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翎泽以死要挟对他来说根本没用。他现在这个身体状况,最不怕的就是死了。下毒之人他其实已经查出,被至亲之人伤害,他甚至怀疑自己活着是不他们的绊脚石,他什么都能放下,唯独放不下桑落。

她一个人拖家带口,要照顾弟弟还有女儿,还要在那么多人虎视眈眈下生活,若是自己就这么死了,是不负责任的表现,所以现在他想尽最大努力活着。

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不是练出来的,而是那些人逼出来的。

“白翎泽,你杀人的那些证据,我已经让人在收集,到时候就会送到王府,岭南王本来就不喜欢你,若是知道你做下那些事,你以为你还能活着吗。”

孟锦年不惧白翎泽会耍什么手段,若是收集到了证据,根本不需自己动手,岭南王会自己清理门户。别说是他,即便是桑落身旁的旁人,他也一一查过。

白领泽微微动容,过去的事他以为不会有人知道,“孟锦年,我现在只想帮桑落,让她开心起来,但是你呢,有什么本事让我妹妹放弃你,只要你还在她身边,就永远不可能和桑落在一起,与其这样,你还不如跟她回岭南,这样桑落也会安全些。”

白翎泽没想到,孟锦年会调查他的过去,若是他知道了,桑落很可能也会知道。小时候为了活着,他虽不是坏事做尽,手上也沾了鲜血。

他怀疑,这段时日她的冷漠和试探,都是因为孟锦年……

孟锦年憎恶他口中的话,走过去把他推到一边,“你骗谁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嘴上说的喜欢,更多是为了你师父,告诉我,他让你接近桑落到底是为的什么?”

白翎泽仰头大笑,原来他还查到了自己师父,“孟锦年,你可能还不知道吧,为什么她突然会说话,为什么她的猫那么多人畏惧,为什么她跟婚前不一样,懂得那么多,因为她不属于这个世界,她和我师父是一人世界的人!”

这些话很复杂,孟锦年没有听明白,也不想去追究,他说的世界是哪个世界,在他看来,白翎泽不是好人,他对桑落只是利用,所以要阻止他的靠近。

睡着的桑落觉得有些吵,正要睁开眼看,只见面前两个黑影闪过,她坐了起来,见屋里除了桌椅,哪有人的影子。

是幻觉吗,为什么感觉刚才屋里有人说话,她起身关了门,重新躺床上。

孟锦年被白翎泽抓了回去,他不想让桑落知道自己的真实目的,虽说他是有目的的接近,可是喜欢是真实的,要不然他也不会拿出所有的银子,由着桑落折腾。

“不要把你查到的事告诉翎羽,要不然我现在杀了你!”白翎泽把匕首放在孟锦年的喉咙下,目光中透着凶恨。

“现在不说,总会有一日要说。”孟锦年推开他,想自己走回去,他很清楚这些事就算告诉白翎羽,她可能也不信,这俩兄妹不合,也没有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白翎泽嫌他走的慢了,从他身后偷袭打晕了他。

大半夜的,白翎羽的屋门被敲醒,她到门前一看,见门口站的白翎泽还有晕倒的孟锦年。

她把孟锦年抢过来,确认他还活着,又愤怒地问道:“你在哪里遇到他的?”

白翎泽也不瞒着她,直言相告:“去桑落家的路上,都不剩几口气了,还在外面瞎蹦跶,这个男人不把自己命当命,巴不得早点死。”

他刻意隐瞒了两人吵架的内容,孟锦年所说的那些事,他妹妹并不知道。

白翎羽扶着孟锦年回房,见他双手冰冷,连忙让暗卫捧了炭炉过来,还亲自给他捂着,怕他病情加重,让人把神医也喊了起来。

这些日子,只要是孟锦年所求,白翎羽都会答应,一直尽心的照顾,逗他开心,可尽管这样,她知道自己在孟锦年心目中的位置,还是不如秦桑落。

屋里暖和了,又给他喂了一碗热汤,没过多久,她看到孟锦年的眼睫颤动,缓缓醒过来了。

“为什么要去?”她端着汤碗的手在颤抖。

孟锦年答非所问,反而想问一下他们兄妹的关系,“你大哥对你怎么样?”

她双目通红,急得跺着脚,“我问你话呢,为什么要去找她。外面天这么冷,你想死在外面吗,孟锦年你就不能顾忌一下我的感受。”

他不想回答,又闭上双目,身旁即使有暖意,心如同仍在冰窟。

白翎羽被气哭了,把房间里的人挥退出去,自己坐床前看着他睡颜,她白翎羽要什么有什么,就不信得不到这个男人的心,大不了她赌上一辈子。

她在房里坐了一夜,盯着这个男人看了一夜,如果不是他坚持留下,白翎羽早就带他走了。以死相逼,是他惯用的把戏,她所有手段使尽了,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白翎羽不知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暗卫来喊她,告诉她今日在街上有传言,说岭南王府的神药到了秦桑落手中,得知此事,白翎羽没洗漱就去了她老爹的房间,把人从被窝中揪了起来。

岭南王嗜睡,每日都要睡到日上三竿,荒废了武功,人也开始发福了,突然被女儿拉起来,半天没反应过来。

“翎羽,你怎么没大没小的?”岭南王睡眼惺忪,赖在床头不想睁眼。

白翎羽有要事相问,顾不得规矩,直接拿了毛巾蘸水,捂她爹的脸上。

岭南王倒吸一口冷气,马上就冬天了,这冷毛巾敷洗脸,毫毛都冷得竖起来了。

他还以为白翎羽是为了昨天酒楼发生的事生气,想要跟他吵架,立刻拉着闺女道歉,“翎羽,你别生气,爹是疼你的,昨天的事的确是你太过分了,你就算想针对人,也该另想个法子在背后动手脚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还想砸了她的场子,如果那些百姓出门乱说,你以后还有脸在仓河镇待下去吗。”

岭南王极力劝说女儿,想给人使绊子一定不能明着来,他护犊的性子也不是见谁都是,若是他儿子做什么,他管也不管,由着他们胡来,但若是女儿就不行,生怕她会吃亏,落了不好的名声。

白翎羽打断他,“爹,我问你一个事。神药还在王府吗?”

神药?怎么突然问起这事,难道他那个朋友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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