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婶,今天是我这儿开张的日子,外面的伙计快忙疯了,您若是为了这事找我,我们日后也能再谈,你看我这边,实在是太忙了。”她心里没想好决定,借故拖延着时间。

荆氏微微笑着,牵着女儿的手打算离开,“没关系,我随时等着你的答复。”

墨琴犹豫着不愿走,见这里热闹非凡想留下来玩会,荆氏怕她耽搁桑落干活,嗔怪几句把人拉了出去。墨琴和桑落打了招呼,说明日还要来铺子喝汤,对她汤馆里的汤品赞赏有加。

桑落算是看明白了,今天来的亲人里面,只有墨琴一人是真心喜欢这汤,尊重她的手艺。再看荆氏,面前的碗满满的,估计一口没喝,不知她是觉得味道不行,还是不想给桑落一个面子。

一直以来,她都知道长房想要争夺家业,拿到桑落酒。只有三房态度成迷,她实在看不懂,三婶到底意欲何为,她一个书香门第的大家姑娘,要银子想干嘛?

桑落送走了荆氏,见白翎泽在楼上嗑瓜子,喊了他一声,想问问他和大姐那边最后是怎么解决的。

“桑落,我帮你解决了一个大麻烦,你不道一句谢?”

一间空房,不算上吃喝,一个月租金五百两银子,就是镇上最豪华的明月楼也没有这么大的口气,敢虎口拔牙,从秦桑枝的手里坑银子,一般人办不到。

白翎泽说起此事,洋洋得意,若不是为了桑落,他也不会去得罪秦桑枝。

桑落回头看了他一眼,眉眼间尽是笑意,“汤馆最大的股东的是你,你这是帮你自己减少损失。”

他恍然大悟,才知桑落故意在合约上写上他的大名是为的什么,敢情是想用他来解决麻烦,女人心太复杂了。

荆氏这事估且不论,桑落想起秦桑枝所说,心里一直安心不下。

“白翎泽,刚才我大姐说神药在她哪儿。”

他托着下巴,想着桑落所说的话,药在谁哪儿他不在乎,关注的重点却是,为什么秦桑枝拿药和桑落做交易,难道外人都知道她秦桑落放不下孟锦年吗。

她没发现白翎泽的异常,又接着问,“你说,是谁在慌,你爹说药在王府,我大姐却说她得到神药有段时间了。”

白翎泽根本不在乎这些,很快打断了桑落的话,漆黑的眸子隐隐不悦,“药在谁那儿我不在乎,反正你们秦孟两家这个仇是结下了,你也别管他的死活了。”

桑落注视着他,“白翎泽,你知道什么?”

“我只是不小心听到你三婶和你的谈话,一句杀父之仇,任傻子也能听明白。”他心烦此事,不想再多说,还把嘴里的瓜子皮吐得到处都是,来表达心中的不满。

桑落察觉到了,拉着让他坐下,药的事看来不能跟他提了。不过荆氏所说的事,事关汤馆的利益,白翎泽必须要知道。

“大姐的交易我没跟她谈,她想要什么我也没问,不过三婶手里的东西,是我却想要的,你也知道我一直在追查我爹的死因,而荆氏拿着仅有的证据。她想拿到桑落酒方,还有酒坊一半的利益,这样才肯把证据给我。”

白翎泽按着桑落的肩头,“这事你自己作主就好,我知道你想找到你爹死的真相,只要是你想做的,我都支持,不过是些许利益而已,她要给了她无妨。”

他不在乎?桑落有些惊讶,又觉得早该料到,也许他白大公子根本就不在乎这些银子。

但是,对于白翎泽来说,他想要的是什么,接近自己又是为什么,喜欢那种鬼话桑落肯定不信,她知道自己没那么大的魅力。

第一天开张,人满为患,银子也挣了不少,桑落让酒坊和汤馆的掌柜,各自罗列出一个名单来,对比之后发现,还是酒坊那边挣得多些。毕竟桑落酒的美名,无人不知。

这酒珍贵,桑落打出名号之后,按杯来卖,而且一天只卖一坛,限购数量,如此更显得珍贵。那些蜂捅而至的人,好不容易才品尝到了美酒,出去了自然要吹嘘一番。

桑落甚至以为,有桑落酒在手,她要什么都有希望了,未来会有源源不断的银子扑向她的怀抱。  听掌柜的说,今天这种盛况,他从未遇到过,镇上的人几乎来了一半,有些看热闹的宾客戏说,其他几个酒楼都空了,就连明月楼的人也没有几个。

有些排队没位置的客人,约了后面的座位,目前已经预约到了七日后,而且人数还在增加。

这种盛况代表桑落的计策很成功,她怀疑她大姐在这个时候跟她做交易,是不是看上这酒楼,想毁她的财路,对她来说,酒楼是她的起跳点,决不会松口给别人。

赵氏在酒馆帮忙,一直忙到很晚才回去,蓉儿也很乖,小丫头在推车里坐着,和放学回来的桑淮一起玩着,不哭不闹由着桑落忙活。

忙了一整天回去,桑落才想起还没给女儿做吃的,现在她这个年龄,已经可以吃一些大人吃的东西,在此之前,桑落怕闺女的肚子消化不好,做的吃的,一直都是把食材弄成肉糜的样子。

赵氏抱着蓉儿,看着桑落在灶房忙碌,只要想到汤馆的收益,就乐滋滋的合不拢嘴,她没想到桑落这次的生意那么好,而且儿子还是酒馆和汤馆的大掌柜,这样一个月肯定不少工钱,自己以后嘴馋了也有地方去。

要不了多久,给儿子娶媳妇的银子也能攒齐了。

“桑落,这生意这么好,你可得多顾看着点,你四叔没管过这么大的场面,你得多提点着点,如果他那里做的不好,可别忍着,该说的时候就得说着。”

桑落端着煮好的肉粥出来,把孩子接过来,转头对赵氏道,“奶奶放心,四叔做的很好,天也不早了,你早些回去吧。”

“你去洗洗吧,累了一天该有汗味了,我给蓉儿喂饭。”赵氏欢喜地把蓉儿接过去。

桑淮也想出一份力,蹦跳着吆喝,“我也会喂饭,我来给蓉儿喂。”

赵氏瞪了他一眼,“你回屋练字去,这事不是你们哥儿能干的。”

桑淮低着头不愿走,桑落过来拉着他,小声道了句:“去吧,不想练字作画也可以,一会我去检查。”

他重重的点头,前些日子特意为桑落作了画,想要给她一个惊喜。想着等会桑落过来,刚好拿给她看。这画是在孟锦年的指导下画的,若是她看了肯定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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