锡海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棋局少年莫寻欢田蜜 > 第288章 旧时恩怨
虽然我与姜孟湄刻意的保持着距离,但姜孟湄的眼神言语中会不经意的透露出对我的感情,而且她这么卖力的帮我发展“蜜婷演艺公司”,就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赵生怀疑我和姜孟湄的关系,云路又岂会不知?不过就算大家知道了,这也无所谓,一个有道上背景的商界新晋和一个没有婚姻约束的寡妇关系暧昧,也算是很正常的事。

我笑了笑淡淡的说道道:“阿蓝确实是很可怜,只可惜她在最可怜的时候,你并没有帮她。”

云路当然明白我说的“最可怜的时候”指的什么,叹了一口气道:“不错,当初小蓝为了给他那个赌鬼老爹还巨额赌债,是来找过我借钱,但当时我的生意还没有做得现在这么大,手里面的现金是非常紧缺的。”

“而且赵达的父亲和我有些交情,我看这孩子挺喜欢小蓝的,又愿意为她支付一亿多的赌债,就没有管这事,还以为小蓝嫁入豪门后从此就可以享福了,但没有想到他们婚后的感情会那么差,赵达会把小蓝当成囚犯般看管,连我的邀请都常常不给面子,不过还好,他意外死亡,小蓝总算得到了自由,可以追寻自己的幸福了。“

我听他说到“意外死亡”时,语气明显的加重,还有意无意的朝我这儿看了一眼。

我明白他对此事也心知肚明,微微一笑道:“阿蓝现在的确比过去开心的许多,我只希望她今后会更开心。”

云路这时又侧过了头,凝视着我道:“小蓝今后开不开心,其实都系在你一人之上,她的年纪虽然比你大些,但温柔懂事,外部形象也配的上你,我很希望她有一个好的结果。”

“人不风流枉少年,可惜你和道上的瓜葛太深,新安市就有几个漂亮的女人在为你守着,眉月儿和你的关系也不浅,瑾儿虽然口口声声说你对她有恩,而且你们只是老同学,但这些事,岂能够瞒过我?她对你的情感,绝不止老同学那么简单。寻欢,你太招惹女人喜欢了,对你来说,是优势,也是劣势,要是处理不好,极爱就要变成极恨,给你带来大麻烦,这算是我对你的一点忠告吧。”

我望着他,嘴角掠过了一丝笑意,道:“柯老,想不到你对我这个晚辈的事情还这么关心啊。”

云路转过了头,继续望着海面上的浮漂道:“你现在的风头正劲,想让人不多了解一些都不行,这次你来找我这个老头儿,只怕也不是吃顿饭就算了的吧。”

我见他渐渐的说到了正题,也不再拐弯磨角,直接道:“嗯,云老见多识广,消息灵通,我的确是想向你打听一个人的底细。”

云路淡淡的道:“哦,是信使么?”

我听他一语道出自己未尽的话,暗自心惊,道:“云老果然是神机妙算,这样都被你猜到了。”

云路笑了笑道:“其实这并不困难,你现在势力虽然越来越大,尕三子,马宝,邢文昌这些一方之雄都被你举手间解决了,但信使神秘莫测,做事又不择手段,在新安省仍然是你的心腹第一大患,你要找我打听的不是此人又会是谁?我如果再年轻一些,只怕你也要怀疑到我的身上。”

闻听他的逻辑推理,我更是佩服,道:“既然云老你都知道了,不知能不能指点晚辈一二?”

云路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指着海面上道:“你先照我教你的方法钓到一条鱼吧,小蓝那里的可不够咱们吃。”

我回头一看,果然见到姜孟湄已经拿着剖开洗好的哲罗鲑走了出来,拿着铁叉穿着,在烧烤架上不停的翻动,跟着扬声叫道:“寻欢,云董,你们加油呀,鱼太少啦。”

云路不说,我明白催促也没有用,不急于发问,而是答应了一声,专心的钓起鱼来。

没过多久,见到浮标一沉,这一次我没有再等,立刻扬手一拉,顿时见到鱼钩上悬着了一根黑乎乎像蛇似的物事,竟是一条鳗鱼。

见到我终于有收获,姜孟湄欢呼一声就走了过来,不过见到那三四尺长,不断扭曲的鳗鱼,却皱了皱道:“这东西像蛇一样,我有些怕,可不敢拿来解剖清洗。”

云路让我将鳗鱼放进小铁桶里,然后道:“小蓝,你喜欢吃什么?”

