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落到了家,见院里热热闹闹的,少说也有七八个人。

她记得自己出门那会,大门是锁上的,钥匙也只有她有,依秦桑枝的性子,怎么会翻门进来,肯定是把锁给弄坏了。

秦桑枝每次出行,随行的婆子和丫环,每次至少有五六个之多。把她这个原本不大的小院子,占得满满当当。

“你来干嘛?”她毫不客气地问了一句,连声大姐也不愿多喊。

自从被赶出在秦家后,桑落和她大姐见面的机会不多,每次她来都没好事。一点亏不想吃,总想着占她便宜,她能喜欢才怪。

“问我来干嘛,你怎么不说你干了什么好事。秦桑落,我可真没想到,你死活不想交出剩下的半页方子,原来是想自己独吞,斗酒会你败了也算了,可是今日你前脚在孟府出了风头,我的几个合作客户都解约了,你敢说不是你搞得鬼?”

桑落已隐忍多时,这时再不惧什么,很快她就会成为城中之最,她秦桑枝算什么,早晚会被她踩在脚底上。

“识时务者为俊杰,他们择良木而栖,怎么是我搞得鬼,你掌管秦家以来,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明白。你放心,这还只是开始,过不了多久,秦家的一切都会回到我手里。”

秦桑枝忘形大笑,“别得意太早,你就算会桑落酒又怎么了,别忘了秦家的家业在谁的手里,你不自愿交出方子,我会有办法让你交出,事关秦家,秦公不会放任不管。”

桑落鄙视地看了她一眼,她大姐也就这点出惜,遇到什么解决不了,就会拿秦公压她,念在她这段时间没有找自己麻烦,桑落也不想对她动手,她要拿回的只是秦家的家业,这些都是爹爹的心血。

秦桑枝为了自己的地位,把很多东西都易了姓,这事桑落提醒过多次,都被当做是耳边风。

逞一时嘴快,心里痛快了,秦桑枝才想起自己的来意,这次孟家出了乱子,酒的希望全在秦桑落身上。她想把酿酒权抢回来,和桑落合作酿酒。

“桑落,我们合作吧,你答应跟我一起酿酒,我助你让桑落酒成为贡酒,到时候所有的权益给我,我让你和娘还有弟弟,都回到秦家。”

“这个条件很诱人,可惜对我来说没多在吸引力,即使没有你帮忙,桑落酒也会成为贡酒,而秦家……现在我不屑回去。”

“真的不与我合作?”秦桑枝攥着拳头,怒气腾腾地等待桑落的下文。

“我倒是想,可是你将我们赶出秦家这么久,一直不想让我们回去,我对你知道甚多,深知与你合作,是为狼为伍,如果回去了,你还不想办法杀了我,独得桑落酒。”

“长姐如母,你居然不信我。”

“我娘还没死呢!秦桑枝,我一直不想跟你作对,可是你欺负爹曾经的顾客,坏了好几单生意,让我家的房产地产冠上常家的名头,爹若是泉下有知,肯定会赞成我替他拿回这些东西。其实,依大姐的人品相貌、找什么样的人没有,为何对那常大富动心,这个男人根本没有一点可取之处。”桑落说了很多,想提醒一下她大姐,可是秦桑枝根本不信,反而觉得她在离间二人。

她和常大富成亲多年,一直未嫌弃她未孕育子女,待她也是尊敬非常,她在府里向来说一不二,无人敢忤逆她,就凭着这几点,秦桑枝也觉得常大富不错。找长得帅的又有什么用。桑落和桑叶不都是例子,一个个落得下场惨戚。

姐妹三个,哪一个有她活得潇洒。

“既然你不听,我多说无宜,希望你有一天不会被常大富骗了,落得身世惨淡之名,我这个人嫉恶如仇,绝对不会帮你。”

“自以为是,我们等着瞧!”

秦桑枝要走,秦佑想着还没跟她说过话,就想打个招呼,“大侄女儿……”

秦桑枝瞪了他一眼,根本不理他。傲气的样子,让秦佑气得直蹦跶,别的侄女见到他,会心不甘情不愿的喊一声四叔,这女人倒好一个称呼没有。他对着秦桑枝的背影,呸呸吐了好几口。

待秦桑枝走后,秦佑又跑过来问她,“你大姐够无耻的,难道不知道她名下的家业都到了哪吗,常家只把她当傻子耍,她却不自知。”

桑落叹了口气,收拾院里被踢倒的凳子,“她心迷于此,我也没办法,说不动她,就只能靠自己拿回东西了。从前若是她诚心为了秦家好,护着秦家的家业,我也不会跟她争,可是现在家产成了外人的,我若再不动手,爹的心血全没了。”

秦佑怂恿她道:“那咱就争,把她的一切都给抢过来。”

这些,都在桑落的计划中,从她打算回镇上开始,她就在谋划着,要借桑落酒之名,拿回秦家的一切,秦桑枝若敢阻止,就是与她为敌。

她与她大姐一样,做什么凭的是真本事,而不是用诡计欺压,秦家能走到现在不容易,长房和三房虽不如二房,可是一直都在努力,她也不能落人后面,要不然就太丢人了。

她喊了秦佑进屋,开始布置接下来的应对之策。这十五日的期限,对她来说无关紧要,但是对孟家来说,却是死而复生的机会,桑落现在要做的,就是扼断这个机会。

“孟夫人着急,肯定会派人去请孟锦年回来,这次她想赢得酒王之名,会无所不用其极,我们也得努力,从明日开始就制酒,要死守着剩下的酒曲,这可是桑落酒的酒引。”

秦佑又放心地问:“那孟家会赢吗?”

桑落摇头,“不会的,他们缺一味材料,而且他把酒曲给了我们,现在就是缺两味材料。”

“如果孟锦年问你求配料,你会给吗?”

她没回答,因为不知该怎么回答,孟锦年若真的未负他,桑落也许会帮他,毕竟他也帮自己不少。她想对付的是孟家,而不是孟锦年。

让桑落一直纠结的是,她爹的死,到底是谁干的,因为这件事,让她对孟锦年心生嫌隙,不敢再接近,她很想知道,孟锦年到底查了什么,才不再继续追查。

有桑落酒傍身,其实她这次根本无需用功,只要守好那些酒和余下的酒曲就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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