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王妃，有什么吩咐吗？”
自从跟着王妃以来，玄武还真没见过商琉月这个样子的，只是他莫名的就能知道，他们家王妃好像是在……生气。
“你给我查的轩辕诗瑶的事情，怎么没有提到她离开京都城是因为我？这可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别说你不知道。”
不光如此，玄武给自己送来的消息里，关于轩辕诗瑶和褚莫尘过去的那点事儿更是一点没提，只说了一嘴轩辕诗瑶钟情褚莫尘。
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微微眯起，商琉月看向玄武的眼神有几分微微的寒意。
若是说褚莫尘年幼的时候在宫中的事情他查不出来商琉月可以接受，可就这么不过半年的时间之前发生的事情，还没有报上来的话，似乎就有点过分了。
“咚”的一声，面前传来了男人单膝跪地的声音，商琉月眉毛一挑，安静的看着垂首认错的玄武。
“此时，是属下失职。属下办事不力，还请王妃责罚。”
这个家伙，认错倒是认的痛快。
商琉月无奈的在心中翻了一个白眼，看着跟前的人缓缓开口。
“说吧，为什么瞒着我。”
玄武当然知道这种情况下也瞒不住了，直接老老实实开口。
“回王妃……其实，属下知道王爷和大公主之间的事情，这许多的事情都是那个大公主自作多情，王爷根本就没有搭理过她，外界的诸多传言也都是误会，并非真实的。”
“所以……属下不想给王妃添堵，就把这边的消息稍微简化了一下。”
商琉月闻言都快气笑了，把一个这么精彩的故事简化成这么不轻不重的一句话，这可真是……好简化啊。
“哎，”商琉月起身轻叹，来到窗边看着院子里盛开的红梅，淡淡开口。
“玄武，既然你说你擅长收集情报，那么就应该清楚你们对于情报获得者来说有多重要吧。”
玄武闻言一愣，商琉月则是继续开口。
“人为什么要收集情报呢？为的是让自己尽可能安全的去面对未知，面对一次又一次的暗潮涌动。通过对对方的调查了解，提前对对方的手段行动做出预判，防止自己陷入陷阱。既然这样，我们就需要掌握近乎所有方面的消息，只有在尽可能更多更全面的信息中，才能更加准确的判断对手的意图和行为。”
“所以，你认为市井流言真的就没有事实真相重要吗？”
商琉月的声音轻轻落下，在玄武的心中荡起涟漪，他似乎从未有一刻如此正视自己的任务和作用，这是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看做好玩的东西，对于王妃的用处。
“属下，知错了。”
思索片刻之后，玄武再一次，更加诚恳而信服的垂下了头，同方才恍若两个不同的人。
市井流言真的不重要吗？不，在绝大多数时候，相比起真相，人们更愿意去相信市井之中流传的那些东西。因为流言，大多是人们更愿意去相信的东西。自然也成为了许多人借机攻击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