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丝防线尽褪,她绝望的闭上眼,昏了过去。

接下来发生些什么,她一概不知。魂飞体外,那具**注定无法纯洁,不过,她会守住自己的心,她唯一仅剩下的珍贵。

“小颜,你醒醒,醒醒,没事了,没事了”温柔焦急的声音一遍遍自耳边响起,手轻拍着她的脸颊,几分惊慌,几分无措。

“啊不要过来不要碰我走开,走开”闭着眼,本能挥掉身上的手,离热源越远越好。

烟灰色的衬衫在和云欢颜的拉扯中变皱,俊脸被她抓出几道伤痕,但他一点不在乎。看着拼命挣扎哭泣的她,他心有余悸。

竖起双手,做出投降的动作,声音更加轻绵了几分:“小颜,别怕,你睁开眼睛看看,看看我是谁?”诱哄着,尽量使云欢颜放松,不再那么激动。

熟悉的声音如针密密扎着云欢颜耻辱的心,泪自紧闭的双眼间涌出:“我没有背叛你,我已经尽力了,可是,我逃不掉,这是我的命,我好脏,好脏”

“不,小颜,你不脏,你依然纯洁无瑕。看看我,别怕。”温柔的声音如绵,落在心头,仿佛那巨大的伤口正悄悄愈合。

云欢颜蜷缩成团,尽量使自己变小,最好能消失不见。情绪平稳了不少,不再歇斯底里,却依然不肯睁开眼睛。

“小颜,是我,玦。你已经安全了,赫连羽伤害不了你了,小颜。”她浑身是伤,那是拼命反抗的结果。

脸颊红肿,额头破裂,身上的衣服成破布条斜斜挂在挂着。头发乱如杂草,上面还沾着血迹。然,此时此刻的她在赫连玦的眼里却无比耀眼美丽。

感觉不到危险,云欢颜才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汪碧蓝,心底的蓝,灵魂里的蓝。里面不再平静清澈,有了一丝波澜,却更令她心动。

“玦,是你吗?真的是你吗?”狂喜冲上心扉,顾不得许多,抛开矜持。

“是我,是我。小颜,你安全了。有我在,谁都不能伤害你,谁都不能!”呢喃着,却直直撞入云欢颜心湖,激起千层浪。

一下子扑进他怀里,紧紧抱着他:“赫连羽周海蓝呜呜”重复着这两个名字,哭得浑身颤抖。

赫连玦紧紧抱着她,轻绵的吻落在她头发上:“我知道,我都知道了。别怕,没事了。”十分有耐心地安慰着。

趴在赫连玦怀里,哭出所有的委曲与惊恐。当号啕大哭变成嘤嘤抽泣时,惊恐发泄完,理智渐渐回归。

推开他,看了看四周,发现自己在赫连羽房间里。想起刚刚哭得死去活来的样子,有些恼羞成怒,后悔莫及。

她不能让赫连玦知道自己是为了他才如此拼死反抗的,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不能丢了这最后的尊严。

在赫连羽身边是他安排的,是他将自己送入虎口,她却傻傻为他守贞,她真是天下第一大白痴。

见云欢颜情绪渐渐平复了下来,不再那么激动。赫连玦倒了一杯水递给她,接过,热水的温暖穿透玻璃杯熨烫入心。

喝了水,暖了胃,情绪也平复了不少。停滞的脑子又开始转动:“你怎么回来了?”冷淡的声音回到最初的责怪。

用厚厚的壳将自己包裹起来,不让他看到自己的鲜血淋漓。一遍遍告诉自己,她刚刚的拼命反抗不是为了他,而是自己的洁癖。

“周海蓝一离开,我就回来了。只是支开保镖费了点时间。”听着里面一声声凄厉的惨叫,他心急如焚。所幸,一切还来得及,悲剧未发生。

其实,云欢颜自始至终只是他的工具,他在乎的程度远远超出的想像,显得可笑。将她送到赫连羽身边就已料到会有这一天,而她能撑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

