也知会觉得是他在挑拨离间吧。
“我要钱，给我钱我什么都说，”费龙也不藏着掖着了，反倒是大大方方的坐在了两人面前，拿了只烟深深吸了一口看向顾宙霆，“只要你们给的钱比我上家要高。”
顾宙霆似乎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冷笑着拿出了一张支票，“多少？”
“不给他！”江小暖紧皱着眉头，“他还差点撞死我！”
“如果我真想撞死你，在你翻车的瞬间再撞上去就行了，怎么可能会让你就头上擦破点皮。”费龙声音愤愤不平，“江小暖，你的命有人花钱买，也有人花钱保了！”
顾宙霆将支票扔给他，“把话说清楚，你就可以走了。”
“帝少不怕我给的消息是假的吗？”费龙拿了钱，心中的屈辱与挫败却挥之不去。
自己比面前的两人加起来年龄都大，但在顾宙霆面前就是抬不起头，哪怕是自己和他谈判，在气势上也远远处于下风。
“你说的真话我们都未必会信，说假的你今日是不想走了？”顾宙霆温柔的搂着江小暖站在他对面。
声音中的威胁和言外之意，让费龙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
“江小暖，花钱买你命的人是江震，花钱保你命的人是慕子辰，我两边都收了钱，慕子辰给的多。”费龙说的风轻云淡，好像是买卖菜市场上的萝卜一般。
江小暖脑袋嗡的一声愣在原地，半晌才难以置信道，“我父亲要杀了我？慕子辰却要保我的命？你……是不是搞错了？”
费龙嗤笑一声，“顾宙霆应该可以差到我账户的流水，江小暖，今晚算你运气好。”
顾宙霆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费龙说出的消息，和他查到的也差不了多少。
“我父亲要杀了我？”江小暖依旧是不敢相信，“那我母亲的死因呢？！”
“这还用我说吗？”费泰看了眼一旁的顾宙霆，“你不如回去问问江震，如果你还能找得到他的话。”
费泰拿着支票离开。
顾宙霆回身抱住江小暖，声音温柔有带着几分无奈，“他的话也不能都信。”
“可是你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对吗？”江小暖声音哽咽，如果费泰说的是假话，宙霆不糊让他离开的。
“先回家吧，”顾宙霆第一次叹了一口气，之前只是猜测，今天真的听到了费泰的话，才发现事情远比他想的要更复杂，“给我点时间，明早再给你答复好不好？”
江小暖深吸一口气，由着顾宙霆擦干自己的眼泪，最后惦起脚尖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谢谢你。”
顾宙霆宠溺的捏了捏她的脸颊，佯装不悦道，“这就能弥补你骗我的伤害了吗？看我回家怎么罚你。”
“……”江小暖讪讪的眨了眨眼睛，她终于想起哪里不对劲了！顾宙霆会出现在这里就是最不对劲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