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东方衍替她擦额头上的汗。
“然后？……”霍悠悠苦笑起来，“然后他就那样瞪着我！你是没看到他刚刚看我的表情，实在是太恐怖了，简直要把我生吞活剥了一样。”
“他敢？！”东方衍扬扬眉，似乎在宣示能力，“你是朕的女人，他戚万谦动一根毫毛试试！”
“是是是，他不敢的。”霍悠悠顺着他毛捋着说，“他也没真的对我做什么，就是我看着他的眼睛心慌……恩……就像是野兽一样，实在是太可怕了！”
见她仍心有余悸的样子，东方衍心疼道：“都怪我，要是我早点过来就好了……”
霍悠悠无视他的肉麻，认真问道：“对了，那个……你找到了？”
如今身在戚府，他们说话还是得小心点，免得戚万谦知道她们做的事，等下直接和他们撕破脸皮。
东方衍点点头道：“恩，找到了，还做的滴水不漏，除非他现在过去看，要是明天……一切可都来不及了。不过依他现在忙碌的程度来看，今晚多半是不会过去。”
“办好了就好。”霍悠悠吐口气，继续说，“我有些累了，接下来的事你收拾，我先回去。”
“也好。”东方衍扶着她起来，对邱儿招呼道，“还不快扶娘娘回去！”
邱儿赶忙心惊胆战的起来，可怜的小姑娘就这样被他吓的全身哆嗦。霍悠悠回头瞪了他一眼，提步的离去。
戚夫人这一气是急火攻心，幸好救得早，所以没什么大事，好好休养就好。但是戚万谦却忍受不住了，他抓了当时在场的丫鬟问：“夫人好端端的怎么就吐血晕倒了呢？”
丫鬟哆嗦着把整件事的经过重复了一遍。听完戚万谦气的直接推开她，向外走去。
坐在花厅里等候多时的东方衍看到他，冷笑，“爱卿可算回来了，夫人如何了？”
没瞧见罪魁祸首，只看到杀女凶手，戚万谦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冻得可以冷死人，“微臣见过皇上，不知皇贵妃去哪儿了。”
“爱卿一上来就问朕的女人，可有在意过朕的想法？”他微微笑着，眼底的杀意瞬间爆发。
戚万谦冷漠的与他对视着，丝毫不畏惧，“微臣是臣，皇上与娘娘是君，臣子见到君主自然要跪拜行礼。方才微臣见过娘娘，只是方才太忙没顾忌上而已，皇上多虑了。”
东方衍盯着他盯了一瞬，继而哈哈笑起来，“爱卿越来越会说笑话了，只是这个笑话不好笑。”突然，他又敛了笑，周遭空气仿若凝固。
“微臣也觉得皇上的笑话不好笑。”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互不退让。若是以前，戚万谦还会对他礼让几分，可自从出了戚娇那件事后，他对东方衍再没客气过。就连上朝，他都是随性处之，压根不把东方衍放眼底。对他而言，东方衍还是当年那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
东方衍手指有节奏的敲着桌面，想起那件事，忽而又笑了，“还有个笑话，朕想说给爱卿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