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瑛回去了,迎接她的是大少奶奶步蕊儿。

看到她身上还背着枪,步蕊儿暂时放下了一颗悬着心。

“弟妹,你去哪了?”

贺瑛直言不讳:“我去同光苑了,有点心烦!现在冷静下来了。”

“那就好,要不然你先回去休息会儿?你放心,大少爷肯定会想办法把二少爷给救出来的。”

贺瑛对着步蕊儿报以微笑:“谢谢大嫂,也替我谢谢大哥。”

回到别院,贺瑛让春夏把枪伤药送一瓶给大少爷别院,她自己一头扎进卧房关上门,谁也不想见。

看到春夏送来的药,步蕊儿说道:“或许你真是多虑了。”

张翮飞略带不满:“你何必这么着急为她说话!”

步蕊儿无奈地摇摇头。?

是夜,贺瑛一个人躺在床上,她盯着头顶幔帐,一只手摸着旁边的枕头。

天左,你现在没事吧……

柴房坏境不好,如果细细听,就能听到一些不知名的小虫子爬过柴禾堆的声音,亦或者老鼠啃食木头发出的咔擦卡擦的声音。

但这些玉星左都可以忍受,甚至不在意;他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贺瑛,?让她这么担惊受怕,怕她晚上睡的不安稳,而且她那么冲动,玉星左担心她冲动之下会给她自己惹来杀身之祸……

阿瑛,只要你好好的就行了……

绥南的夜晚注定不平静,深夜,一伙人进入了同光苑后门,不不一会儿?他们带出一个被药晕的人。

待那帮人走后,?高驰从里面关紧了门……

第二天,又是一个阴雨天,送饭人说一会儿有人要见玉星左。?

问是谁,送饭人却不答。

“是我!”

孙承宗打着伞站在门外,脸上全是得意。

玉星左闭上眼睛,不理也不看。

孙承宗把伞给了身后随从,自己一头扎进了柴房。

关上门,孙承宗笑着到玉星左的面前:“你叫玉星左,张府的二少爷,可我还知道你还有个别名,叫高天左!对不对?”

玉星左闭上眼好像真的睡着了一眼。

孙承宗继续道:“呵呵,你不说没关系,我知道你爹你娘都叫什么,我还知道他们都是怎么死的!”?

玉星左蹭的一下睁开眼。

孙承宗继续得意道:“你知道我这些年,找你找的有多辛苦么!!”

见玉星左又不配合,孙承宗一把揪气他的衣领:“小子!老实交代你爹你娘把东西放在哪了?”

玉星左冷笑道:“你是谁?我认识你么?”

“你!小王八蛋!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交出来!快点交出来!”

“交什么?我什么都没有,我不过是个寄人篱下的表少爷,我能有什么?”

“你非逼着我说出来么?”?

孙承宗从身上翻出一块残缺得藏宝图,他放在玉星左眼前:“你知道这个!你一定知道!快说到底在哪!”

“我什么都不知道。”说完,玉星左后仰躺在柴火堆上,再不肯施舍孙承宗半个眼神。

“你!”孙承宗小心把图收起来,“我告诉你,你会后悔的!”

玉星左闭上眼,孙承宗转身离开了柴房。

在听到门关上那一刻,玉星左睁开了眼。

是自己高估了孙承宗,这么些年,竟然现在才确定他的身份,这样的人简直愚不可及。

回到大厅里,陆兴德正抱着两个小妾相互喂葡萄吃。

“把人关了,张家居然没一个人过来送点东西,真是虚伪至极!你这个朋友也算当的仁至义尽了!”

孙承宗讨好般的笑笑:“督军谬赞了,谬赞了!那小的就先告辞了。”

“慢着,我还有话说,你呢是我见过最孝顺的人,为了表彰的你的孝顺,也给孙掌柜你一个机会!东北用兵这次就由你家来出这份军饷!”陆兴德赞许地看着孙承宗。

两个小妾更是说道。

“大帅,这可是无上光荣呢。”

“就是,这可是孙掌柜光耀门楣的好机会呢!”

孙承宗镇定道:“当然,为督军出力,是我等幸事!小的这就是回去写信,告诉他们!”?

陆兴德哈哈大笑:“听话!真听话!”

孙承宗笑着退出离开。

哼,等我得到宝藏,怕是你陆兴德几辈子也看到不的钱!

孙承宗刚走没多久,张哲圣就带着几个下人来求见,想给二少爷送点衣物。?

陆兴德一听:“还真是说什么来什么,不过来的这么晚还说不虚伪!”

两个小妾说道。

“就是,督军都知道给饭吃!”

“那是,督军宽厚多了。”

陆兴德听得高兴,于是大手一挥让张家人滚回去:“这又不是牢房,他们这么过来,不知道还以为本帅多暴虐呢!让他们滚回去!”

听到守卫的回复,张哲圣塞进去一块大洋:“这位老总,要不然您再通报一声?”

守卫收了大洋,厉声道:“还不快滚!”

无奈,张哲圣悻悻而返,而混在下人队伍里的贺瑛急忙问道:“怎么样?”

张哲圣无奈摇头。?

算了,也罢!这时候,还是安心等待吧。

……

雨哗啦哗啦地下着。

张翮飞和步蕊儿在哗啦啦地翻着账本!

“蕊儿这事与你无关,到时候我会申请离婚,我知道你一直想离婚。”

翻着账本步蕊儿面无表情道:“我是想离婚,可我更想把离婚权掌握在自己手里,不是你觉得该离就离了,至少现在我走也不可能安心。”

张翮飞无声地笑了,他该是高兴么?都这个时候了,她居然愿意留下来。

“你有想过,这之后怎么办?你怎么跟爹交代?今后张家又该何去何从?”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张家经营这么多年,还有再白手起家的耐心么?

张翮飞却道:“只要一家人在一起,不论什么事,都能挨过去。”

“真的?你确信?”张翮飞一向心态好,此刻步蕊儿却认定,他这时候好心态也只是在安慰她罢了。

张翮飞又拿起一本看着:“确信,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张翮飞没有骗步蕊儿,他的想的很简单,若家业真没了,就外面借本钱,借不来,就做工攒钱,一步步从头再来,总是有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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