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找到老巢了吗？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明白了，这是来封口的。虽然是因为出其不意才沦陷的黑客攻击，只要循着线索就会发现是来自内部网络的，正因为如此才会这么容易得手，但原本的一丝疑问，在这样的威胁下也全部蒸发了，没有人敢挑战秦凯的话，也没有人敢猜测这其中的用意。
决策者之所以会是决策者，不仅是因为他们有发号施令的才能，更是因为他们懂得拉拢人心，在鞭子之后，秦凯又适时地给了在场的人甜头。
“总裁说了，在场所有人薪资翻倍，年终追加一次境外旅行，辛苦大家了。”
最后一丝的疑问也在金钱的诱惑下蒸发殆尽，众人目送秦凯离开。
只有老钟追上了秦凯。”少爷，要不要断了少奶奶那边的网络？”
秦凯在落地窗前站定，修长的手指按着额头，望向窗外蒙蒙亮的天空：“就这么办吧。”
虽然这么说了，但秦凯并不以为这能够阻挡得了李师师的行动，或者说，李师师早就已经料到这一次的行动了，或许早就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李师师。秦凯在心里默默念着这个名字，明明是认识了许久的人，此时却让秦凯有种感觉，秦凯有种被反将了一军的感觉。
现在的李师师变得很强，甚至足以当他的盟友，但秦凯却有些怀念当日有些傻但真实温暖的李师师。
一名负责保护李师师的保镖走了过来，老钟见秦凯在深思，便拉过保镖到一边谈，在听了保镖传达的李师师要做的事情后，老钟的脸上多了几分古怪之色。
“那女人又有什么奇思异想了？”即使没有问，从老钟的脸色上看，秦凯也隐约明白了几分，他倒是想知道，那女人又想做什么。
老钟将李师师要找的人和要做的事情说了一遍，秦凯捏了捏下巴，这一次倒真是猜不到李师师想做的事。
思忖了片刻，秦凯还是决定弄清楚李师师的想法：“就按照她说的去办好。”
“还有一件事，是关于上一次放走的那个人的。”
“哦？怎么，找到老巢了吗？”
老钟摇了摇头：“不，他死了……”老钟的口气多了几分紧迫：“就在市政大厅之前。”
秦凯目光紧缩。”什么时候？现在呢？”
“就刚刚发生的，因为事情紧迫，所以打算信息安全部这里的事情弄好了再说。”
“马上备车，告诉我详细情况。”
“是。”
在车上，秦凯知晓了大致的情形，这件事还是连玄墨发现的，因为秦氏网络安全一时瘫痪，就连市政大厅也是一片兵荒马乱，就在这个时候，有人目睹一个人从高空落下，但很快众人就发现这不是一起简单的自杀事件，因为这个犯人早在从楼顶坠下之前就已经死了，而且是生生被剥皮而死的。
“既然都面目全非了，怎么会和我们扯上关系？”秦凯的脸色阴沉，这一起又一起的接连发生的事情，实在叫他烦躁得很。
“这是因为……”
到了市政大厅前，秦凯一眼就望见了事故现场。
此时天才刚亮，现场没有多少人，又因为事故发生在半夜，上级的特别命令，暂时还不得破坏现场，因此秦凯才得以亲眼看到老钟欲言又止的原因。
被剥皮的尸体包裹在一块不透水的帆布之中，在上面印满了图案——‘蝴蝶戏狮’图案以及秦氏的标志。
“还真是胆大包天的示威。”
秦凯冷哼一声：“以为我会因此而退缩吗？那也太小瞧人了，来看看吧，是谁能走到最后。”
市政厅发生的事情秦凯被强压了下来，但是从秦氏信息安全部的崩溃却是无法掩盖的事实，因为秦氏的产品不仅卖给金融企业，同时也深入到各家各户，为了保持企业形象，秦凯不得不开说明会。
“少爷，媒体已经都到了。”
“哼，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也就这个时候特别同出一气。”秦凯轻嗤了一声，穿上西装外套，拉好领带，便要往外走去。
秘书连忙将一份文件递上：“总裁，这是拟好的新闻发言稿。”
秦凯瞥了一眼，直接丢了回去：“谁让你做这种多余的事情了？不需要。”
在秦凯的眼中，那些苍蝇一样的狗仔队根本没有必要这么认真对待，如果不是为了给一直支持秦氏的众人一个交代，秦凯甚至懒得抛头露面。
秦凯一出场，原本闹哄哄的现场登时安静了下来。
“下午好，我是秦氏负责人，针对昨日夜里发生的事情，对于因此而造成困扰与损失的各位，我代表秦氏向各位致歉……”
就在秦凯在媒体前发表道歉声明的时候，李师师也正坐在电视前，好整以暇地观看这场闹剧。
“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看到秦凯低头的样子，还真是意想不到的收获。”作为罪魁祸的李师师，其实最主要的目的是为了在信息安全崩溃的时候，趁机获取所需要的信息，由此而导致损失在李师师的意料之中，但秦凯会为此道歉还真是让她大感意外。
不过李师师仔细一想也就明白了，秦凯平日里虽然傲慢无礼，但毕竟是个生意人，更何况一个能够带领秦氏走到如今这个全胜状态的也不可能是草包，李师师很清楚，秦凯在乎的并不是损失，而是无价的企业形象。
秦凯完全脱稿出演，恳切的道歉辞没有一个让人诟病的地方，但是看着秦凯深深低下的头，李师师却没有预料之中的兴奋。
“真没趣。”就在李师师打算转台的时候，一个记者的犀利发言引起了李师师的注意。
“秦总裁，请问您知道因为这件事而自杀的XXX的事情吗？因为秦氏的企业管理不善，导致XXX破产，他的女儿甚至还不到一岁大，请问对于此事，秦总裁有什么要说的吗？”
破产？自杀？李师师不由得一怔，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这次的新闻发布会是现场直播的，此事新闻女主播趁机插入一则新闻：“现在就让我们转到XX医院。”
在医院里，一个老妇人正抱着一个裹着白布的尸体痛哭失声，镜头一转，旁边是还不懂得什么是死亡的小婴儿。
“竟然……”会发生这种事？李师师看着那名小婴儿，手指不由得颤抖起来。
那个小婴儿是无辜，不仅如此，那老人以及那个男人，都是因为秦氏的事情才会遭此一劫，但究其原因，罪魁祸事还是李师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