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了。”

玉星左挑眉。

他内心有了一点小小失望。

贺瑛居然没发现他换了衣服,她难得这么不关心他。玉星左思索着坐到了床上。

不过贺瑛很快就回过神来。

她不是那种拎不清的人。

她分得清什么是少年少女之间青涩又懵懂的好感,什么是喜欢和想过一辈子的人。

前者可以有很多个,而后者只能是玉星左一个。

只是项虹明的话确实让她心里悸动了一下,“他快不行了……”

那句话一直回荡在贺瑛脑海里。

“阿瑛,你不会不知道齐宗喜欢你吧?”

贺瑛定了定神,她没能察觉玉星左的异样,贴过去趴在自家男人身上:“我想跟你说件事。”

“什么事?”失意的玉星左稍稍好受了点。

贺瑛组织了一下语言:“其实,我在你之前,也认识了一些其他男人,数量不多,质量嘛……其都没你好!”

玉星左歪头看了一眼贺瑛,有夫之妇说这种话?

干什么?

难道她还要给自己引荐一下跟前任交流经验?

“不听,睡觉。”玉星左闭上眼。

不都说男人都格外在意自己是自己女人的第几个男人么?怎么天左一点也不想听?

贺瑛又开始胡思乱想了:“你不想听,是因为你在外有女人了?好啊,你今天一天不在家是不是在外鬼混了?”

贺瑛这时候才想起来,玉星左回来跟出去穿的都不是一套衣服。

气急败坏的贺瑛朝着玉星左胸口就锤了一拳:“老实交代是不是因为我现在受伤了,不方便!不好看了!你就在外找小的了?”

玉星左被贺瑛这一串连珠炮的话给说蒙了,想了好久才说一句:“我是那种不节制的人么?”

“你就是!不许否认!”

“你……行了,你说吧我听着。”

计谋得逞,贺瑛脸上立马绽出个笑脸。

听完,玉星左好久没说话,要不是睁着眼,贺瑛都要以为他睡着了。

贺瑛小心地点点玉星左:“哎?怎么不说话?”

玉星左一下一下地拍着贺瑛的背:“说什么?说我可怜他?可惜你们没在一起?”我傻么?当然,后话是玉星左不会说出口的。

“当然不是,但你总得给我点反应吧……”

“好,”玉星左妥协道,“不管以前多少个男人,你贺瑛以后的男人只有我一个。”

贺瑛噗嗤笑了:“这么说,我还挺亏的,该在成亲前多喜欢几个男人。”

玉星左气的在贺瑛背上轻拍了一下:“又开始说胡话,以后少说两句胡话。”

贺瑛伸手捏了捏玉星左的脸:“我的胡话从来也只对你一个人说的,别人想听还没门呢!!”

玉星左好受点了,很快他又说道:“去上海吧?”

贺瑛诧异,去上海干嘛?难道要去砍了齐宗?不对,天左不是那种会杀人的人。

“去上海干嘛?”

“你不是担心腿会落下后遗症?绥南比不得上海,既然担心就去大医院更为保险一点。就这么决定了,去上海!”

去上海,一来治贺瑛的腿,二来,他倒要看看一直对贺瑛念念不忘的人长什么样子。

自从陆靖尧婚礼结束后,贺瑛就明显感觉到张家几个少爷跟玉星左的关系正慢慢变好,不再是以前那样看着流于表面的兄弟的情。

这一转变在张哲圣和张安宜身上尤为明显。

在踏上离家之路前,这两个不带一点客气的直言让玉星左回来时,记得帮他们买礼物,既然是礼物钱是必然不会给的;而玉星左自己甚至还问其他人需不需要带。

也不是贺瑛小气心疼钱,只是这转变让她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当然,贺瑛也不否认她也心疼自家男人的钱。

“你什么时候跟他们关系这么好了?”

“误会已经解开,难道还要继续当愣头青?”

同样也没反应过来的还有步蕊儿,她也没明白怎么一场婚礼过去,玉星左以前这个处处针锋相对的表少爷,居然还有和府里热络起来的一天,而张翮飞对此更是没有任何意见。

“我家里的长子,爹不在,我这个当大哥自然肩负起这个家的和谐,你有什么想要的么?让二弟一起带回来吧。”

步蕊儿摇头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缺。

走之前,贺瑛还玉星左专门开了一次地宫,说这次去上海肯定要去见一趟八叔,而宓灵秀又怀着孕,到时候他们做姨夫姨母的空手过去不合适。

玉星左对这方面没了解,张府也没小孩出生,所以挑什么送什么,全凭贺瑛拿主意。

“你也出出主意啊,万一是个男孩子,你们男孩子都喜欢什么?女孩子我倒是知道送什么。”

以己度人,玉星左想了下自己的喜好的便说道:“枪、书。”

贺瑛觉得白问了,就算送这两样,也得等孩子大了再说,于是贺瑛不满道:“等将来咱们有了儿子,难道你这个当爸的也送这两样?”

玉星左反问:“不行么?”

贺瑛无奈道:“有你这么当爸的么?送书就算了,那么小的孩子送枪?枪是杀人利器,送刚出生孩子不吉利!”

男孩子自小还是和兵器打点交道好,这样以后气势上肯定和别的孩子不一样;鉴于贺瑛从小就跟枪打交道,他这个半路出家的不反驳。

最终,贺瑛挑了两条长命锁,外加一对镯子,一条观音坠。

……

到了上海。

十里洋场上海滩,纸醉金迷乱人眼。

贺瑛还没感受到纸醉金迷,但却能明显感觉到,绥南和上海滩完全是两个世界。

商会会馆是往来商人下榻的最佳选择,这里环境好,又能隔绝一些不必要的人,更重要的是,这儿可以接受电报预定房间。

一进会馆,这纸醉金迷的世界立马就给贺瑛上了一课。

大堂里,一个穿着绿色旗袍正和另一个粉色旗袍的女人争吵着。

“贱人,你想和我抢八爷,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

“哼!我是什么东西,你又是什么东西,我凭什么不能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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