他何必费心安排这一切?不过,他很快给自己找个了合理的理由。他要她完完整整,清清白白属于他,才能确住孩子的血统纯正。

“你早就知道,你一直知道。”控诉着他的残忍,他的冷血,他的卑鄙龌龊,却仍不庆幸他能赶到。

她无法忍受自己被另一个男人强暴的事实,虽然她数次被眼前冷漠的男人强迫。

“周海蓝的脾气我了解。”用另一种方式残忍撕掉她最后的希冀。

“那你还回来做什么?就不怕周海蓝发现吗?”泪已干,心碎成灰。想起自己的拼死抵抗,只觉得可悲又可叹。

逃得了这一次,躲不过下一回。

她是赫连羽的玩具,这是她的宿命。

“放心吧,一切我已经安排好了。冷艳艳代替了你。”一句话将云欢颜从冰冷的地狱推向火山,瞠大喷火的美目,扶着墙站起来,顾不得身上的伤,狠狠给了赫连玦一巴掌。

“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你知不知道贞洁对一个女孩有多么重要?那是她们最宝贵的东西,小心翼翼珍藏,只想献给最心爱的男人。你居然要她代替我,被赫连羽蹂躏?”瞠大水眸,刚刚所有感激与庆幸通通化成巨大的罪恶感啃噬着她的心。

这样以命换命的代价她不要,她还不起,她不要一生都背负着这样的债。她不能让别人来替她承受这样的痛苦,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她不要这样的对换,不要这样的牺牲。

被云欢颜封建的思想弄得啼笑皆非,甚至忘了被人的耻辱。双手环胸,好整以暇,蓝眸溢着惊奇:“冷艳艳是我最得力的助手,她经常出入风月场所,她不会像你一样思想守旧。”理所当然的认为,而且,她的命都是他救的。

闭了闭眼,强迫自己冷静。男人与女人的想法是不同的,男人认为上床只是一场各取所需,男欢女爱。合则来,不合则散。

她不否认,在如此放开的时代,谈恋爱时的情不自禁,在所难免。她身边的同学,朋友,同居的比比皆是。

大家的开放反而突显出她的异类,说她保守可笑也好,封建守旧也罢。骨子里她始终认为女人的第一次无比美好,哪怕不能从一而终,也要留给自己最爱的人。

那是一份无以伦比的珍贵,任何东西形式都换不回的完美。

闭了嘴,阖上眼,她真的好累好累。她不知道今后该怎么面对赫连羽,和他生孩子,是她的开始就定下的契约,她不能不做。

可笑的事,她居然和他弟弟牵扯不清一次次欺骗了他。

“你怎么了?”还处于担忧中的赫连玦根本不明白云欢颜的感受,他费心安排才将她带了出来,她对他居然没有感激,而是责备。

这样的思维太令人费解,他也不想去猜测太大。蓦然发觉,他在云欢颜身上投注了太多心血,太多目光与关注。

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自始至终她只是他的工具,工具而已。她很重要,是上帝为他选择的人。

“她现在怎么样了?”依照赫连羽的疯狂,他一定不会放过她。初识**的男人会不会变成野兽,她不知道。只是,心底的愧疚很深很深,会是她一生不能愈合的痛。

蓝眸闪了闪,有些跟不上她思维的跳跃。“周海蓝给赫连羽下了药,他现在很疯狂。”犹记得他赶到时的情景,若再晚一步

眉头深蹙,心泛起异样的痛。

“下了药是什么意思?”抬起头,哭红的眼里布满血丝。

“一种让男人亢奋的药,因为赫连羽不懂男女之事。”隐晦着不肯直接说明,然,云欢颜惊得发颤,哆嗦的嘴皮发出那令人惊恐的两个字:“春药”

“是。”言简意赅,给予她要的答案。

被打肿的脸褪去了红艳,宛如浮尸般惨白渗人。身上的力气被抽干她连思考的能力都没有了,周海蓝居然给自己的儿子下了春药。

天啊,那是怎样一种心理,她不敢想,也想不通。

以为云欢颜是担心自己日后的状况,赫连玦扶起缩在角落里的她,将她抱到沙发上:“你放心,周海蓝能下药,我也能。”从西装口袋里拿起一个精致的锦盒,打开里面是一颗白色小药丸。

看上去很普通的药却被赫连玦珍藏成不平凡的样子:“这是一颗迷幻药,只要让赫连羽服下,他就会将任何一个女人当成你,不会有丝毫怀疑。甚至是布偶。”

手脚软绵绵的,她不知道与赫连羽的反抗中,流失了力量,还是被赫连玦惊飞了心魂。在他看似清澈澄亮的表象下,内心有多么阴暗,她测量不出!

“你打算让我控制赫连羽?”事已至此,自身难保,她谁都不能信。

深邃的蓝眸缩了缩,他不明白自己救了她,为什么她一点喜悦都没有?看他的眼神反而流露出几分惊恐,甚至是憎恶。

“不然你有更好的办法?还是你想让赫连羽真正拥有你?”讥讽的话戳痛了云欢颜最脆弱的敏感,她无力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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