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心中害怕,思前想后心里也没个人选,来找桑落也是因为她实在不知该找谁了,不是有句话吗,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这个送重礼的人,会不会也是先礼后兵。

想想这两年,自己好不容易安定下来,可不能再出事了。

桑落拿起两块绸缎看了看,是最好的云锦,颜色是深紫色,很贵气稳重的颜色,很附合赵氏的年纪。在里面还有两个小孩子的玩物,做工打磨同样细腻。她看到这些东西,心里更是好奇了,想着这东西应该是送给蓉儿的才对,不过把东西送到赵氏哪里去,还是这么贵重的布料,应该冲着赵氏去的。

若是威胁也说不过去,至少该留下一些支言片语才对,依她所见,这个人绝不可能她大伯或是三婶,这两家人虽不穷,可是也没阔绰到这个地步,平时让他们拿几十文养老钱都抠索,更别提这几十两一匹的锦缎,够普通农家花上几年了。

“奶奶,您别着急,你给说说送东西那人长啥样,我让人去问问,镇上能卖这么好绸缎的铺子,也没有几家,很好打听。”

赵氏不是那种胆小的人,早些年带着儿子走南闯北,什么事也经过了,好不容易安定下来,不想再沾惹上什么事。那个人送来的东西珍贵,所以她把身高衣饰还有长相记得清楚,这会详细地跟她说了。

桑淮刚好下学堂回来,听说在找人,他的画工就用上了,画出来的还有模有样。

不等桑落派人去找,桑淮就认了出来,“二姐,我知道这是什么人。”

“谁,你在哪见的?”赵氏拉着桑淮,一阵心急。

桑淮回记忆起来,说是在前几日,他们下学那会,听人说有个王爷来了仓河镇,还带了很多人,他们几个同学跑去看热闹,王爷没见着,可是他随行的护卫却见着了,穿的衣服就是这种颜色和款式。

赵氏听说是王府的护卫,心里就害怕了,觉得可能是王爷的警告,让她管好儿子,不要让秦佑再去找他女儿。其实这段时间,她在家里每日都要唠叨一次,怕秦佑不听她,还以死相逼吓唬他。

问清了人,赵氏马不停蹄地去了酒坊,把秦佑从里面拉了出来。

“岭面王今日让人送了厚礼过来,娘心里总也不静,你以后别再靠近郡主了,如果人家生气,要我们娘俩的小命怎么办。”

听说还送了重礼,秦佑嘿嘿一笑,忍不住问:“娘,送了什么,把你吓成这样,刀还是剑啊?”

赵氏气恼地打了他一下,“是两匹锦缎,还有给蓉儿的玩具,看着都不是便宜东西,你倒是说说他送这个东西来,是什么意思。”

他假装认真的思索,突然笑了起来,“娘,没准他是喜欢上你了,我听翎羽说过,她爹有一妻二妾……”

“住口,胡说什么。”赵氏打断他,听得脸上红了一片。

她自己一大把年纪了,哪敢再想这种事,好不容易才入了秦家的家谱,朝三暮四的不是她的作风。

秦佑笑嘻嘻地不说话,具体是因为什么谁也不知道,不过看到他娘吓成这样,秦佑打算去找白翎羽,问清楚这到底怎么回事。

白翎羽最近想求药,经常赖在老王爷身旁,坑蒙拐骗无所不用其极。最后,什么法子都用尽了,可老王爷死不松口。

俩人正在为这事争吵,她的暗卫来找,说秦佑来了,在大门口等着她。

“不给算了,如果他有事,我也不活了。”白翎羽丢下岭南王,朝楼下跑去。

岭南王乱着头发,转头对一旁的护卫道:“去,看紧点,不能让我闺女吃亏。”

刚才那个野丫头没少折腾她,为了一颗药差点把他这的老骨头弄散架,他没敢告诉那丫头,其实药已经被取走了。

从神医那得到药的消息后,他女儿一直以为这药能救命,如果知道药没了,会是什么反应。

白翎羽下了楼,在外面的茶摊上看到了秦佑。

他冲她招手,想要上前来却被暗卫隔开了,“郡主,我问你个事,我听我娘说,今早上你爹派护卫送了绸缎过去,我就想问问这个事你知道吗,你爹心里怎么想的。”

什么,她爹给秦佑他娘赵氏送东西?

白翎羽听说这事,顿觉得不可思议,送给别的小娘子也罢了,可是赵氏是什么人,她爹还真是不忌口,什么人都想沾。

她爹这辈子,什么爱好没有,就是喜欢女人。听说在年轻时候,流连花丛,直到娶了王妃后才老实些。

而且,别的新招式没有,遇到喜欢的女人,就喜欢送人绸缎,而且颜色偏深,一点都不好看。

不过话说回来,他爹看上谁她都能忍,但这人偏偏是赵氏,气得她想打人,府里已经有那么多姨太太了,再娶一个回去,打架吗?

找就找了,还找个寡妇,而且还是秦佑她娘,秦桑落她奶奶,让她以后该怎么面对。

她一句话没说,把秦佑给赶走,自己去了岭南王的房间,二话没说揪上他的胡子,往常她心里只要不顺心了,就会揪王爷的胡子玩,这府里敢像她这么胆子的,也只有白翎羽了。

“翎羽,这你是干嘛?”岭南王看着自己宠得无法无天的闺女,心里很头疼,打骂舍不得,恐吓又不管用,他此时真想着能有一个厉害角色,来收了这个丫头。

白翎羽站在他跟前,揪胡子的手并没有松开,“爹,你给那赵氏送绸缎,是不想纳人家当小妾?”

岭南王心虚,卖力掰开她手,“哪有这回事,谁说爹送了,这是造谣。”

“不是你吗,那就是你身旁的护卫看上赵氏了,那小伙子今年才二十二吧,比赵氏小上十多岁,这难道就是真爱?”白翎羽的脸上挂着冷笑,说话傲慢无礼。

“我哪知道,反正不是我。”他抵死不认,跟闺女之间保持距离,胡子代表着他的形象,掉不得。

“没有最好,你可别犯糊涂,王妃待你那么好,你却一直纳妾,对得起人家吗。”

岭南王缄口不言,哪敢再说这事,动心是动心了,但是还没到那种纳妾的地步。他不过是欣赏一下这种丰韵犹存的美人,觉得跟他那死去的小妾很像……

“爹,药的事您看什么时候给我,神医等不及了。”

岭南王被闺女猜到了心事,怒气腾腾地吼了她一句,“急什么,早上我还去看了,人死不了。”

温馨提示:方向键左右(← →)前后翻页,上下(↑ ↓)上下滚用, 回车键:返回列表

上一章|返回目录|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