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警察局的路上,我还有些忐忑不安,我有些揪心的想事先问薄玺安到底是什么事,结果他却貌似避而不谈,貌似不想告诉我,我问得急了,他见实在瞒不过去,这才含糊的说:“应该是关于阮锦心的事吧,毕竟那些事我们都做得不是很光彩。”

这样说来我也不好多讲扰乱他的心思,很快就到了警察局,停车的时候他让我不要下车,在车上等着就可以了,可我还是不安心,我忍不住下了车去,我也紧跟着下了车去,一路跟到了大厅里面,就看到了皱着眉头出来跟他汇合的徐师。

他们俩说了什么,然后一起进到了里面,我想进去却被拦下了,只好在外面找了个方便椅坐下安心的等着。

薄玺安在里面呆了大概十五分钟就出来了,他出来的时候神色如常,从他的面部表情我看不出什么,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在里面经历过什么。

他一出来就揽上了我的肩膀,搂着我焦急的往外走去,抚慰的说:“老婆,我就说了没什么事的,你为什么不信我呢?”

“你要是都告诉我了,我会不信你吗?”我悬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白了他一眼,小声的嘟囔道:“哼,新婚就进了警察局,除了你也没谁了!”

薄玺安还没开口,徐师又接过了话茬子,很高兴的说:“薄总,太太,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办婚礼呀?”

我勉强笑了笑,刚要说暂时不办,薄玺安却瞪了徐师一眼,慢悠悠的说:“还不是得看你徐大助理的办事能力,早点把事情办完了,我不就早点能把终身大事解决,早点放你回家相亲。”

一句话就将徐师堵了回去,他张着一张嘴满口的委屈,但对上薄玺安凶狠的眼神却不敢发泄出来。

从警察局出来之后,我们找了一家不错的餐厅吃饭,因为考虑到他们谈话的私密性,我们选了比较隐秘的包厢。

菜都上上来之后,我们一边品尝美味的菜肴一边说着话,徐师不住的感叹着他才刚从美国逃难回来就被抓紧了警察局,都没来得及好好吃顿饭,薄玺安的目光也紧锁着他,问:“既然你都回来了,那那边如何呢?有没有什么线索?”

在说起正事的时候徐师还是很严肃的,他将嘴里的菜咽下去,喝了口水,又拿热毛巾擦了擦,收拾妥当之后,这才一本正经的说:“薄总,这些天我在曼哈顿的确查到了一些端倪,戴清娆几年前的确去过曼哈顿,还将一个男孩儿丢在曼哈顿,但我也不清楚这个孩子是不是他们的私生子,因为我在那跟踪了那么多天,那个男孩出行都是保姆和保镖带着,根本就没见到正主的人影,而且据我们的调查,戴清娆已经三年没去过曼哈顿了,那个男孩一直就是被保姆带大,根本就没见过自己爸爸妈妈的影子。”

“所以,你就一个人回来了?”薄玺安眉毛挑了挑,有些不悦的说。

“哪能啊,我就回来办点事,马上还要回去的。”徐师嘿嘿的打着哈哈,笑嘻嘻的说:“真的,薄总我定了晚上的机票回去。”

薄玺安哼了一声,正要开口的时候,就在这个时候,徐师的手机响了。

徐师将手机拿出来只看了一眼,还没接通,他的脸色就沉了下来。

从他的脸色中我也看出了事情的严重性,赶忙停止了说话等他接电话,徐师划开了屏幕,只喂了一声,就一直是那边在讲,那边讲了什么我听不清,我只知道徐师的脸色越来越严肃,最后等挂了电话,他的脸色回归到了惨白色。

“那个孩子失踪了。”徐师脸色惨白,喃喃的说:“我安排的人说,那个孩子从一早去学校,我安排的人守在了学校门口,可晚上放学的时候就没有再出来,那个孩子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一定是戴清娆发现了什么,将孩子带走了。”薄玺安面色难看,愤愤的问:“你安排人去找了吗?”

