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担心楚邢楼受伤。
段珩与顾皎皎好歹是生活过一段时间的，怎会不知她方才出声，是因为担心楚邢楼，他心中酸涩，眸底却越发的暗沉，“比不比？”
楚邢楼迎上段珩的目光，“能与战神比试，不胜荣幸。”
虽然他以前不擅长剑术，但如今可不是从前的他了。
段珩直接动手。
刀光剑影间，两人的身形快得有些难以辨认。
顾皎皎的手指微微摩挲着，目不转睛的盯着二人的身影看，她的实力没他们两个强，只勉强能见几个招式，其他的几乎都分辨不出。
但见段珩的招式凌厉非凡，速度越来越快，好像要把楚邢楼往死里逼，楚邢楼渐渐有些难以招架，只能以退为进。
“师父小心！”顾皎皎忍不住喊出声。
这一声，令段珩的身形一顿，招式竟慢了半招，楚邢楼趁机攻上，好在段珩反应迅速，不然他的剑便要刺进段珩的腰腹了。
二人的身影在院中的小竹林里，上下翻飞，漫天竹叶晃得人眼花。
顾皎皎忽见段珩从一根翠竹上借力跃起，剑尖直冲楚邢楼面门，而楚邢楼却因为身后竹林阻碍，一时有些难退。
顾皎皎想也没想，拿过地上的剑鞘冲上前，去挡段珩的剑：“师父！”
“皎皎！”楚邢楼与段珩两人同时出声。
段珩见顾皎皎冲上来，神色大变，他立即收了剑势，刚刚那一击他用了八九成功力，如今强行收回，反噬的手臂一麻，没有力气去躲顾皎皎用尽全力刺过来的剑鞘。
心口骤疼，虽是剑鞘，可用剑的人却实力不浅，他疼的脸色发白，修长的手指微颤。
楚邢楼旋身将顾皎皎揽到怀里，“皎皎你没事吧？你也太胡来了！”
顾皎皎抿唇，“没事，我不能看着你受伤。”
楚邢楼抬头看了段珩一眼，见他似乎捂了捂胸口，他也知道刚刚那一下，段珩应该是受伤了，只是他也没提，而是与段珩道：“既然你我未分出胜负，那便问问皎皎，她愿意和谁走吧。”
顾皎皎头也没抬，“师父，我跟你走。”
这句话入耳，似乎比她刚刚用剑鞘刺他心口时，还要疼上几分，段珩的口中隐隐泛上一丝腥甜，他深深的望着她，眼中的神采，暗下了三分……
楚邢楼瞧了她一眼，“好。”
他握着顾皎皎的手腕，带她离开。
自始至终，顾皎皎也没多看段珩一眼，而段珩也没再出口阻拦，他紧紧地凝着她头也不回的背影，眼眸里的神色一寸一寸黯淡下来。
他抬手摸了摸心口。
似乎，比以往都要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