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衍刚被燃起的火瞬间又被熄灭,他恼恨的在这磨人的小妖精耳边恼道:“敢惹怒我,等十个月后有你好看的!”

霍悠悠抿唇而笑。

当夜,承安客栈里,一人在孤影自酌。

忽而,一灰衣男子走到他面前坐下,温和道:“我来,是多谢你的血色莲花,她如今体内的毒都已经解了。”

拿酒杯的手顿了下,继而又送到嘴边,一饮而尽,“不必谢我。”

易笠廷怔怔的看着眼前伤心憔悴的男子,只觉得这人不是自己所认识的楚旬阳,“堂堂一国之君,居然为了一个女人在这里顾影自怜、黯然酗酒,值得吗?”

楚旬阳不理他,自顾自的喝酒。

易笠廷伸手摁住他倒酒的手,眉头不禁蹙起,“别喝了!”

楚旬阳手掌凝聚一股子内力,将易笠廷的手弹开,接着他又开始倒酒,喝酒。

“你这样做给谁看!”一改往日温和的模样,易笠廷站起来恼道。

“你刚刚问我值不值得……”楚旬阳停下手中的酒杯,抬头望着他,“这句话我来问你,你觉得她值得吗?”

易笠廷想开口,可话到嘴边又蓦地咽下,不知该如何说。

楚旬阳勾唇浅笑,“我就知道你也回答不出来。”言毕,他再饮一杯。静默一会儿后,他控制不住的低吼道:“我这辈子从没像现在这样憋气过!我喜欢她,却不能和她在一起。今夜是她的洞房花烛,我多希望陪在她身边的那人是我,不是东方衍!我更恨不得现在就冲进皇宫告诉她,我可以给她一切,东方衍不愿意给的皇后之位我愿意给,东方衍做不到的自由我愿意给,只要是她想要的,哪怕是我的性命,我都愿意双手奉上!”

他气恼的再喝下一杯烈酒,可惜喉咙早已被烈酒灌得麻木,再也尝不出辛辣。

感受到他浑身散发出的悲伤,往日的种种也瞬间袭上心头,易笠廷忍不住伸手拿了个酒杯,给自己也倒了杯。送至唇边,一番话不知是对谁道:“如果感情能够轻易控制,那便不是感情了……”言毕,他仰头一饮而尽。

楚旬阳握紧酒壶,关节捏的咯咯作响,“砰”一声响,顿时酒壶裂开,他连碎片扎进手里都不觉得疼。

“你真爱上她了……只有爱情才会改变一个人。”易笠廷放下酒杯,起身离开。

“站住!”

易笠廷停下步伐,头未回。

“我想见她一面……”背后的声音带着无助的乞求。

易笠廷转头看他,“你想见她易如反掌,何以要……”

他涩笑,“我只想让她心甘情愿的见我。”

易笠廷站了会,默默的转身离去。边向外走边道:“我只会传达,她想不想见就是她的事了,与我无尤。”

知道他答应了,楚旬阳只是笑,又喝了几杯酒后,他亦起身离去。他相信,易笠廷一定会让霍悠悠来见自己。哪怕她再不愿见到他,也会看在那朵血色莲花上来感激他,只要她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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