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哥，你现在相信了吧。要是我是那群人还会给你们送到医院吗？”我看着然子的身影问道。
“信了信了，你们是好人，不像那群人那样冷血。”方潘讪讪一笑，挠了挠头说道。
“病人身体没有什么问题，喊你们进去呢。”就在这个时候，刚刚进去的医生进来了。
姜还是老的辣，人还是年龄大的厉害，感情这老爷子刚刚是装的，没啥病，就为了测试我们的真实身份，别说，这种方法确实最简单又有效的，而且还不会危及到他。
假如，那个老爷子没有猜错，我们是那群人，那么面对老爷子突然发病，肯定会冷漠的拂袖离去，不会管他，而这个时候方潘也能推测出来我们不是警察，，这样他既保全了自己，又提醒了方潘。
假如我们是警察，就一定会送他去医院，这样老爷子也就知道了我们的真实身份，另一方面，老爷子还担心自己被监视了，但是到了医院里面，就不同了，医院的单独的病房里面，是不会被人监视的，就算老爷子说了什么，也没人知道。
海水不可斗量，人不可貌相，这老爷子不愧是在社会的底层摸爬滚打了几十年，吃的盐比我吃的饭还多，这一石多鸟的计谋，不愧是老谋深算啊。
“不好意思，各位，老头子也是迫不得已啊，那群人简直是无孔不入，我也是没有办法啊，还望各位莫要生气。”杨老头躺在床上看着我们，终于放下了心中的警惕，算是确认了我们的身份。
“没事，杨大叔，你也是没办法毕竟那群人太狠了。”我抬头摆了摆手说道。
我们几个人互相看看，事情都到了这样，我们还能怎么办呢？怪这个满头雪发的老人家？人家也没有错，怪只怪夜晚的太黑太冷。让人裹上了厚厚的荆甲和满满的提防。
“谢谢，你们能想到就好，我也是没办法。你们想知道啥，问吧，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会说出来的，说真的我也想去举报那些败类，但是你也知道，我们这群人根本就没有机会。”在床上躺着的杨老头眯着眼睛说道。
“恩，那谢谢您了，您老放心，只要我们有足够的证据，一定会捣毁这个犯罪团伙的，这群人渣我们肯定是一个都不会放过。”我一脸肯定的说道。
“方哥，你不是想做要一个全身的检查吗？现在我们正好在医院要不你先就去做一个吧，正好麻烦下次再来了。”我开口看着眼前略有心思的方潘说道，刚刚在来医院的时候，我就看到他心事重重的额，不难猜出他想做一个检查，毕竟这是他的心病，现在我们正好在医院就索性让他去做了，省得他惦记。
“啊，谢谢。谢谢你了。”方潘一听，先是吃了一惊，尔后就立马感激道。
陆有为就带着他出去检查了。然子留了下来，打开随身携带的笔记本，打算一会做记录。
“那个杨大爷，你在我们市流浪了多久？”我看了一眼方潘满是欢喜的背影问道。
“啊，有些年头了，大概有快10多年了吧，那时候，这里远远没有现在发达，我记得那时候全市最高的楼是市中心的随安大厦，足足有80多米高呢，那像现在高楼林立的。”杨老头回忆道。
“那那群人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您最早知道这个消息是什么时候啊？”我看着面前的老人家接着问道。
“应该是十年前吧，那时候我这只眼睛还没有出问题，有一天晚上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流浪人，在地上疼死去活来的，用头撞地面，等我隔两天再去的时候，他已经死了，不知道是饿死的还是疼死的，我们几个流浪汉在给他收尸的时候，看到了他身上的伤口，已经化脓了。那时候我们还以为是被什么人打的，毕竟那时候也经常有人打我们这些流浪人。”盘坐在病床上的杨老头唏嘘的说道。
“后来呢？您又是怎么知道这个地下的器官交易的。”我看了一眼盘坐在床上的老人接着问道。
“后来，那一年出事的流浪汉越来越多了，一些消息我们也就慢慢传出来了，我们也就慢慢知道了，也有人想走，但是一段时间后，那些走的人，有的会再次出现在我们的面前，只不过有的身体上都挨上了一刀，有的或者直接打断了腿，我们如同被圈养在这里一样。至于那些离开后就再也没见过的，我们就不清楚了，也许死了吧，也许是真的逃了出去吧。基本上在10年前在这的那些流浪汉都知道而且或多或少的都被取过体内的器官。算起来我还是算好的，体内的器官是正常的，只不过失去了一只眼睛，至少比那些老伙计多看了好几年的这个花花绿绿的时间。我很满足了。”床上的杨老头自嘲的笑了笑说道。
我一听，好家伙，10年前不就是曹李松的李松集团开始发家的时候么。
“那您的这只眼睛上的视网膜是什么时候失去的？”然子突然停下了记载的笔问道。
“是在5年前吧，我到死都不会忘记的，那天我想往常一样。回桥洞休息，刚刚躺下，就看到一群人带着口罩走了过来，按住我其中的一个直接给我打了一针，我就感觉眼皮越来越沉，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双手背绑在床上，有一只眼睛火辣辣的疼，眼睛上也被帮上绷带，手上还挂着点滴呢。就这样过了5天吧，我再一次的被人弄昏了，这一次醒过来就被人丢在接头了。不过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别的原因，那群人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动过我了，而我也在机缘巧合下知道我失去那只眼睛的视网膜，只是这些年，总有各种各样的人来测试我，一开始我还傻乎乎的说了出来，但是被打了几次后，我就装傻了。”床上的杨老头如同是一个路人一般，诉说着自己这些年的经历。
我闻言，心里别有一番说不出来的滋味，像是被在胸膛上面压着几块大石头一样，而然子握住笔的手，也是越来越紧了，隔着老远都能看的手上的青经。
然而这只是一个开始，还有我们更想不到的事，要不是来医院我们根本就没有想到。他们布局如此的紧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