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灵秀洒脱道;“我呢,才不管他喜不喜欢我,反正我喜欢他,他在我身边就行;我要的是他这个人,所以不管是虚情假意也好哄我开心也罢,反正我高兴就行……”

一别四年,宓灵秀还是那样霸道,也对,这样才是贺瑛认识的她。

“阿瑛,你说人生那么长,往后日子再找个不喜欢的人?那也太委屈自己了,都是第一次做人!我凭什么委屈自己?你呢?嫁到张家后如何?”

宓灵秀不忿:“我听说,你那位可是个瞎子,还是个病秧子!”

“不是,他眼睛好了,病也好了。”贺瑛解释:“不然我们也不会一起来上海。”

宓灵秀当初听道亲爹说大伯要把的贺瑛嫁给一个瞎子,当即不乐意,还准备回山寨大闹一场。

从来没听说,当爹的坑亲闺女。

大伯嘴上说着疼贺瑛,怎么给她说这么一门亲事!还不问贺瑛答不答应。

见贺瑛现在一脸满足的样子,宓灵秀欲言又止,最后她抱住贺瑛:“要是以后在张家受了委屈,尽管找我!”

刚说到呢,玉星左就回来了。

守门的人敲敲门:“大小姐!三小姐!三姑爷回来了!”

贺瑛赶紧摇着轮椅到自家男人身边:“来给你介绍!这是我男人玉星左,张家二少爷!天左,这是灵秀,跟你说过的我八叔的女儿!”

宓灵秀伸出手:“妹夫你好。”

玉星左面无表地握着手:“你好。”

他皱眉看了外面那两排打手一样的黑衣人,转头对贺瑛说:“阿瑛我已经找了一家安静的住处,是个中式的院子。我去外面叫车,让人来收拾。”

“不用麻烦了,我坐车来的!我送你们过去。正好也知道下,妹妹妹夫住在哪里。”

宓灵秀对玉星左第一感观并不好。

这男人未免太好看了吧?肯定免不了招蜂引蝶!

宓灵秀又不愿意贺瑛吃亏,想来想去决定给贺瑛派几个能打的打手过去,要是他玉星左敢给阿瑛戴绿帽,就朝死里打!

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宓灵秀划进戒备范围的玉星左,心底也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姨子起了防备。

这女人手段不一般,是个危险人物。

谁知道跟阿瑛待一起会不会惹来什么麻烦,尽量还是少让阿瑛接触为好。

在贺瑛听不到心声里,她关系最亲密的两个人,已经在心里过完一招了。

夜里,因为还没雇下人,贺瑛又腿脚不便,晚饭就落在了玉星左肩上。

玉星左这个少爷长了二十年,今天是他第一次进厨房,贺瑛总担心他会把厨房炸了。

结果出人意料。

玉米排骨汤、剁椒鱼头、香辣石屏小豆腐、胡萝卜烧肉皮……把贺瑛吃得都找不着北了。

“不愧是我相公!”

玉星左笑着摇头:“你喜欢就好,赶紧吃吧,你也饿了一天,我今天出去已经问好了医院地址,明天去医院检查腿伤。”

“那我们岂不是要待很长时间?那万一张老爷回来怎么办?”自从知道玉星左跟大少爷挑破之后,贺瑛就觉得他就越来越不拿张老爷当一回事。

玉星左朝着贺瑛碗里夹了一块肉:“房子就在那儿,跑不了的。”

贺瑛还觉不妥:“难道你不怕,张老爷回来分家么?”

“怕什么?走之前我已经跟高驰还有张翮飞都交代好了,你不用担心,你只要在这里好好养伤就行了。”

“可是……”

“饭再不吃就凉了……”

自从贺瑛知道,玉星左跟大少爷挑破之后,他就越来越不拿张老爷当一回事。

玉星左垂眸看了一眼贺瑛的腿脚,眼神微深。

他不会容许任何人伤害到贺瑛。

大城市的医院,不仅规模大,而且里面花草树木侍弄的堪比那些大户人家的庭院。

贺瑛光看这环境,心情就好起来,甚至觉得自己的伤也会很快就好起来。

挂了号,玉星左推着贺瑛朝诊室走,“以后别说你是土匪了,哪有你这么不惜命,替人挡枪子的土匪?”

贺瑛这就不服气了:“那是别人么?那是给我男人挡枪子!我说过了,我可不想当年轻的小,寡,妇……”

玉星左无奈摇头:“又开始说胡话了……”

玉星左推着贺瑛进入诊室,而在他们进去的那一刻,隔壁诊室走出来一个穿着病号服脸色苍白十分虚弱的男人。

护士搀着他:“齐先生检查做完了,我扶您回病房吧。”

齐宗摇摇头:“医院的花开了,我想去外面坐坐看看花行么?”

护士认真想了一下说:“只能在外坐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后我会查房的。”

齐宗惨然一笑:“我知道的。”

齐宗扶着墙一步步向外走着……

……

做完一系列检查,大夫也说了贺瑛恢复的很好,不需要的住院但需要定时过来检查。

玉星左去拿药,贺瑛先一步去外面的花园里等着。

花园里,也有不少穿着病号服独自出来活动,所以贺瑛并不算异类。

贺瑛不懂怎么养护花草,她是个俗人,看到好看的花就想折了一朵下来。

当花拿到手,她总觉得心里带着一股怪异的愧疚。

“这花,是木香……”

这声音!

贺瑛吓得一激灵,手里的花掉在了地上,此时她多想化成缩头乌龟然后慢慢离开。

可是,老天偏不给她这个机会。

“贺瑛?是你么?”

贺瑛僵住,过了半晌,她才摇着轮椅转过身,讷讷道:“好久不见,齐宗,你也在这里治病么……”

齐宗慢慢挪到贺瑛面前,贺瑛这才看的真切:他皮肤白像一张纸一样,看着更是虚弱无比,贺瑛甚至觉得,自己一根指头稍微用力就能让他倒下。

“齐宗你怎么病成这样了。”

齐宗不说话,他弯腰把木香捡起来从新放在贺瑛掌心里,“我没事。就是,木香花开了……我,我就是,很想你。”

木香花……

贺瑛记得,他们一起念书的那家书院里,种着一株枯萎的木香。

可现在,却是在医院里。

贺瑛心里有些说不出的难受,

那怪异的愧疚再次占据了贺瑛的心情,“齐宗,你家人呢?怎么就你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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