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云欢颜清醒时,在她体内疯狂发泄的男人已经不见了踪影。被单滑落,身上青青紫紫全是被男人狠狠蹂躏过的痕迹。

想起昨天的一切,她羞愤难当,更是悲哀难以自抑。

人的潜力果然是无穷的,她居然可以不顾廉耻到那样的地位。泪,缓缓滑落,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沦为男人的玩物,没了尊严,她彻底失去了自我。

“云小姐,请你准备一下,一会儿我带你去见云朵朵。”冷艳艳的声音依然没有丝毫起伏,可漂亮的眸子里明显写着不屑与不耻。

没有故作矜持慌乱拉高被子,将自己严严实实包裹起来。只让羞愧的红晕爬满脸颊,低声说:“我没有可以换的衣服。”想起那些真趣内衣,脸色凄凉。

“玦少刚刚吩咐过,服装店已送来了一批,请小姐快一点。”语言仍是客气的,目光与表情却极度鄙视。

“谢谢。”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了地,幸好,他没有骗她,他履行了自己的诺言。

男人的疯狂,需索无度,她几乎站不稳。身上无一处不痛,尤其是双腿间,简直迈不开脚步。可见妹妹的渴望战胜了一切,快速洗了个澡。

整整一柜子的衣服,从里到外,应有尽有。吊牌没有拆下,上面的字数令云欢颜惊讶了许久。这里的任何一件衣服都抵得上她父亲一年的收入,此时,她总算见识到了什么叫作贫富差距。

可是,她只不过是介囚徒,他的玩物而已,他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好?还是他对每个女人都如此大方?

酸涩不可自持地涌上心头,指尖惊恐颤抖。

慌乱中扯下一件紫色连衣裙匆匆套上,拉开门:“冷小姐,我们走吧。”

冷艳艳淡淡瞥了她一眼,那目光比刺更扎人。“云小姐,不必客气,你是玦少的女人,我只是下人。以后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声音与语言极度不附,更像是在讽刺她的不自量力,不知羞耻。

低下头,没有回应。

她清楚自己的身份,她是玦少的玩物,随手可丢的玩具。

敛了敛心思,让自己不再这么悲哀。命运已经安排了这样一个身份给她,并且暂时不允许她反抗,那么她挣扎只会使自己遍体鳞伤,何不安于现状。

坐上豪华的奔驰,冷艳艳稳稳操控着方向盘。云欢颜垂着头,不敢看她,在她面前她总觉得自己好卑微。

奔驰一路飞驰,待车停下,云欢颜从悲哀里抬起头来,眼前陌生的建筑物令她惊恐又愤怒:“玦少不是答应过让我见朵朵的吗?这是什么意思?”

欧氏别墅的蓝色玻璃投下光晕,衬得一身红艳劲装的冷艳艳高贵而傲然:“你妹妹若还在医院里,恐惧早被赫连家的人当成人质了。”

脚下踉跄了两步,云欢颜满脸惊恐。是啊,她怎么就忘了呢?她从赫连家逃脱,必会害了妹妹呀!

心又惊又急,又有几分庆幸与感激。不管,这是玦少目的为何,他的恩德,她会记住的!

跟随冷艳艳进入别墅,豪华的装潢和摆设一看就不是医院。这是哪里?朵朵伤得那么重,她怎么可以出院?

不给她发问的机会,冷艳艳大步走在面前。

熟门熟路,走到一间白色雕花木门前,转身对云欢颜说:“你妹妹就在这里,你进去吧。两个小时后,我来接你。”不给云欢颜发问的机会,一团烈火越行越远。

压下所有疑惑与不解,颤抖着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室华丽,白与金相融,交替出富丽与华贵,欧氏宫廷风,贵气逼人。

虽惊讶却无心欣赏,匆匆往里走,精致的床上包裹着纱布的云朵朵静静躺着,一动不动,应该是睡着了。

一步步慢慢走向她,泪不觉得涌出,伸手捂住自己的嘴,怕难以抑制的呜咽声惊扰了熟睡中的公主。

若不是脸上包着厚厚纱布,在如此美丽梦幻的房间里,云欢颜真的会以为床上躺着的人是公主,是等待王子之吻的睡美人。

泪模糊了视线,紧紧咬住下唇,不让哽咽溢出口。

“姐,姐姐”梦中悲凉惊恐的声音击在云欢颜心头,一阵阵激荡开来痛的涟漪。

再也克制不住上前拉住她唯一没有受伤的手:“朵朵,我在这,我在这,别怕别怕”

