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浮现出一道紫衣明艳的身影，赫连齐微微一愣，随即很快便是回过神来。
“公子何出此言啊？”
他记得，自己和褚王妃搭上关系的事情，并没有和牧北说过啊。
将目光从跟前的鸟笼中挪到了赫连齐的身上，牧北的笑容带着几分深意。
“我今日去逢君楼，那里的姑娘穿戴的首饰都带着一些你奇珍阁的风格，很出彩，今日过后奇珍阁的生意肯定还要更好一些。”
“而且，我见到褚王妃了。”
“她可算是将你的东西，穿戴出了别样出彩的风格。”
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宛若阳光一般耀眼的女子，女子腰间的宝石流苏链子和发间的银饰，让人根本移不开眼。
牧北见过许多女子，北戎的女子热烈潇洒，西陵西楚的女子高挑明亮，沧澜国的女子多温婉优雅。每个地方都有美人，可无一及的上今日他见到的女子。
明明是极为明艳妖娆的容颜，眼角眉梢却总带着几分冷意，冲淡之后只让人觉得清贵无双。可这清贵又并非冰冷，一双极美的眼睛里闪着的张扬明媚宛若日光一般耀眼，又嵌着月光的清丽。
矛盾，却让人觉得恰到好处的好看。
听闻沧澜国的图腾中有一种最为高贵美丽的鸟，叫做凤凰。牧北从前不知晓，可见了商琉月之后便是认为，凤鸟，便应当是这般形容。
而且......那双眼睛......
赫连齐自知瞒不过去，便也说了实话。
“果真是瞒不过公子，我确实，同褚王妃，有合作。”
而且，事实证明，那个心有七窍的女子，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合作对象，奇珍阁的生意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红火。
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正拿着一根细长的芦苇杆子去逗笼子里的金鹰，开口的时候声音中都带着笑意。
“如此说来，也是巧了，我同你说的那个有趣的女子，也是褚王妃。”
赫连齐早就猜到若是牧北也遇到商琉月就必然会对她感兴趣，可这一句话终究还是有些惊到了赫连齐。
“公子的意思是......那日的比试，你是输在了褚王妃手中？”
牧北闻言一笑，那日一身紫衣手执折扇的女子身影似乎跃然眼前，只是那带着面具的脸，与今日见到的那张明艳动人的脸庞重叠。
是她，自今日见到的第一眼，他就认出来了。
“正是。”
赫连齐微微一愣，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反应。
他知道褚王妃身手很好，那日为了同褚王妃攀上关系，是他自己找了三个刺客去对商琉月动手的。
只是当时的女子似乎并未展现出多么突出的武艺，只是能够自保而已。
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原来褚王妃的身手已经好到能将牧北打败的程度。
所以，那日的试探，是她可以隐瞒了吗？
“赫连。”
牧北的声音响起，赫连齐很快便是回过神，依旧挂上笑意。
“何事？”
阳光下的男子眉目英朗，温柔而明亮。
“若是我看上了褚王妃，你不会跟我抢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