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落一直都想让孟锦年替她把把脉,可又怕自己有了什么病让他担心,思来想去张不开口,只能把话咽在了肚里。

她藏了心事,孟锦年一眼就看了出来,猜测她有事瞒了自己,孟锦年说话格外小心,

“桑落,我的身子自己清楚,你是不是给我吃了什么,要不然身子骨怎么好这么快。”孟锦年想了半天,还是问出了这句话,他觉得桑落瞒了他太多。

从前每日待在他身旁,关心他的衣食住行,可自从到了此地,她不再担心后怕,仿佛他的病已经好的似的。

“我又不会医术,哪能给你吃什么,你想太多了。”她害怕被孟锦年看出端倪,不敢直视他的双目,“孟年你快,这里竹子这么多,不如我们砍下一些做几张大床如何?”

他扳正桑落,凝望着她闪躲的眸子,“你不必骗我,我身子大好绝不是偶然,你现在不把真相告诉我,早晚有一天我会查出来。”

桑落犹豫了一会,还是决定把真相告诉孟锦年,怕他一时想不开,会自己跑出去追查。很快,她把自己和白翎泽见面的事告诉孟锦年。包括她怎么威胁自己,又做了什么交易。

孟锦年得知,桑落为了药和自由,居然不顾身誉和自己逃离,一时激动的不知该说什么。

“谢谢你,我会一辈子待你好。”孟锦年含泪抱着桑落,以为身上的毒解了,此后能和桑落长相厮守,心中的喜悦之情难以表达,只能热切地用行动来表达。

桑落被他拥着,脸颊上早已滚烫。两人都是苦尽甘来,也不想再矜持什么,她突然化被动为主动,俯身在他耳边,“我们生一个孩子吧。”

他身子顿了一下,用吻来回应:“好,生两个。”

压在心底的大石头没了,他才真的快乐起来,每日和桑落一道酿酒作菜,也或是上山采草药,教习蓉儿的功课。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五年时间过去,桑落和孟锦年在这里生活了五年,房子不断扩大,日子也越来越好,偶而还能去附近的镇上购置一些东西回来,她心灵手巧不光自己学会了制衣,还教会了蓉儿。

小丫头今年八岁了,除了识字外,还跟着桑落学了不少本事。洗衣烧饭不在话下,针织女红也很精巧,不过就是太皮了,经常把桑落气得翻白眼。

她会跟在她身后捣乱,把她弄好的东西变了样,也会躲起来玩捉迷藏的游戏。看着蓉儿长成了小姑娘,桑落也看开了一些事,五年了她没能怀上一次,肯定是身体出了毛病。上次流产落下病根,可能这辈子不会再有孩子了。

也正是因此,桑落对孟锦年和蓉儿更好了,投入自己所有的心血。

不叮在前两年就走了,回仓河镇上帮助秦佑做生意,刚好秦佑那边的生意越来越好,也需要有个帮手。这几年里,他没少送信过来,还专门养了小白鸽。每年都有画像带过来,随着桑淮的画技精尽,送来的画像越来越能清他的长相了。

算起来,桑淮今年也十三岁了,两过上一两年,也到了参加县试的年纪。从秦佑的口知又得知一事,于泯之和墨玉都考中了,双双成了进士。墨玉入了宫,而于泯之则在地方弄了个小官当,当时在仓河镇轰动一时。

对于四弟的科举之路,桑落没有抱太大的希望,觉得能中最好,不能中继承父业也不错。

过了五年平静的生活,桑落有想回去仓河镇看看的打算,不过怕白翎泽不死心,就压下这个念头。过了没多久,孟锦年感觉身子骨出了毛病,那天在门口给花草施肥时突然感觉头晕,鼻孔处流了两道血出来,他心中一急咳了声,再次染红了帕子。

他就知道,老天不会轻易放过他,有神药又怎么样,不还是要走上那条老路。不过他不怪谁,能有这五年的安乐日子,是他最好的回忆,生死他早看开了。

把血擦干净,他拉了桑落到院里说话。这些年来,他早学会了隐藏自己,不会让任何人看到自己的失落。不过他还有个愿望,把桑落送回仓河镇,然后他不告而别,找个地方等待离世。

“桑落,你想回仓河镇吗?”

“为什么突然要回去,我们在这不是挺好吗,你如果想不叮了,我写信让他来看你。”桑落察觉到什么,故意表示不想回去。

孟锦年捉着她的手,问:“我想我爹了,要不然我们回去一趟吧,把事情安排好再回来。”

桑落其实也想回去了,四叔来信说他要成婚,是跟秦大丫,桑落想回去见证两人幸福,半年多没见不叮,豆芽也想他了,这会听说要回去,非揪着她的袖子,哀求的看着桑落。

只要离开这里,就有可能会被白翎泽发现,她听人说了,白翎泽已经得到了世子之位,岭南王和几个儿子上了战场,九死一生,回来的那个也残了。

桑落那日扮成妇人的模样偷偷出去,见街上还贴了她的画像,问了才知原来白翎泽从未放弃过找她。这么说来,此时离开就会有危险。当初她骗了白翎泽,现在他权有势,肯定不会放过自己。

桑落把所闻告诉孟锦年,听他执意回去,只能依着他。她没打算回去太久,收拾了两件衣服就出发,一行人当中,豆芽听说要回去找不叮,一路上兴奋地摇着尾巴,和孟锦年坐在外面赶车。

看到他俩这么容洽,桑落觉得不可思议,这么多年了,孟锦年改了洁癖的毛病,却依旧不喜欢豆芽。

“夫君,我见你与豆芽相处的甚好。”

孟锦年还没有回复,蓉儿从里面钻出来,手里还拿了猪蹄吃,“那是因为爱乌及乌,爹爹喜欢娘亲,所有对豆芽也容忍,若不是因为娘亲,估计爹爹现在会一脚把豆芽给踢下去。”

“蓉儿所言甚是。”桑落说完笑了起来,不理会孟锦年黑了的脸色。

孟锦年也不计较她误会自己,再讨厌豆芽,可是相处这么久了,那种厌恶也淡了,他抱过桑落,当着豆芽的面在她脸上吻了一下。这时豆芽生气,迈着四只爪子钻到了马车中。

蓉儿看到了哈哈笑了起来,“爹爹、娘亲羞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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