肇飞宇沉吟着,考虑了一会儿,开口说:

“我不要你帮我,你只要在总公司跟着小李就可以了,交涉由我自己来。”

易初嫣瞪着他:

“你以为我会任你去冒险吗?就算我们没复合,咱妈当初交代我照顾好你,我要是一声不吭让你深入狼窝,还不如一头撞死。”

她从来没跟他争执过,就算是离婚的时候也是干脆利落地欠了离婚协议书,只有在关乎他安全的事情上,她会不顾一切地保持立场,只要他有可能会危险,她就要想尽办法地阻止。

于是肇飞宇就一直没再提起这事,易初嫣晓得他心里一直惦记着不痛快,夜里就用按摩手法给他松了松筋骨,让他睡得沉了,兴许就忘了这回事。

同时,轮船事故也算是尘埃落定,虽然闹得不太愉快,但小小的晕眩也无伤大雅,众人玩闹着一下子就忘记了这回事。

袁杭出于什么目的而针对擎宇,肇飞宇已经不感兴趣了,但终究还是要找人背锅,轮船的负责公司只好负荆请罪,上门请求肇飞宇的原谅。

但就在这个时候,某个人向他们提供了一段录像,说是有人刻意在船上安放奇怪的装置,被记录了下来。

负责人追究起来,最后发现这个人,竟然就是跟在肇飞宇身旁的易初嫣,这次轮船事故她是最大的受害者,难道全是装出来的?

轮船公司迅速将事情调查了一遍,一个名叫明妃茵的女子跳进了他们的视线之中,声称可以帮他们找出证据来。

轮船事故的原因,在事后已经查了出来,船上多了几个小型的干扰装置,只要一启动就可以扰乱轮船的正常运作,定是有心人刻意作祟,这个人想必就是幕后黑手了。

明妃茵和袁杭的约定还有效,她身处富源分商会之中,和这些负责人员取得了联系,要求他们去搜查易初嫣的物品,轮船公司有专门针对这类装置的仪器,应该很容易就可以找到类似的物品,如果对方真的有这个东西,那肯定就脱不了干系。

给轮船公司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来搜查肇飞宇身边人的物品,肇飞宇不知道怎么得知了他们怀疑易初嫣这件事情,竟然大老远跑过去将他们的领导骂了一顿,这帮跑腿的肯定也免不了一顿叱喝。

肇飞宇让他们过来检查一遍,若是什么都没查出来,就要让他们公司吃不了兜着走。

负责人只好硬着头皮上门检查,连手下也没带,一个人拿了个手机大小的仪器,在行李箱外边,象征性地扫了扫,放了一下声波,准备好的道歉台词就要说出口的时候——

仪器忽然发出了警报。

三双眼睛同时看了过去,仪器正好停在易初嫣的行李箱外边。

负责人赔着笑脸:

“多半是坏了。”

肇飞宇黑着脸,要求他打开检查,从衣物到日常用品,一件一件地过。

最后仪器在扫过彩彩的一件毛绒玩具的时候,发出了警报。

“你看,坏了不是,一个娃娃而已。”

负责人打着哈哈,随手捏了捏那东西,眉头忽然一跳:

“里边有东西!”

易初嫣立刻拿来了剪刀,将毛绒玩具剪得四分五裂,从里面拿出来一个黑盒子,仪器再次响了起来。

她拿着那个磁暴仪,冷声说:

“好深的心机,居然这样来栽赃。”

她将事情的经过,跟肇飞宇简单的说了一遍,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就算是酒店的录像,多半也很难查出是什么人送的礼物了。

负责人很识相地站着没有说话,看着易初嫣的目光有些怪怪的。

他心知肚明,无风不起浪,这件事情就算不是易初嫣做的,和她肯定也有关系,肇飞宇要继续调查下去,他们轮船公司就只好让易初嫣来背黑锅了。

肇飞宇是公事公办的人,这件事情却犯了难。

易初嫣偷偷跟他说:

“有人抓住了你要追究到底,故意安排了这个套让我们钻进去,你不觉得这样很可恶吗?”

肇飞宇问他:

“这件事情,是谁跟你们举报的?”

负责人连忙摆手:

“肇总,这种事情您可别为难我,我们公司有义务保护举报人的**,如果这样曝光,以后我们的管理制度就没法执行了。”

肇飞宇也是一个管理者,知道这招行不通后,立即换了个说法:

“今天就我们三个人在,轮船事故我会自己找个说法,不需要那么公司再进行调查了。

接下来的事情,我不想再看见你的影子,你懂了吧?”

