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拧着秦佑的耳朵,还在他屁股上踢了一下,警告他:“臭小子,别仗着自己是长辈就随便骂人,没有桑落,你会有吃的吗。”

秦佑掰开她的手腕,呲牙咧嘴,“娘,我跟桑落开玩笑呢,您快松手。”

“奶奶,我给你捎东西来了。”桑落把手里的包袱举起来,刚好这会秦佑也在,能一起试试合不合身。

秦佑看到包袱,还以为桑落带了吃的过来,忙接过去打开。

他着急的打开,看到里面的衣服笑嘻嘻的道,“哟,你怎么突然想起来给我和我娘买新衣服了,看着颜色还挺不错,我挺喜欢的。”

桑落默不作声,把衣袍拿出来,对着他身上比划了下,又把鞋子给他。

秦佑试了鞋子,觉得特别合脚,很意外地看着桑落,“还挺合适,你怎知道我脚多大?”

桑落转过头,听到赵氏抿嘴笑的声音,心想她肯定知情。她没吱声,就等着赵氏开口说。

“这是大丫给做的,你忘了前些日子,没来镇上以前她给你量过脚。”

秦佑抓抓头,努力想了想,不过毫无印象,“娘,这么久的事我哪记得,不过衣服挺合身的,秦大丫的手艺也不错。”

“那是,想不想把人家娶回来啊,这么好的姑娘,如果错过了,以后要去哪里找。”赵氏毫不怀疑自己的目光,对着秦大丫挑不出一个错来。

不过桑落却觉得,赵氏看上秦大丫,肯定还有别的想法,比如觉得她踏实能干,胸大屁股大,将来肯定好生养,饿不着孩子。

毕竟,对于很多人家来说,会生养,能传宗接代,比什么都重要。

秦佑怕挨打,没敢说自己的真实想法,提到秦大丫的名字,也只是咧了咧嘴。

试完了衣袍,秦佑喊了桑落去屋里,他这个人喜爱喝茶,爱广交朋友,没来镇上多久,就混了不少朋友,每日里都能听到一些别人不知道的八卦。

“跟你说个事,听说孟家找晋家去了,为了酒的事。”

桑落认真听下去,没忍着打岔,孟家和晋家是表亲,就算有合作也是正常的事,怎么秦佑却是大惊小怪的。

秦佑泡了杯茶,还贴心的帮桑落吹了吹:“这次孟家的酒,不是拔得头筹吗,宫中来了钦差,说是想再拿一些酒回去尝尝,孟家的太禧白能不能做贡酒,还得看这次的酒能不能让官酒坊那些人满意。我还听人说,孟夫人接待完宫中来人,日日往晋家去,还去找了你大伯娘!”

桑落冷笑,孟家怕是根本就没有酒了吧,他们寄希望于孟锦年,结果孟锦年一走了之,想找封氏合作,结果封氏根本就没剩下的半页酒方。

“晋家的酒是什么?”

秦佑咽下茶水,往她身边靠了靠,“晋家的家主虽是女人,可是个厉害人物,一生未嫁,她刻苦钻研酒艺,斗酒会上胜出的第三名琼花汁,就是他们家的酒。”

“那晋家可有法子,据我所知这琼花汁和桑落酒的酿制材料不同,酒曲更是大相径庭,难道孟夫人还想再用调包之计?”她嗤笑一声,想起孟夫人得意的嘴脸,一阵恶心。

“这就不知道了,反正孟家和晋家联手不能小觑,外人都说,晋孟联手,天下无惧。我觉得眼前重要的是,完整的洒方,除了孟锦年和你,还有谁知道,有没有泄露出去?”

桑落默默无言,说到这里,她想到孟锦年冒险送来的酒曲,他这么做,分明是不想帮孟夫人,如此说来,她这边还有机会。

秦佑是她的得力助手,桑落做什么也不瞒着他,听说酒曲都在她这里,秦佑心中大喜。

酿酒最重要的就是酒曲,孟家现在二者没有其一,想赢没那么容易,只要孟锦年不出马,他们还有机会。

“四叔,这事你帮我查清楚,我倒想看看晋家怎么帮,还有酒曲的事,千万不能被别人知道,这是我最宝贵的东西了。”

秦佑伸出手,打了一个响指,“你放心好了,这事除了孟锦年,还有你我,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前两天有人想灌醉我,打听出此事,结果我坑他们两壶酒,一字也没说。”

“是醉死了吧!”桑落憋笑,一言就拆穿他。

秦佑和她有一个共同点,醉了就睡了,不会太闹腾,不过这家伙比她厉害,醉酒时候跟个死猪一样,一动不动。

秦佑被他拆穿,在院里追着桑落打,赵氏本来在做饭,听到动静从屋里出来,吆喝两人。

“都住手,来吃饭吧。”

桑落急着回家见闺女,没留下吃饭,反正两家离得也不远。她回到镇上,沿路看到几株她栽种的蜀葵花,折下来几支,编成了小花环。

桑落喊了好一会门,才见她娘来开门。进了院里,见小蓉儿在屋里哼咛,跑过来把女儿抱出来。

屋子很黑,小丫头待的烦了还挤出来泪,被桑落抱去院里的推车中,挥舞着爪子笑着。

小蓉儿见到花环,起初还欢喜,后来玩了不到一会,就把花环揪起来,给扯坏了。

桑落叹气,觉得很可惜。她拿了掉在地上的花瓣,夹在自己常看的书页里,想做几朵干花出来。

从她回来到现在,刘氏一声招呼不打,让桑落有些担忧。

她还注意到,她娘的表情很不对劲,眼眶红红的。

“娘,出了什么事,陈家又来了?”

桑落总是一语中的,问得刘氏不得不说实情。

原来,桑落走了不久,陈家人就来了,刘氏害怕,抱着小蓉儿回了家中,就把院门给反锁上了。

陈家在外面待了挺长一段时间,还隔着门威胁她,说如果不放人,就去找她闺女。

桑叶当初跟那个富豪走时,陈家还没递休书过来,如果这事被陈家知道,桑叶的这事就暴露了,还有小蓉儿的身世,也会公布于众。

刘氏害怕了,抱着桑落的胳膊哭诉,“桑落,你说还怎么办,要不然我们带着蓉儿走吧,走的远远的,就不信他们还追着不放。”

“走有用吗?”桑落厉声喝止,“陈家只有一个孙子,陈阿越也半身残废不能生了,只要有一线生机救她孙子就不会放弃,哪怕我们跑到天边也没用。”

刘氏心慌,泪珠儿啪嗒啪嗒掉个不停,“那怎么办,你快想想办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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