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氏想与桑落合作,为了让桑落知道自己没骗人,临走之前还留下了半张证词。桑落看到最后,才发现证词只有一半,到了说出凶手那里被撕掉了。她记得孟锦年说过,当时了除了玉玦外,还有一个证人,后来不知怎么,证人无故消失。

那时,桑落查过封氏,查过她大姐,却独露漏了孟家。看证词上所言,凶手正是仓河镇的人,冥冥之中让桑落想到了孟夫人。

和孟锦年见面的第二天,镇中开始流传着一个传言,孟夫人的身子越来越差,孟老爷打算让孟锦年和白翎羽提早成婚。这事白翎羽不敢通知她爹岭南王,那老头子若是知道,自己爱女嫁给一个平凡百姓,而且还是一个将死之人,定会大闹婚宴,把他闺女扭送回岭南。

桑落昨夜约了孟锦年,可他一直未到,她觉得情形不妙,怕会孟锦年出事。眼下酒楼那里又去不成,只能找了秦佑过来,想让他去白翎羽那里看看。

“桑落,你别急,孟锦年不会轻易死的,白翎羽那么喜欢他,会拼尽全力救他,如果人真的死了,仓河镇还不被翻个底朝天。”

秦佑劝完桑落,立刻跑出去找白翎羽,酒楼那边不让他进,只好拿了两人的信物,白翎羽说了,只要吹响手中的竹笛,她就会出现。

秦佑连着吹了好几次,不见人来,声音也急促了,还差点吹断气。后来白翎羽来了,见他无事,对着他好声责骂一通,“姓秦的,你来找我干嘛,突然没了声音,我还以为你死了。”

“我有事问你。”秦佑抬手拉她,白翎羽瞬间抽回。

“秦佑我告诉你,我马上就要嫁人了,我们之间还是保持一点关系为好。”她的目光泛着凶狠,再次和秦佑之间保持十步以外的距离。

她喜欢孟锦年,所以不允许任何人再走进她心里,更不想承认她对这个死皮赖皮的人,心里产生了异样的情愫。

“郡主,你不能嫁给他,孟锦年病重活不了几天了,你这样会毁了自己。我喜欢你,你嫁给我吧,我们如果在一起,肯定能白头到老。”秦佑劝着白翎羽,不顾一切把她抱在怀里。

在这一刻,他发现自己假戏真做了,本来只是帮桑落,可是现在听说白翎羽要嫁人,心乱如麻,想要娶她回来。

见俩人挨得太近了,她身旁的暗卫出现,拉着秦佑丢在一边,在他身上踢了好几脚。

白翎羽踹开他,“别过来,你再敢碰我一下,我就不客气了。我跟你说过很多次,我们之间不可能,我不喜欢你!”

“只许你疯狂,为什么我不可以……”秦佑捂着肚子站起来,嘴角处一片青紫。

秦佑还在诉苦水,没留意到身后来人了,白翎羽看到他身后那人,冲他使了使眼色,她和秦佑在一块的时间里,听他提起过他娘,赵氏并不同意秦佑来找她。

“你怎么了,眼睛痛吗,我带你去看大夫。”他看着白翎羽,忘记刚才的痛,抬手又要去拉她。

赵氏冲过来,不由分说揪着秦佑的耳朵,使劲往回拉。听到儿子想娶的人是白翎羽,她想在街上骂他一通,再踢上几脚。

“臭小子,这就是你说的喜欢的人,娘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招惹皇家的人,会赔上性命的,你为什么不听,把我话当成耳边风。”赵氏边走边骂,差点把秦佑的耳朵给拧掉,不一会儿就红紫一片。

他们只是普通百姓,家里无权无势,而白翎羽身份尊贵,根本不相配,如果被岭南王知道了,发了怒火,他们小命不保,这傻小子,愣头青,怎么什么也不顾,真以为凭着一腔热情,就能当上郡马爷吗。

秦佑的腹部挨了几脚,痛得直不起腰,他挣脱不掉赵氏的手,只能捂着肚子,一路被拖回家中。

白翎羽在原处站了一会,心里烦燥不安,在她心里也说不上对秦佑有什么感觉,但肯定不是恨。而她对孟锦年的喜欢,早已根深蒂固,心虽有动摇,可为了自己的坚持和努力,只能选择嫁给孟锦年。

她绝不相信自己变了心,她是喜欢孟锦年的,不能做一个水性养花的女人。

回去酒楼,看到孟锦年吃了药在睡着,她去喊了神医,让他给孟锦年把了脉。

他的病很奇怪,连神医都说不出门道,外面没有任何伤口,精神一直萎靡不振,脸色苍白,体内毒素累加,而且人也在衰老。神医给他治了这么久的病,觉得很有可能是他研究药方时,尝药过多在体内产生了毒素,现在他的五脏六腑都有损害程度。

酒不能喝,刺激东西不能吃,稍有不顺就会吐血,昏迷的时间也在增加,有时候一睡就是大半天时间。

“他怎么样?”

老神医把完脉,把医案写好给她看,“还是那样,你们要小心看护他,再两天我再加大这药量。”

白翎羽抓着他,把神医手中的药箱扔在地上,里面的东西都滚了出来,“如果他活不成,你就给他陪葬。”

神医拂袖走人,东西也没捡,如果不是因为白翎羽抓了他孙子威胁,他才不会受制于人。

白翎羽走到床边,握着孟锦年的手,一字一句由心而发,“锦年,我只喜欢你一个人,没有谁能够阻拦我们成亲,哪怕你死了,我也要嫁给你。”

她爬在锦年的床边,哽咽着哭了起来,路过的白翎泽看到她这幅模样,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他和妹妹从小一起长大,但是身处环境不同,性格也不同,更多的时候两人都盼着对方早死。

白翎泽出现在酒楼,也是因为桑落所求,秦佑那个笨蛋,消息没听到人就被抓走了,他只好偷偷来了。

刚才神医和妹妹的谈话,他全听到了,打算去桑落那里,将真相告知。他说得很仔细,桑落听完一动不动,坐了好一会,一句话也不说,过了一会,白翎泽看到她眼眶湿了。

“你想阻拦他们吗?”白翎泽看到桑落哭了,去一边把蓉儿抱过来,小丫头也很上道,看到桑落哭了,一句一个娘亲的喊。

桑落拦着女儿,觉得阻拦这种话很可笑,“用什么阻拦,我要拿命去阻拦吗,你觉得我拦得住谁。”

“想破坏他俩成亲不难,只要你一句话,我这就去办。”白翎泽不禁想起一人,他爹岭南王。

妹妹在王府中的地位,和王妃平级,她的婚姻大事,不可能就这么简单的应付过去,如果他爹知道妹妹所嫁之人,不出两日就会带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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