姜孟湄立刻道:“鱿鱼,鱿鱼做烧烤最香了,不过这个咸水湖可不比大海,谁也不能肯定今晚能不能钓到。”

云路微微一笑,却将鱼杆放下,走进了船舱里。

不一会儿,我的眼前白光一晃,竟是渔船两舷的鱼灯全部打开了。

而云路很快走出来,手里拿了两个有长竹柄做成的大抄网,递给了我一个,然后走到了船舷边,向下观察着。

我明白他这么做必有缘故,就拿着大抄网静静等待,由于鱼灯全开着,船舷下的水面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大约十多分钟之后,水面上就有情况了,细波激荡,明显的有东西在下面游蹿。

云路没有说话,将手里的大抄网放入了水中,迅速的一抄,就见到里面出现了一些软绵绵的东西,正是十来条小鱿鱼。

云路将鱿鱼从网里取出来,让姜孟湄去拿了一个大铁盆盛了些水放进去,水立刻就黑了,却是鱿鱼在喷墨。

瞧到这样的情况,用不着云路解释,我顿时就明白了,这鱿鱼必然有很强的趋光性,两边的鱼灯一开,就有大批的鱿鱼不停地向有光亮的船舷边急急游来自投罗网。

于是,我学着云路刚才的样子,将手中的大抄网向水里捞去,果然也小有收获,捞了几条鱿鱼上来。

这些鱿鱼都不大,不过用来烧烤,味道最是鲜美。

在两边船舷轮流抄捞,很快就装了满满的一盆小鱿鱼,姜孟湄抬不动,我就帮着她搬到了船舱里的淡水池旁清理。

走出船舱的时候,却见云路已经坐在船头放着的躺椅上,而他旁边还有一张,自然是为我准备的。



我走过去,坐在了云路的旁边,望着广阔的湖面,良久没有说话。

过了好一阵儿,云路却先开口了,道:“水这个东西是让人喜欢而畏惧的,别看这只是个湖,现在你看它静静的毫无危险,但是它的变化非常快,不知何时就有可能狂风大作,巨浪滔天。所以如果船小,舵手又没有什么经验,千万不能驶得太远,否则一定会原道危险。”

仔细的琢磨着云路的话,我便笑了笑道:“我现在的处境也差不多,表面平静,但危机四伏,潜在的敌人,随时都可能掀起巨浪把我这艘船打翻,要避免这样的情况,我只能是试着预知风向了。”

云路一脸肃然道:“寻欢,你这艘船已经不小,而你驶船的经验也不比老船长差多少,是有资格道深处去捞大鱼的,你刚才问我知不知道信使的底细,我没有回答你,是因为我也不知道答案,不过我过去的一段经历倒愿意给你聊聊。”

我明白他说的话必有缘由,便道:“好啊,云老,能够奉献你老的经验,也可以让我今后少走些弯路。”

云路继续道:“改革开放以后,我是在这里的第一批生意人,你知道我在这里为何只有一家华夏模特儿公司吗?”

我摇了摇头道:“这事我也觉得奇怪,正要向您老请教。”

云路望着明月,叹了一口气道:“其实我过去投资过好几个项目,只不过都输给了同一个人,说是一败涂地也不为过,最终退出了角逐,而这个人也逐渐成为新安市商界中涉及行业最多,最有权威的人物。”

他这么一说,我就知道他指的是谁,不假思索道:“你是说严开?!”

云路缓缓点了点头道:“不错,就是严开,他过去只是一名中学教师,我比他先出道,原始积累也相应的要多一些,在当时的新安市,有什么好的项目,我们俩几乎都能够不约而同的一致判断到,然后展开竞争,而这些竞争不外乎比的是资金和关系,最开始的时候,我一直以为自己能够占到优势,但争了几个项目之后,我白花了不少的钱不说,到最后还什么都没有得到,那时我才明白,无论是资金还是关系,严开都在我之上。”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又道:“我同严开竞争得最激烈时,我的一些生意却开始发生意外,先是一家皮鞋工厂忽然失火,一批与外商订了合同,快要赶工出来的产品一夜尽毁,逼得我不得不赔偿高额的违约金,而那时候才刚刚成立的华夏模特儿公司,发生一件模特儿在公司内被奸,杀的案子,而且现场留有证据把我卷入了进去,如果不是我有预见性,早早花了重金沟通了办案人员,以当时的法律尺度,只有吃枪子儿一条路。”

听着他的话,我对他们的恩怨渐渐明白了些,道:“你是说,严开有许多值得怀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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