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锦年喜欢喝茶,而且买茶的地方也很挑剔,除了常去那家,几乎不换地方。他这样也给了别人可趁之机,也不知从何时他买的茶叶被人下了毒进去。

微量的毒,并不致命,也不易察觉,等到积少成多,他发现身体不对劲,已为时晚矣。幸好去岭南那段日子,不叮忘记把茶叶带去,给了孟锦年一个活命的机会。

后来,他一直追查,才知问题出在茶叶,他去铺子找了店掌柜,掌柜不知此事,而那个经常给他送茶叶的伙计也离奇失踪了。

桑落听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实在想不通是何人下的毒,“如果是白翎泽指使,他为什么要害你,难道是因为我?”

“应该不是,我今天来就是告诉你这件事。当初觉得很凑巧,刚好我跟白翎泽见面,身子就不爽快,后来想了想应该不是他干的,依他的能力,有很多种方法杀害我,不必用下毒这种法子。”

桑落听了感觉很头疼,孟锦年的话和白翎泽相似,可如果不是他,会是谁呢?

还有两天铺子就要开张了,孟锦年担心桑落这边会出事,今夜来特意给她出谋划策。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今天去师父哪儿,得知他和岭南王是好友,师父答应我会知会他,这样一来至少白翎羽这个麻烦解除了。”

孟锦年听她这么讲这才放心了,白翎羽这边还有他呢,哪怕拖着半死不活的残躯,他也要拖着她。

他是真的没想到,白翎羽会是这种性子,她一直伪装成温柔善良的模样,是为了讨好孟锦年,后来发现计划失败,才显露本来面目。

上次随她去岭南,他才知这个女人多么可怕。

屈辱、隐忍、这一切都是为了桑落,要不然他就是拼死也要和白翎羽同归于尽。

两人温存了一会,桑落见夜色凉了,忙把孟锦年送走。酒楼哪儿至少有神医在,一直留在这儿,她提心吊胆的。

再过两日,铺子就要开张了。

这次,桑落请了不少好友过来,有村里的、也有镇上的,这个时刻她想和好友一起见证。

开铺子只是开始,她要赚更多的银子,把秦桑枝卖出去的房产、地产全部收回来,还要让她为自己做的错事付出代价。

公告喜讯贴遍仓河镇,一句萌宠迎客、预订位置,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而且还以桑落酒为噱头,前二十名顾客,可免费品尝。

一个开张公告,惊起无数人潮巨浪,不过半日时间,座位全部预订完了。

开张那日,天不亮就迎来了第一批宾客,桑落她大伯一家人。

秦康这次拖家带口,前日晚上饭也没吃,为的就是空着肚子来占便宜,不光这样,他还提出要请几个朋友过来,逼的桑落把自己的位置也匀出一桌。

“桑落,你这铺子这么大,肯定顾看不过来,回头我跟你大伯娘,还有你堂妹都搬进来,一起帮你照看着。”秦康从进了铺子以来,目光贪婪的打量着,他后悔没带铺盖过来,要不然可以在这里住上几日。

秦翡翠和秦仁明当然不会和桑落说好话,去约好的位置坐下,看也不看桑落,俩人跟大爷一样,拽的不行。

何氏牵着儿子,有点不好意思张口,她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过这么豪华的铺子,听说是卖汤的,早就馋了,两顿饭没吃,这会肚子不合时宜的响起来。

她儿子秦仁怀年纪还小,说话不懂的背人,这会拉着何氏的胳膊叫饿。

“桑落,你之前不是说让你大伯来帮忙吗,你看我们都来了,要不然给安排下?”何氏记着秦康的叮嘱,小声问桑落,她这个人脸皮薄,也不敢说的太过分。

桑落面上带着笑,已知他们干嘛来了,想在这里打工也可以,不过要看他们能不能吃苦了。

她挥手把掌柜的喊过来,让他讲这里的规矩。

“大伯,这是铺子的大掌柜,你先听他讲讲这里的流程,还有一些待遇在做决断。”

大掌柜先自我介绍了,他姓京,是袁大娘给桑落介绍的人。为人踏实能干,任劳任怨,还能给桑落提意见。

“秦老爷,您想在后厨帮忙。还是堂前。后厨每天四更天刚过就要起床熬制汤料,堂前大厅的晚一些要五更天,至于工钱吗,后厨大厨每个月……”

“慢着。”秦康哪里有耐心听下去,他是什么人,桑落的亲大伯,会干这种粗活吗,“京掌柜,你怕是不知道我和桑落的关系,我来铺子肯定是当掌柜的。”

京掌柜听闻,眉头一挑,这事桑落早就给他打过招呼,掌柜之位吗,能者居之,如果秦康比他有本事,想跟他抢饭碗也可以。

“秦老爷,您想做掌柜也可以,只要你算账能赢我,我认输,自动让贤。”

秦康大手一挥,得意忘形的问:“比什么?”

他好歹也做过多年生意,算点帐不是难事。

桑落抿嘴偷笑,他大伯还是太轻敌了,也不出去打听一下,这京掌柜是何许人也。

京掌柜拿出两个账本递过去,“你先选,谁先把帐的总数算出来,而且不出错,谁就赢。”

这不是小意思吗,秦康随便拿了个账本过来,他这边刚开始见京掌柜噼里啪啦的算了起来,手指快的根本看不清。

秦康的额头上出了细汗,不行他如果比试就该丢脸了,他把账本和上,指着京掌柜问:“我为什么要跟你比试,铺子是我侄女开的,一个掌柜的位置我还是有能力坐的。”

桑落让京掌柜退下,指着二楼的白翎泽对他说道,“大伯,这个事我还真的做不了主,我这汤馆和酒坊都是股份分红制,白公子占一大半股份,我根本没有多少话语权,你想来当掌柜,这事得他决定。”

秦康只要白翎泽是谁,哪敢去问,他觉得桑落是故意这么说,不想让他留下,瞬间生气了,“桑落,你这是借口吧,你大伯做生意这么多年,当个掌柜的本事还是有的。”

桑落懒得跟他解释,把白翎泽喊了下来,这家伙直接拿了合约书过来,秦康看完一句话说不上来。

白翎泽的意思很明确,“秦老爷,您想来当掌柜可以,先掏两千两银子入股。”

“你……”秦康的脸憋的通红,哪敢再提这事,只要桑落在这里,这事有的是机会,大不了以后天天来烦她。今天有白翎泽在,还是暂且忍着。

送他们一家人去坐下,桑落拉着白翎泽到一旁,给他竖了一个大拇指,“这招高明,遇事先要银子,一句话让我大伯不敢吱声。他太小看我了,还以为我是从前那个好欺负的哑巴吗。”

白翎泽点头微笑,这样的桑落格外迷人,斗智斗勇,不畏强权恶亲,完全活出了自己。

今天被秦康这么一闹腾,似乎他更有信心面对接下来的一切,该来的都来吧,他和桑落早准备好应对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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