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二少名叫郑重,今年三十七岁,比秦桑叶要大上十几岁,两人也算老夫少妻,不过郑老爷看着显年轻,认识的都喜欢用排行来称呼他。

他有个大哥,生下来就夭折了,不过为了纪念那个早夭的儿子,他爹娘还是给他排老二,人称郑二少。

遇到桑叶以前,他有过一个妻子,但是不幸病逝,为感念亡妻恩情,他一直未娶。

后来到仓河镇谈生意,遇到了小偷,银子全被偷了去,那时桑叶出现了,给了他银子,请他吃了饭,这一来二去就喜欢上了。

郑二少对他这个小妻子可谓恩宠有加,任何要求都会满足。他年纪已经不小,爹娘就想着趁着年轻,让桑叶能给他多生几个孩子。

他知道桑叶不喜欢他纳妾,也一直找理由拒绝爹娘的安排。

“桑叶,快别哭了,每次看到你哭,爷就心疼,今日我回来太晚,实在是醉的厉害,不过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不信你可以检查!”他醉醺醺的拉着桑叶的手,往自己身上拽。

以前他只要出门应酬,回来后桑叶都会上下检查,看他有没有在外面鬼混。

郑二少长这么大,以前府里好看的丫鬟也不少,可是他对男女之事一直很淡薄,可有可无那种,直到遇到桑叶,他体会到许多美妙的招式,才对她越发离不得,看到别的女人也根本提不起精神。

桑叶哭够了,扶着他坐在床边,“不是你的事,是我做噩梦了,要不然我们在这多待几日,等着慧深大师回来。”

“不想走也不用哭啊,本来到仓河镇也是专门找慧深大师,谈生意只是顺便,你若不想走我们就留下等着。”郑二少吻着妻子的面庞,帮她擦干了泪珠子。

这一晚上,伺候完郑二少,桑叶怎么也睡不着,拖着疲惫的身子瞪眼到天亮。

她想过一走了之,可是也不敢低估孟夫人的本事,怕前脚离开,后脚孟夫人就把她身世公开。

她跟着郑二少这么久,清楚他的为人,待自己好更多是因为她伪装的身份,觉得他可怜。

天亮了,桑叶着急出门,早早的喊郑二少起床,他今天刚好还有生意要谈。

“夫君路上慢些,今日我不催你,可晚些回来。”桑叶含情脉脉,挽着他的胳膊送到门外。

“嗯,我家娇娇带我真好。”郑二少低头,亲昵的吻了小妻子,又叮嘱身旁的婢女,一定要伺候好。

送他出门,桑叶才敢去刘氏那里。她刻意挑了素净的衣裙,像道姑一样装扮,还戴了面纱出门。

随着她的马车走远,晋文指使身旁的柳娘,让她把这事告诉孟夫人。晋文是生意人,生意人都有个特点,那就是唯利是图,她家的琼花汁能够得了第三名,当中也有孟夫人想帮,所以对于这个表妹的行为,她一直容忍。

纵容,却不协助,是她最大的底线。

“白公子来了吗?”她问向身旁的婢女。

“回姑姑的话,人没有来,但是帖子是奴婢亲手送过去的,白公子接了帖子,并不提来别苑,不管奴婢怎么与他说,他都打马虎眼,推辞说自己有事,奴婢也不能绑他过来……”

婢女顶着苦瓜脸,说着还叹了气,她跟在晋文身旁这么久,哪能不知道她心思,说是邀约人家白翎泽来下棋,其实别有心思。

从长相和家世来说,二人都没得挑,但是年龄相差太大,这应该才是让白翎泽望而却步的原因吧。

晋文缓缓闭上了眼睛,手在袖子里摸索着,“这小子是不想来啊,等会儿我亲自去一趟,你回去备一些礼品。”

婢女的话也提醒了她,白翎泽这是躲她呢。她决定上门去一趟,如果他还躲着,就找个武功高强的,直接把人绑回来送床上。

晋文和白翎泽的初次相见,就是在白翎泽下榻的那家酒楼里,那时她刚到仓河镇,别苑这边还没有打扫。暂时去了白翎泽的那个酒楼,那会俩人擦肩而过,有着一面之缘。

但就是这一面,让她惊叹难忘,喜欢上了这人。

可惜她已不是青葱华年,即使终身未嫁,年纪也不适合。

府里人,人人都称她一声姑姑,以为她要终身不嫁。可原因是,她行走多年,从未遇到让她动心之人,直到遇到了白翎泽。

这个容颜绝对是她见过最好的,她自认为,若是自己再年轻个二十岁,与他也算男才女貌。可现在她顶着四十六岁高龄,对方只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伙子,若是放低身段喜欢,总觉得很可耻。

遇见白翎泽的当天晚上,她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到自己嫁给了他,梦到他们的洞房之夜,醒来时她羞愧的看到床上的痕迹。

她知道自己是真的动心了,活了四十多年,还以为真的要孤老终生。

坐在镜子中,看着这张并不显老的脸,她突然笑了起来,为什么不试着追求一下。凭什么一个六十岁的老头,可以娶一个十几岁的姑娘,而她却不行。

这些天,她不好意思直接上门,忍着心神荡漾,让丫鬟递了帖子过去。

晋文自认为,没有表现的太过分,为何他来了一次再不肯来了。

她三岁识字作画,五岁跟父母做生意,十岁拥有自己的铺子,十五岁铺面遍布岭南,试问那里的人,谁人不知晋家的厉害,谁人不知晋家的当家人是女子。

抛开年龄不说,晋文自认为自己配得上他白翎泽。

“姑姑,礼品已经备下。”

婢女紫韵过来,手上捧着几个盒子,里面不是人参就是上好的绸缎,或是好酒美味。

为了讨好白翎泽,晋文翻遍了家底,和整个仓河镇。

探听到他从前喜欢在酒楼上扮女子跳舞,她还豪掷千金,买下雪蚕丝织就的舞衣。

此舞衣轻如鸿毛,金光熠熠,不同的光线下看到是不同的色彩,绝美非凡。

晋文还以为,白翎泽看到这些重礼会开门相见,谁知却吃了闭门羹。

白翎泽向来独来独往,没有小厮伺候,晋文找不到人问,只能带着东西下了酒楼。

紫韵想起外人传言,小声嘀咕,“姑姑,听人说白公子喜欢秦桑落,总跑去秦家……”

“哦,那我们也去一趟,自斗酒会一别,我还未见过这女人,普天之下,能在我眼里称为对手的,恐只有她一人。”晋文说着扭头就走,她心里对桑落除了欣赏,还有畏惧。

对她第一印象就是,这女人,精明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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