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离他远些。”走了一段路,穆承笥抓过成妤灼的手臂,逼着她看着自己的眼睛,表情难得严肃的看着他。

  先是一吓,看着他这般表情,也知道事态严重,点头说:“那四皇子啊,从眼神里看,就感觉不是什么太平的人,自然是离得越远越好的啊,这类人,我最不会相处了。”

  她看人倒是准,清澈的眸子里,似乎能看穿人心,却又不是那种会防着的人。

  “那便好了。”

  成妤灼忽然灵机一动,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原本想托穆羽霆帮忙的,想来现在摄政王在,权力更大,想必也是可以的。

  “你想说什么?”穆承笥见成妤灼在那扭捏的很,像是有话要说,她呀,当真是藏不住心里的事情,却还不愿说,只得自己自认倒霉的先说了,总比两人坚持在这里好。

  “那个,你也知道我在乡下有个哥哥,学了几年私塾,我想让她考太学,所以问问你有没有办法啊?”说完这话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穆承笥,想着看看对方是啥反应。

  她想到能帮穆羽霆的方式就是考进太学,今年科考能高中的话,便可为官,到时候可以成为穆羽霆的门人,可以在朝堂上帮助他,这般的话,他等了皇上的赏识自然就有机会了。

  只是自己一个女子,自然只能学祝英台了,她查了私学只有一些有名的书院科考成功率高,但是全是寄宿的,她家这个情况,她自然是不能去的,其他小的私学完全没可能考上科举,自然没意义。

  唯一想到的是太学,由皇家承办,大学生执教,成功率暂且不说,而且上课时间还短,巳时一刻开学,申时三刻下学,正好赶上自家吃饭的时间,完美契合,所以是最好的选择。

  难点就是太学需要考试,考的好了还需要举荐,想着待考过了让自家爹爹举荐便也是了,只是这考试咋办哟?亲哥哥早已失踪,考试自然是不能本人到场的呀。

  “你让他去考便是了,有什么难的。”穆承笥没想到成妤灼会和自己说太学的事情,的确自己可以在太学说了算,腾一个位子出来也不难,只是这丫头在想什么。

  “你也知道我家情况的,我那哥哥出不来,回去了还要和爹爹说了才行,不如你把题目给我,我转达了,写完再拿回来?”成妤灼依旧是兴奋的说着,只是眼神中好有些小失望,有些难得的怯懦。

  挑了挑眉毛,想到什么,才开口:“这般呀,那我找人将试题送去成府,三日后,你将题归还以我可好?”,说完话还不忘弯下腰在其耳边说:“自然这是我秘密。”

  “谢摄政王,我一定会遵守的。”成妤灼听到的高兴的手舞足蹈,才跳起来,便被成妤灼捂住了嘴,做出了一个静默的手势,才安静的抬眼看着她。

  回了宴席,自家姐姐和别人聊的投缘,完全不知道成妤灼离开过,“怎么样和三皇子聊的可好?”,沐长缨见自己回席,赶忙凑上来打听,看着一脸淡然的成妤灼觉得不正常。

  “看来聊的不怎么样呀?你都没怎么兴奋。”

  成妤灼自然是觉得谈的不怎么样了,刚刚发生了那么多事情,看到了那么多奇怪的东西,该看的不该看的都有,只能装着淡定罢了,当真是入宫是非多。

  “没事,有些累了吧,哎,御花园当真也大,走累了。”成妤灼找了个借口转一下话题,看到沐长缨觉得也愧疚,只是这事当真不能说,多一个人知晓,便多一个份危险。

  才回来没多久,皇上便也回了座,和太后说了什么,太后的表情一下子很凝重,眯眼看了看皇上,想说什么,却叹了一口气,说:“随皇上喜欢便是,哀家亦能如何?”

  至于什么事都没说,之后宴饮结束了,成妤灼和自家姐姐妹妹们回府,出了奇,成妤炀居然拉着自己一起上了车,待车动了才轻声说:“听说皇上对新妃不满呢,二妹妹可听说什么了?”

  何止不满?自己还找了个更鲜嫩的搂怀里了,只是这些看到的自然不能告诉你。

  成妤灼故作惊讶,捂住嘴说:“莫不是就是姐姐之前说的,阴公公挑选的那女子?”

  “谁说不是呢?好像是看上了宋家的三小姐,之前的样儿你也见着了。”

  回想之前的场景,原来一切都是意料之中啊?好一会儿才说:“这皇家的事情,自然还是皇上喜欢。”

  “谁说不是呢?当了皇后又如何?还不是英年早逝,当了宠妃,还要担心更嫩的呢。”成妤熠有些阴阳怪气的说着,说白了就是在暗示自己有婚约也没用呗?

  成妤灼笑了笑说:“谁不喜欢年轻的呀,以色事人者,色衰则爱驰。”这不是亘古不变的吗?

  成妤炀未想到自己完全没有受到刺激,更是淡然的接受了一般,很快便不说话了,看来自己姐妹们,还是这般若不是为了刺激自己,也不会与自己同车的,只是这又如何?

  回了府便各自回房了,才进院子,便被一小厮打扮的人,叫了去,说自家爹爹有请,看来是试题已送到,原本还想找爹爹呢,现在看来这一步也省了,便跟着小厮去了。

  到了书房,小厮退出了书房,成斌站起身子,手上拿着一个信封,“是你去找摄政王的?”

  成斌在官场多年自然思维敏捷,一看内容便知是怎么回事了。

  “是的,是我求摄政王的,看哥哥有没有这能力去太学读书,也算为他谋个出路。”成妤灼解释道,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一直看着成斌毫不动摇。

  成斌觉得自家女儿似乎长大了,她同胞的哥哥在庄子上也很久了,年纪也不小了,长子此时已经快议亲了,只是因为身子不好,也该给他想想了。

  成斌将信封交到成妤灼手上,低着头说:“明天你便带去吧,让人带些补品去。”

  “爹爹不去见见哥哥吗?”

  “不了,我怕他会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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