“姐,你在哪里?在哪里?”惊叫着睁开眼,混沌的眸子有几分困惑,迷离,仍陷在梦中,分不清真假。

目光缓缓移到云欢颜身上,惊喜地直起了上半身:“姐,是你吗?姐姐,你来看我了?不,不对,我又在做梦了,又在做梦了”失落的呢喃如蜡油泼向云欢颜的心,痛得神经都蜷曲了起来。

“不,朵朵,你没有在做梦,我来看你了。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应该守着你的,朵朵”愧疚的泪如雨而下,滚烫着云朵朵的掌心。

终于惊喜交集,瞠大水眸:“姐,你来看我了,姐,你去哪里了?我一个人好害怕,姐,我好想你啊”语无伦次,激动不已。

紧紧抱着云朵朵,云欢颜的悲痛与喜悦不会比她少,只会更加浓稠:“朵朵,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让你一个人”算一算日子,她们已有近十天没见。

如同隔了十个世纪,两颗心皆饱经沧桑,惶恐不已。

抱头痛哭了好一会儿,云欢颜才忆起妹妹身上的伤不能碰。急忙松开:“朵朵,你还好吗?伤口还疼吗?看护有没有好好照顾你?”一连串的问题是她心中最深的牵挂。

出乎云欢颜的意料,云朵朵反问道:“姐,不是你让人把我转到这里来的吗?还有,姐,你哪来这么多钱?这里就像童话里的城堡,根本不是医院。姐,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的问题绝不会比姐姐少。

云朵朵的问题,云欢颜一个都回答不了。因为这些都是她的困惑,难道,这又是玦少给她制造的“惊喜”?

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姐姐”妹妹着急的声音将她从冥想的状态拉回现实,对上她闪着问号的眸子,云欢颜嘴张了张,终是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相较于云欢颜的错愕惊讶,云朵朵有更多的问题:“姐,你快告诉我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有这么多钱?那个戴着面具的男人是谁?”

“轰”地一声,巨雷滚滚,云欢颜的脑子一片空白,机械式的声音自嘴里漫出:“你见过他?”

“是,我见到了那个戴着银面具的男人,他们叫他玦少,对他很恭敬。姐,你什么时候认识了这样一个大人物?他为什么要戴着面具?”虽然她还小,却是花季最美的年华。

面具男给了她太多美好的想像,影视剧里的各种片段纷纷涌出,她被上帝眷顾了,遇上神秘高贵的王子。

云欢颜又是一惊,她万万没有想到玦少居然来见朵朵。他将她安排在如此豪华的地方,仿若公主,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对一个阶下囚的妹妹这么好,其中必有阴谋!

若不是确定妹妹被毁了容,她会以为神秘的玦少看上了她天真可爱的妹妹。可是,任何一个有审美观的人都不可能对一个全身毁容的女孩感兴趣。

更何况他对她一直需索无度,哪怕,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思绪缠了一层又一层,一个结没有解开又增加了一个。这样的经历是她简单生活里难以想像的,剪不断理还乱。

云欢颜呆愣错愕的样子,云朵朵心中的疑窦深种:“姐,你快告诉我啊!”催促着,这一切比电视还不真。

压下自己心头的困惑,抬起头直视云朵朵,想破了头还是想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朵朵,也许你不相信,但其实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是认识玦少,但我们之间的关系很复杂,我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朵朵,你告诉我,这段日子发生了什么事?”

俩人都急切想知道对方的经历,却让彼此更加着急。

从未见过姐姐这般模样,憔悴,悲伤,痛苦又迷茫。虽然她不知道自己经历了些什么,但一定是十分不愉快的事,所以,她决定先不问,不去撕开姐姐的伤口。

“我不知道。那一天你说要出一趟远门,帮我请了一个特别看护。那时我病得很绝望,根本没有细想你的话。后来,我的伤慢慢好了,开始觉得不对,却怎么也找不到你。问看护,她只说你给了她一笔钱,让她好好照顾我。大概五天前,突然有人帮我转院,然后我就到了这里,也见到了那个戴面具的男人。”细细将自己的经历说了一遍。

听完妹妹的话,云欢颜又陷入了困局。难道真是玦少在暗中帮自己吗?五天前,就是她从赫连家逃离的时候,他到底与赫连家什么关系?

这样做的原因是什么?绝不是单纯帮自己,可如今的她还有什么是他可以贪图的呢?权势薰天的他要什么得不到,为何非得与自己纠缠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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