男人立刻用力地点头,上头给他的任务已经完成,肇飞宇这道逐客令让他松了一口气。

但是这件事情,却没有这么简单就揭了过去,负责人离开没几天,易初嫣行李箱里藏了磁暴仪这件事情就被不知名的人物给曝光了出来,矛头一下子指向易初嫣,总公司的员工们虽然不是非常在意这件事情,但身边的人竟然想要谋害他们,这种事情自然要严肃处理。

肇飞宇顶着巨大的压力,将富源分商会的几个人的记录都爆了出来,然后公开表示要富源分商会给擎宇集团一个说法,让舆论转移到袁家那边去,这么一来,易初嫣虽然没有那么大的压力了,袁家却不乐意了。

袁杭在这时候冒了个头,将一封律师信送到了肇飞宇府上,声称若是肇飞宇拿不出足够的证据,就要告他诽谤,以诋毁富源商会的罪名要求擎宇集团赔偿一笔巨款。

这倒是不袁杭有多聪明,他单纯只是想敲诈肇飞宇一笔,特意在赔款上边多添了一个零,肇飞宇看到信的时候,脸若寒霜,直接让李季元去找出那天给易初嫣带路的女子。

诡异的是,总公司竟然查无此人,在上船必须有证件的情况下,竟然有外人混进了轮船里面,这件事情如果让员工们知道,只怕会人心惶惶。

这边的动乱还没平静,袁杭却逍遥自在地把各种女人往商会里带,甚至当着明妃茵的面和女人上床,事后还要她端茶递水,气得明妃茵银牙直咬。

“姓袁的,我早就跟你说过,我要对付的人是易初嫣,你告擎宇集团做什么?我跟你说,飞宇要是有个好歹,我绝对跟你没完!”

袁杭光着身子,晃晃悠悠地来到明妃茵面前,提着她的领子就把她从椅子上拎了起来,纤维撕裂发出滋滋的声音,袁杭那张不怀好意的笑脸靠近她:

“小妮子也敢跟我谈条件,这件事情我说了才算数,你只不过是给我生孩子的机器而已,真以为自己算根葱了?”

听见这句话,女子白皙的脸蛋顿时就涨红了起来,一脚提起,狠狠踢在袁杭的腹部,男人立刻痛得将她放了下来。

她脚下留情,不敢踹关键部位,袁老头把这个儿子当成掌中宝宠着,要是被自己踢坏了,就算有家族庇护着他也绝对饶不了自己,更不用说现在连明家都不愿意保她了。

床上的女人见明妃茵乱来,拿起扫帚就要打她,明妃茵反手提起一个暖水壶,对着女人头顶就是一下,对方头皮破了一块,留着血,却也没晕过去,衣衫不整,害怕地逃了出去。

男人忍着痛挺直了背,盯着她看。

明妃茵瞧见他恶狠狠的目光,讥讽他:

“怎么?想吃了我不成?”

袁杭露出一个有些痛苦的笑容,宽大的掌一下子抓在女人肩头,旋即往下滑,力道之大,把衣裳都抓破了,女子痛得哀叫一声,被他一掌掴在脸上,然后用力按到墙上,外衣不知怎么就成了碎片,露出里边花边的胸衣,胸口白白嫩嫩的一片,惹人注目,被男人一口咬了上去,丝毫不留情,留下一个深深的齿印。

明妃茵痛得哭出声来,心里更痛。

她这身子是要给肇飞宇瞧的,袁杭在上面留了印子,她还怎么去见肇飞宇?

她却不知道,这时候是易初嫣陪着肇飞宇,肇飞宇的心中岂能惦记到她?

血液流进嘴里,袁杭感觉到女人在用力推开自己,起身,舔了舔唇,用力吻上女子的唇,力道太大,明妃茵的头在墙上碰了一下。

暴力而毫不讲理的一个男人,一次单方面享受,另一人痛苦着的激情。

明妃茵虽然蛮横,力道却不可能比得过一个男人,袁杭将她弄的凌乱,直到她一点力气也没有的时候,他也倦了。

男人压在她身上睡着,鼻息都吐在她的耳边,她想要将他推开,但只要一动,腰和下身就仿佛撕裂般的痛。

偷偷从枕头下拿出了避孕药,没有水,就这么咽下去,几乎想要干呕。

然后趁着男人没有醒来的时候,把自己洗了个干干净净,换了件衣服,趁着夜色就跑了出去。

袁杭醒来的时候,脸上被唇膏涂成了花猫,连某个部位也不能幸免,地上都是凌乱的衣物,男人女人的内衣掉在各种角落里,到现在都没干透,被他撕成两半的胸衣,现在就挂在床头。

他起身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肚皮上竟然被明妃茵用唇膏写上了“王八蛋”三个字。

想起自己疲倦时竟然对这个女人一点防备都没有,袁杭就一阵后怕。

屋子里虽然没有剪刀这种利器,但明妃茵包包里那些化妆用的工具,就足够把他那玩意儿折腾得废掉了。

所幸明妃茵还知道他的身份,不敢乱来,如果哪天把这女人逼急了,也许会发生什么恐怖的事情也说不定。

这么想着,腰上一阵痛疼,这几天纵欲过度,身体再好还是有了报应。

想起女子在床上**的声音,袁杭决定还是不能放过她。

“邢伯伯,是我呀,小杭,前些日子我不是让您给我看着明家那丫头么?她现在到哪了?杭州?好,我下午就去把她找回来没事,闹了点别扭,她这时说不定肚子里就有我的孩子呢,您可要帮我看好了!”

挂了电话,袁杭立即擦干净身子换身衣服,出门就往杭州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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