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才貌人品,她认识的人当中,觉得秦佑还不错,反正白翎羽不在乎身份地位,而秦佑能言善辩,脸皮也厚。若真的展开一番攻势,白翎羽不一定能招架的住。

和权贵之人斗争,还是要投机取巧。

她和孟锦年商量定,若是白翎羽下次再来,就让秦佑去招呼。

孟家发生这事在村里已经传开了,很多传言说孟锦年为了维护喜欢的女子,将桑落踢倒在地,他要二次休妻。

封氏听说此事,心里得意极了,借口给桑落介绍酿酒师傅之名,上门看她笑话。

桑落一大早就和孟锦年去了酒坊,打算用新摘回来的桑叶酿酒,封氏在家中没找到他,又追着到了曲房,为了奚落桑落,她可谓不畏艰险,破了一重重难关。

先是和秦佑骂了一顿,又和不叮斗智斗勇,最后见了桑落,已经落的嗓子干哑,捧着茶杯喝了好大一杯水。

“侄女儿,见你可不容易,问了好几个人才找到这里,还差点打起来!”

封氏走过来,看她已经打算封缸,眼巴巴的凑过来看,眼珠子紧紧盯着,“上次你三婶来村里找你,找的那个品酒师傅你知道吧,他有个师父,今年已经91岁高龄,身子还很硬朗。据说那老师傅手里,还有延年益寿的酒方子。我就想着你刚好也在酿药酒,就介绍你们认识一下,如果他跟你投缘掏出两个方子来,你这不是发大财了。”

桑落心里想笑,她好歹也是21世纪高级酿酒师,所知道的酒方绝对比现在的任何人都要多,有现代的酿酒工艺,什么红的白的啤的,没有她不会的,再加上这具身体所学的古代酿酒知识,那可是两辈人的智慧,还用得着向别人套近乎吗,只要材料和工具齐全,她酿什么酒都只是时间问题。

“多谢大伯娘了,不过我怕是无缘高攀,您还有事吗,要是没事,我这边天也不早了,要关门了。”桑落毫不跟她客气,挽着胳膊就要把人往外面送。

孟锦年也趁机关掉房门,还落了锁上去。屋里是刚酿好的酒,不能让封氏知道,还是锁上了安全。

封氏撒开手,不乐意自己被强架着出屋,还瞪了孟锦年一眼。

“你小子锁门干嘛,我看到你们在酿酒,快把门打开!”

桑落知道孟锦年不想跟妇人打交道,怕他吃了大伯娘的亏,自己迎面走过去,挡住了屋门。

“大伯娘,屋里这些酒已经封坛,您若想尝过一个月再说。”

封氏皱眉,拉她拉不动,气的在一旁打颤,“秦桑落,你越来越有本事了,你这锁门就是故意应对我的吧。大家都是一家人,替你找个合作的师傅,帮你尝尝酒怎么了。自己闭门造车,能有什么大作为。”

“这就不需您担心了,我这辈子将财和名看的很轻,酿酒是为了我爹曾经的愿望,挣不挣银子的无所谓。”

见她得意的样子,封氏恼羞成怒,指着她笑话起来,牛气什么,别以为你家发生的事我不知道,你当心你家男人被人给抢走。”

桑落不以为然,亲自搀着她的胳膊,还一边叮嘱道:“我会注意的,不过啊,以后还请您管着一点堂妹,这三天两头到我家里来,看上我男人这事,如果不是我兜着,早传到外面去了,以后她还怎么找婆家。”

说到封氏的痛楚,她瞬间变了脸色,不想让自己闺女的事被人知道,冲桑落吆喝起来,“你别造谣,翡翠不过是瞧你家男人长得阴柔好看点,多看了两眼,就被人误会了。就孟锦年这个德性,就算她看得上我还看不起,以后谁敢造谣我女儿,看我撕烂她的嘴。”

“大伯娘瞧不上他,我这就放心了,要不然我还真的给当真,既然只是谣言,以后也没必要再来了,村里面人七嘴八舌的,保不准会被谁传出去。”

提到女儿的事,封氏不敢再针对桑落,“你这丫头伶牙俐齿的,我说不过你。倒是你那里可得小心些,那白姑娘有权有势,有才有貌,比你不知道强了多少,你家男人若是眼不瞎,就知道该要了谁。”

桑落突然松手,怒目瞪着,“损人利己的事果然还得您来啊,不过我这边不牢您操心。”

她说着,转而去挽孟锦年的胳膊,假装亲密给封氏看。

“你娘是个没用的,我不操心谁操心,守好你自己男人,再闹出什么幺蛾子,我可护不住你们,也知道村里很多人对你们有怨言,不是我帮你说好话,你以为你们一家能待的下去。”封氏固执不想离开,嘴上没讨到便宜,心里想讨上几坛子酒,反正她时常来桑落家拿,早已经习以为常。“给我拿几坛子酒来,我家的喝完了,去镇上买也不方便。”

他二人互相看了一眼,笑道:“大伯娘净想美事,我们一无偷你骗你,二无借你欠你,凭什么要免费给你酒,三番五次的来拿,我家又不是开慈善协会的。”

慈善协会是什么封氏不知道,但是她今天讨不到便宜,我不会就这么走了,在桑落这里要不到,就去她家里,刘氏是个听话怕事的,只要随便闹上一闹,还怕她不给吗。

桑落明白封氏的意图,不给她回自己家的机会,这会死死拉着封氏的胳膊,“明日就该去给奶奶送孝敬钱了,刚好今日我有空,我跟大伯娘一起去。”

封氏抠开桑落的手,不让她再靠近,上个月该给的银子她一直拖着,今日去赵氏肯定瞅机会管她要,她哪里想去。

“你去就去,拖着我干嘛,我出门的急,身上也没带银子。”

桑落的目光垂下,落在她的钱袋子上,那里沉甸甸的,可不止几文钱。

封氏慌了,一手捂着钱袋子,扭头就走。

“大伯娘,我在家里等您。”

封氏一步不敢停,生怕自己被桑落拉回来,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与银子有关的事,她都选择辟着,上次被桑落坑那么多银子,决不会就这么算了。

封氏刚离开,桑落瞥见他身上挂着某物,瞬间就把胳膊撒开,一个人走在前面也不等他。

他觉得莫名其妙,今日酿酒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翻脸。在大街上,他也不好直接问,拉着桑落往孟家拽。

“你又生的什么气,刚才不是还好好的。”

他偷偷去看桑落,在此之前,从未觉得女人是善变的,可是今天听到封氏提起白翎羽,桑落脸色都变了,还对他忽冷忽热。

桑落回头,看清了他身上的东西,弯腰捡起一个石头扔了过去,她太气愤了,只能用这种法子来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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