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才不管不叮来干嘛,自两家断了亲戚,看他的目光不再友好,恨不得把所有的白眼和辱骂,都报复在不叮身上。

想想别人教她的招式,现在用扫把已经是客气。

桑落早起本来是打算去的,可是那会小蓉儿闹肚子,她忙着照顾女儿就没去,当时情况紧急,也忘记找不叮说了,看到他这么着急,桑落才知孟锦年是真的病了,而且很严重。

刘氏怕桑落松口,抓着她的胳膊,“桑落,不许去,别忘了他是怎么对我们秦家的。”

刘氏想让豆芽赶走不叮,可是它缩在一边,根本不听刘氏的话,气的她怒目圆睁。

桑落坦叹了口气,很无奈的道:“不叮,你走吧,我去也劝不了你家少爷,你找我还不如去求白翎羽,那女人主意多,办法也多,她如果下了决心带走你家少爷,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不叮没办法,只能回去求白翎羽,继孟锦年咳血后,白翎羽才知孟锦年的病不能再拖,她曾劝过孟锦年无数次,可是性子倔的他根本不听,后来白翎羽才知,孟锦年如此拖着,就是在寻死。

想让他活下去,就需要一个人来刺激他。

白翎羽没有找桑落,而是让不叮想办法把两个人约到一起见个面,她之前告诉过桑落,孟锦年不想离开是因为她。如果这个女人真的喜欢过孟锦年,肯定会来。

地点是她定的,不过她没有去,怕看到让自己控制不住的事。

山林外面,不叮在路口翘首以盼。曾经他家少爷少奶奶恩爱之时,多次来此采药,这次约了这里,也是想让两个人想起过去。

桑落这次来的不晚,刚好卡点到约定时间,她带着女儿来,明面是遛弯,其实是见他。

和孟锦年见面,连话也不想多说,只告诉他说:“孟锦年,我肚里的孩子是白翎泽的,不管嫁不嫁给他,这个孩子我肯定要生下。你还是去治病吧,你娘觉得你的病跟我脱不了关系,是我把你害成这样,你若是死了,我的后半生日子也不会好过。”

孟锦年听到桑落这么说,突然大彻大悟,他看到桑落目中的冷淡,自己那颗心也彻底碎了。

“对不起!”

“对不起……”

俩人异口同声,惊讶到看着彼此。

有时候都感情就是这样,疲了倦了谁也不想去问,眼睁睁看着彼此远离,却不敢挽留。

小蓉儿长久没见他,不时扭过头看,嘴里还嘟嘟囔囔喊着爹。

桑落加快脚步,怕自己会泪流满面。今天见他,就当是和过去告个别吧。

在当天晚上,桑落听到孟锦年和白翎羽走了,去了岭南,可能是治病,也可能是成亲……

另外,还有不叮的一封感谢信!

豆芽一天不吃不喝,桑落看到它的模样,一度以为它看懂了那封信。

桑落坐在屋里绣小衣服,她现在有了小蓉儿,一直盼着再生一个儿子,所以绣的衣服也是男童的衣衫,为了这个,跟着她娘学了很久。

白翎泽看了她半天不说话,突然把桑落手里的东西给夺了过去。

“秦桑落,不过是一个男人而已,走了就走了,你这么难过是干吗,不是还有我在吗?”

桑落没说话,夺了东西放下。

她一会去练字,一会去院里扫地,反正总会有要干的活,尽量不让闲着。

白翎泽跟在她的身后,像小孩子一样耍赖,什么也不让她做,既然不跟自己说话,就阻拦她做任何事。

桑落被他缠得没法子,抓着白翎泽将他挤在墙角,还生气的揪着他的衣领,“白翎泽,你到底想干嘛,路这么宽,院子这么大,你不会玩你自己的吗,别跟小孩子一样,我走哪你跟哪,我又不是你娘。”

白翎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头部突然歪向桑落,差点贴上她的脸,把她吓了一跳。

刚才俩人离得太近了,某些部位几乎贴在一起。见到这近在咫尺的美男,她的确有些心神荡漾,把持不住。

看着桑落越来越近的脸,白翎泽笑着没动,还主动把唇送上去,“喏,亲了你可要负责的。”

桑落猛的清醒,心想这是怎么一回事,她是要赶人的,怎么对着这小子发起花痴了,不过他这张脸的确很耐看,不知道摸起来是什么样。

“谁看得上你,小屁孩一个,赶紧滚,去汤馆看着装修,别让工人出错了,我也是脑子犯蠢了,本来一个汤馆就好,再过上俩月就能开业,结果现在再加上一个,又得拖延时间,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挣到银子啊。”

白翎泽笑道,想去拦桑落的肩膀,被她躲开了,“不着急,我相信你的本事,应该要不了多久了。对了,还有一个事跟你说一下,好像宫中的御史来了,应该会定下哪个酒做贡酒。你想不想知道结果?”

桑落有气无力地道:“想知道又能什么用,多亏了你那个好妹妹,把所有的证据和把柄都给毁了,我现在也没办法证据是孟家调包,现在的王者肯定是太禧白了,顶着我的名头潇洒,哼!”

白翎泽突然想起什么,看着她道:“孟家就算赢了又怎么,你酿的桑落酒只剩下四坛了,开封了一坛,我买了一坛,余下两坛被带往京都,而孟锦年又走了,我倒想看看孟家拿什么交货。”

“孟锦年是走了,可是不代表他没有把技术教给他家人。”

“你看你又犯蠢了,如果孟锦年真的把技术教给孟家人,用得着调包吗。”

“可是孟家这么做,不就是觉得有必胜的把握吗。”桑落反问一句。

“我觉得吧,孟夫人起初的调包是因为酒没做成功,才拿了你的酒应付,现在他们家酒窖中有许多酒放着,只等到了开坛,就知道成不成功,如果成功我就让人全给她砸了,做一批我砸一批。”白翎泽说着挽起了袖子,

桑落不知该夸他,还是该骂他,难道孟家人就不会有防备吗。

“好了,这事先等两天再说,你让人盯着孟家,如果酒酿成,我再出马。”

桑落现在只能把目光看向孟家,期望孟锦年没有把方子教给孟家人,要不然她真的不知该怎么应对了。

桑落酒方是秦家的传家宝,在她手里现世,还和孟锦年补齐了方子,如果这事真的是孟锦年干的,她不会放过孟家……还有他。

在这件事里,她怀疑老大秦桑枝也有参与,要不然怎么这么久不找她,寄予厚望的酒没能称霸斗酒会,秦家人心里都不好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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