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文出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尤其桑落,看的移不开眼睛。

果然有钱人的喜好都是相同的,她在晋文的身上也闻到了那种熟悉的香味。

曾经,薰肌香和桑落酒一样出名,桑落酒落寞以后,薰肌香已经位于比它还高的位置,可谓是古代人的奢侈品,以它独特的香味和昂贵的价值,走红多年。

晋文今天的装扮不同往日,抛却了大红色,换上素净的月白色衣裙,虽然淡雅的颜色,衣服款式也是旧款,可是料子和花纹都极贵重。

再看她头上的装扮,与那日相见也不相同,一个雍容华贵,一个简单到只有一根银簪子,而且她这身衣裙和白翎泽的装扮有异曲同工之妙,倒有点像情侣装的意思。

桑落对晋文的印象并不坏,毕竟长到四五十岁的人,还有这么大的社会地位受人尊敬,为人处事不会像孟夫人那样卑鄙。

古代很多女人就是这样,跳不开年龄这个鸿沟,晋文能有这个勇气,也是稀罕。

“这是我侄女儿,少不更事,你们莫怪。”

桑落福了福神,却在该怎么称呼她上面犯了难,喊夫人吧,人家又未出嫁,喊姑娘,这么大年纪又觉得有点尴尬。

白翎泽可能也意识到,率先一步道了句,“晋家主早安。”

家主?这个称呼很生分啊,桑落再看晋文,见她并不生气,拱手请了二人进门去。

桑落到了屋里,只负责吃饭,话也不多说。后来看到晋文的吃饭方式,愣神好一会。

就像看到宫中的主子一样,吃什么都有丫鬟在一旁给她夹,而且每盘菜吃不过三口,再反观她,喜欢吃哪个,盘子都快见底了。

白翎泽瞧她只顾着吃,脚在桌子下面踹她,“秦桑落,你真的以为请你来吃饭呢。”

她压低声音,小声问:“不是请我吃饭,请我来干嘛?”

白翎泽对她使了一个眼神,桑落抬头看到晋文目不转睛的盯着白翎泽,看的心花怒,那手托香腮的模样,比二十岁的年轻姑娘都不差。

都说岁月不败美人,果然如此。

白翎泽拍了一下她的头,“她都这么盯着我瞧了,你不会说几句话……”

桑落终于放下筷子,看他二人道,“我来说几句啊。”

她声音大了些,晋文转过头来,尴尬的笑了,脸颊上也落了几朵红云。

“你二人,一个姿容靓丽富甲一方,一个英俊潇洒身份显赫,可谓天作之合……”

白翎泽听了一句,一脚踢了过去,心里更是恨得牙痒痒。这女人是故意的吧,知道她对晋文无意,还用这种话来当面挑明关系,他这会儿若是当面拒绝,岂不是失了男子的风度。

晋文听到这些话却心情大好,外人都说白翎泽喜欢秦桑落,她今日看的明白,这俩人是冤家没错,可是相处方式更像是普通朋友。

她当即对桑落有了好感,起身坐在她身旁,把自己手腕上一个翠绿的镯子,戴在桑落的手上。

两人手腕粗细相同,戴着也容易。

桑落慌的不行,这玉镯子怎么也得几百两、上千两银子吧,就这么轻而易举送人,也太大方了。

有钱人还真是出手阔绰,即使自己在现代,又有一家酒庄,也不是见人就给东西给钱的。

“晋家主,这东西太贵重了,你还是收回去吧,我这人喜欢吃食,如果你真的想感谢,请我吃上一顿饭就满足了。”

晋文微微摇头,按着她的手没动。桑落力气大,她也不是吃素的,平时也经常锻炼,真的推搡起来,怕会伤了玉镯子。

“我听说秦姑娘的前夫也是人中龙凤,对你用情之深。”

桑落垂下头,面有忧思,“为什么要提到他,我跟他已经合离了。”

桑落觉得晋文太过于热情,和传言大不相同。却一时忘记孟家和晋家的关系。

“锦年虽不是我亲外甥,但是他的人品性情我却是知道的,他是一个用情极深之人,长这么大,我给他介绍的姑娘也不少,家里给他安排的丫鬟个顶个好,可他一个也没看中。后来娶你那会,我还参加了你们的喜宴,可能那时你还不知道。”

听她一席话,桑落恍然大悟,她怎么给忘了,晋文和孟夫人是表亲,而且最近一直都有来往。

“你们为何和离我不清楚,但是在斗酒会上,我不时看到他盯着二楼上的你,我知道他没能忘记你。人生苦短,遇上一个喜欢的不容易,如何可以,还是和离吧,他若是真的做错了什么,我替你收拾他。”

桑落心中怅然,对过去已没有多少惦念,人生在世,感情不是全部,她被那个男人骗过两次,绝不会给他第三次骗自己的机会。

“多谢晋家主提醒,路该怎么走我心里有主意,今天来是说你们俩的事,我的事拖后再提吧。”

晋文嗯了一声,见桑落脸色不佳,不再提孟锦年。

白翎泽瞧着不对劲,突然插话进来,“孟锦年那个混蛋伤了桑落两次,他已经没有机会了。还有我跟你之间,先不说年龄,单凭感觉来说,我只把你当做长辈,我一直以来,喜欢的都是桑落。”

晋文没说话,不过脸色不太好看,白翎泽和桑落的感情外人猜的不少,她也从来不信,但是现在又从他的口中说出,她落入一个很尴尬的境地。

桑落算是明白了,今天白翎泽让她过来,就是给她拉仇恨的。还说喜欢自己,这是泼脏水才对。

自己的事都是一团糟,她才不想当别人的挡箭牌。

“晋家主不要误会,我跟他没有什么关系,只是单纯的朋友,我一直把他当兄弟。”

晋文的眸中闪过一丝惊喜,见桑落不似说谎,回头看着她笑,过了一会又道:“以后喊我表姨吧,锦年也这样喊我。”

桑落郑重的点头,把手上的镯子摘掉交还回去,“好,我们就敞开了说话吧,我今天是被白翎泽拖着来的,我对他没有一丝喜欢。”

晋文慈祥的又给她夹了菜,“我看得出来,要不然也不会对你和颜悦色。”

她还对桑落说了许多趣事,跟她讲生意经,探讨酿酒法子。不过晋文是聪明人,对于孟家的事只字不提。

俩人聊的热乎,把白翎泽晾到一边,作为当事人的他,气呼呼坐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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