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槽出来之后我心里舒服多了,我挥挥手叫徐师出去,我说我要自己一个人呆一会儿,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待了多久,后来下班了,我也勉强的提起一点劲来,驱车去了慕家。

我还记得我需要去慕家一趟接慕遥的,既然自己讲了要去接她,我当然不能忘。

我到慕家的晚上七点,慕家好像算准了我会这个点过来似的,饭菜做得特别丰盛,邀请我吃一点,我拒绝了,而是冷着脸走到慕遥面前问:东西都收拾好了?

慕遥点头。

她的东西并不多,也就一个大行李箱,一个包,看起来特别的寒酸。只是这会儿我却顾不上这一点的,我只是直接拿了她的东西就下楼。

我拖着她的箱子放到车子的后备箱,回头见她还呆呆的站在门口,我直接就吼道:还愣着干嘛?过来上车啊?

听到我的声音慕建斌也急了,连忙追了出来:姑爷啊,你不留下来吃个饭吗?

他是那样的热情,仿佛与我结亲我会给他多少的好处一样,望着这个恶毒女人的恶毒爹在我面前卑躬屈膝的样子,我忽然就笑了。

我拽着慕遥的手腕迫使她上我的车子,做出一副温柔至极细心呵护的样子,然后对慕建斌说:不了,今晚是我们新婚的第一夜,我家里也准备了饭菜。

而事实证明,我在慕家人面前刻意表演的温柔确实奏效了,慕家人或许还以为我是为这个孩子妥协,慕遥在我家安胎的那段时间,慕家人不断的给她打电话,给她施加压力想从我家这里得到好处,我不是不知道,无数次撞到她惊惊慌慌的接电话我当然知道,只是我却故意不知道,她让我不好过,我也喜欢看着她为难的那个样子,我要等着她来求我,然后狠狠的拒绝她,不过让我意外的是,哪怕我撞见过她被威胁无数次,她却一次都没有说破过,也一次都没有拿慕家的事情来找过我,这还真是奇怪,仿佛她嫁给我不是图钱似的。

当然,这也都是后话了。

时间回到我从慕家接走慕遥的时候,她坐上了我的车,直到驶出慕家的范围,一路上我都没有多看她一眼,她也识趣的没有跟我说话。

直到到了我家,停下车子的时候,我才懒懒散散的说:慕遥,我娶了你,但一定代表我真的如一个平常的丈夫般对待你,我趁早给你说清楚,你也最好死了这条心。从此以后你就是我薄家的媳妇,你最好就给我在家里老老实实的待着吧,看在孩子的份上,我说不定会对你好一点。

说着我就要下车,慕遥着急了,试图来拉我的手,捉得特别紧我甩都甩不开,她一脸焦急的说:薄玺安,我知道你为什么生我气,也知道你误会我了,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肚子里的孩子,时间会证明我的清白的。

我根本就不相信她是清白的?如何证明?我重重的哼了一声,用力的甩开她的手,一脸严肃的说:过好自己的日子吧!

佣人过来接我手里的行李箱,看了我一眼,喊我少爷,接着又犹豫了一下,喊慕遥少奶奶,慕遥似乎还有点害羞,走在前面的我却是嗤笑,那样恶心的事都做得出来了,怎么可能会害羞?

我们进门的时候,家里果然也做了一桌子菜,我妈是个在深宅大院历练了四十余年的老人,眼下我爷爷还在,看在我爷爷的面子,我妈表面功夫肯定要做好,不会在明面上过多的为难慕遥的。

吃完饭,我吩咐佣人将慕遥的行李拿到了我的房间。

这个房间是我单身的时候居住的房间,眼下就像我升级了身份都为人夫为人父了,屋子里却丝毫没有任何喜气,我也根本没想过要另外布置这个房间。

我看着站在门口一脸无措的慕遥,心里塞塞的,在我答应爷爷会娶她的时候,在我跟她去民政局领了证的时候,在我去慕家将她接回来的时候,在我将她带回薄家的时候,我都以为自己能安稳的跟慕遥过完这三年的婚姻,我努力的在说服自己。

可是直到我们两个相处再同一个房间的时候,我这才发现,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有多难。

我成全了所有人,却唯独忘了我自己,我心很痛,很难受,很别扭。

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而我肖想的新娘,却根本就不是她。

两个人单独处在同一间封闭的屋子里我都觉得别扭,所以我就说:慕遥,你先去洗澡吧!

也不知道是心虚还是愧疚,对于我的任何条件她都无条件服从,她小心翼翼的将行李箱拖到房间中央来,将行李箱里的衣服拿出来,一一放进衣柜里,我坐在沙发上沉默的看着她做这一切。

她的东西并不多,衣服也并不算很新,甚至还有几年前我认识她时候的旧款,看来自从她妈去世了之后她的日子也不好过。

我觉得很心塞,她是因为在慕家不好过,所以才来算计我好借我离开慕家的吗?

那慕家呢?慕建斌夫妻俩为何那样喜悦,为何拼了命的要将她送过来,难道是指望着她在我薄家立足然后拉扯慕家一把吗?

她是那种以德报怨的人么?我还真不知道。

正想着,她已经收拾完了自己的行李,她的衣服已经整整齐齐的放到了衣柜里面,护肤品什么的也拿去了洗手间,我这个房间还没有特意按女士的生活习惯来布置,所以抱歉的连个梳妆台都没有。

收拾完这一切之后,她拿着睡衣去洗澡,是很保守的那种无袖小香蕉卡通睡衣,我胸口忽然就跟梗了一口气一样,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她算计我的那样大胆热情,现在两个人单独相处了却又这样安静,穿的衣服也幼稚保守,这到底是什么回事,做给我看么?

她进了浴室,我忽然心里烦躁,拿了烟和打火机去了阳台,我还不敢在屋子里面抽烟,不管我怎么不喜欢她,可她是孕妇,我还有最基本的素质,这是不争的事实。

抽烟的时候不经意间又看到隔壁房间,隔壁那个再也不会亮起来的房间,我的心又是一阵的生疼。

这个房间,是蔚薇薇住了一年的房间,曾经的我们,虽然没有同居住在一个房间,可每天晚上,我们能在阳台上遥遥相望,隔空对望,聊着天儿,也别有一番乐趣,可是现在呢?

一想到躺在医院里那个长睡不起的人儿我就心里难受,我长叹了一口气,听着浴室里传来的哗哗的水声,隔着浴室门似乎还能看到她水雾氤氲里模糊的人影。

本是诱惑的一幕,可是因为慕遥的龌.蹉.心思和她恶毒花的皮囊我又是觉得恶心,我胸口堵的东西越来越深厚,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最终还是逃了,我拿了自己的外套车钥匙和钱包飞快的下楼,路过楼下客厅的时候我妈看到了我喊我问我要去哪儿,我看了她一眼,却还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发动了车子开出院子的时候,鬼使神差的又停下来往屋里看了一眼,我似乎看到了二楼我房间的窗户那儿站了一个影影绰绰的身影,但我并没有放在心上,也不会回头。

我约了几个朋友去喝酒,他们来倒是来了,结果都还明目张胆的取笑我:怎么着?薄少你最后还是妥协了?娶了那个女人?新婚夜还跑出来?

我有些蒙,我们什么都没办,很低调的领证的吗?怎么这些人也都知道了?

结果他们仿佛看出了我的疑惑似的,不约而同的嬉笑的说:网上都传遍了啊薄少,你和新晋薄少奶奶在民政局高清无码的照片,你还将新晋薄少奶奶从慕家接到你家中...

我...

这种事我没做过,我妈本就不喜欢慕遥也不太可能传出去,唯一的可能就是慕遥,或者是慕家了。

想起这个女人也曾放下豪言说要查清楚事实还自己一个清白,结果现在的结果是我越来越讨厌她,迫不得已娶了这么一个老婆,想想也是挺心塞的。

这样想着,看着平日里玩世不恭的这帮人都点了小姐,以前从来不碰这些的我,也不甘示弱的嗷嗷叫着要点一个。

我用这样从未体验过的拙劣的尝试来告诉自己,就算我娶了她,她也与我无关,我恨她,我永远都不会爱上她,我所做的一切事情,都以折磨她为目的。

听说我要点小姐,其他人都以一种看怪物的表情看我,没办法,这真的太让人意外了。

妈妈桑很快就过来了,带来了一溜儿漂亮的年轻的水嫩的小姑娘,看起来平均年龄应该在20岁上下,不会超过25岁,我粗略的扫了一眼,最后选择了这一排最末的那个。

这姑娘年轻很轻,眉眼看起来挺熟悉,与上学那会的慕遥有点像。我之所以选择她,不是因为我有多么念着慕遥,而是因为,选一个跟她长得有几分相似的姑娘,狠狠的膈应着,这应该会让我很爽快吧,我想。

我说,就你吧!

那个姑娘还很小,似乎初入行,看起来怯生生的,我点了她之后她站在原地都愣住了,似乎根本就没意识到她需要过来坐在我身旁伺候我。

她这个木讷的样子妈妈桑也是着急,将她往我这边一拉往我怀里一塞,笑眯眯的说:哎呀薄总你好眼光,我们小语啊,是今天才刚到的新货,今天是第一次出台,第一次就被你挑中了。

我没说什么,只顺势将这个还算青涩的姑娘搂在怀中,接下来的一晚上,我就一边喝酒一边干顾着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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