“已经和那边警察局打好招呼了,安排人了,无论是戴清娆家还是火车站汽车站和机场,以及各路关卡,我们全都安排了人。”徐师说着就放下了筷子,转身就要向外面走:“薄总,不跟你多说了,我要改签机票立刻回去。”

薄玺安还没来得及说话,我却牵紧了他的手站了起来:“我跟你一起去。”

这些与我都不算置身事外的事,要我真的不关注我也做不到,我们当即又赶回机场,买了机票。

经历几个小时的飞行,我们终于降落在那个城市,一下飞机还还不及休息,薄玺安就忙着去跟那边的警方接洽。

我们当初是以贩/毒的名字举报的戴清娆并和国际刑警以及对方警察通气的,所以想要对方支持我们的工作,这并不困难。

结果等接洽会谈之后才发现,搜捕工作并不那么顺利,从发现那个男孩消失开始到现在,十二个小时过去了,还一点消息都没有。

气氛开始变得紧张,我们比谁都明白这一次的行动对于整个计划来说意味着什么。

紧绷的情绪一直从这时候持续到第二天上午,第二天上午,传来了关于他们的消息,有人查到在一间大超市见到过他们。

大超市?我不知道为什么最后一次出现为什么会在这样的地方,但转念一想,如果要长途逃亡的话,必须要准备充足的水和食物,这样想就想得通了。

最后去找人的过程中,我们并没有和警方一起出动,薄玺安开着吉普车带上了我,我们换上了行动方便的衣服裤子,收拾整齐之后出发去了那个地方。

我们赶到超市的时候都已经是中午了,越过超市到了外面才发现那是一个三叉路口,我有些心慌慌的,薄玺安沉吟了片刻,转过头来问我:“老婆,如果是你们女人的第六感,你选择哪一条路?”

我选了最左边的那条。

我们的车子继续行驶,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验,只觉得一切都很新奇,但想到这样可能会抓到陷害我们的那个魔头,我顿时又觉得充满了力量。

薄玺安或许是为了缓解我紧张的气氛,他一边保持着车速,一边侧过脑袋来与我调笑:“老婆,你为什么会选择最左边的?”

我有些尴尬,其实并没有什么理由,中间那条路我是第六感就不喜欢的,如果是我自己的话,我会选择左右。但左右两条路,右边的路宽阔而结实,左边的路明显的偏僻一些,坑坑洼洼的,多年的看剧经验,让我下意识选择了最左边的。

我们一边开车一边说笑着,一路上一直没有停车,不得不说这条路还真是破,越往里面开越发现这条路比起中国的乡道可能都不如,路的两边不是荒地就是山,不说商店了,连居民都很少见。

很快一下午时间就过去了,天色慢慢的沉了下来,我们的肚子也渐渐的饿了,就在这会好容易看到了一家小店,我就跟看到宝一样,我们俩连忙停车下去。

车子在路边的空地上拐了一下,还没完全停稳,隔得老远我就听到了小孩的哭声,当时我也没注意,毕竟小孩哭泣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

但当我听到小孩一边哭一边喊妈妈,还是中文发音的时候,我顿时察觉到不对劲了。

美国的中国人的确是多,但还没多到连一条乡间小路偶遇都能碰到的份上,我顿时警惕了起来,我不知道会不会这么巧合被我们抓到,但有备无患总是没错的,我拉了拉正在停车熄火的薄玺安,小声的对他说出了我的疑惑。

薄玺安脸色也严肃了起来,我们俩压低了帽檐,到了这个时候我无比庆幸我们今天出门的时候还乔装打扮了一番。

我们俩一起进了小店里面,到了里面才发现这是一间很破的小店,就是小餐馆的那种,餐馆里没什么客人,只里面有两桌有人,而其中一桌,就是四个人组合,两个男人,一个背对着我们的女人,还有一个小男孩。

这一刻,虽然没证据,可我们仿佛断定了他们就是我要找的人一样,但他们人比我们多我们也不敢硬来,我与薄玺安交换了视线,一边若无其事的点菜,一边竖起耳朵注意着那边的动静。

果然,不一会就证明了我的猜测是对的,那个小男孩一直哭,一开始是那两个男人在他哄他,但他们五大三粗的实在哄不好,就那个女人哄了,那个女人开口第一句话,我就认出来了她的声音,这的确是戴清娆无疑。

我和薄玺安对视一眼,迅速的给徐师那边发了定位要求支援,然后我们旁若无人的飞快的吃了饭,然后就退回车上去,不过让我松了一口气的是,自始至终,他们的注意力好像没有在我们身上。

上了我们自己的车,我们在车上没敢动,我小声的问薄玺安接下来应该怎么办,他回答我说不能硬拼见机行事,我嗯了一声,刚要收回脑袋,就在这时正好看到他们那一行人从店里面出来,我生怕她看到我们,赶紧将脑袋低了下去。

薄玺安打了火,作势要发动车子,然而我们这边还没来得及开始动,却只听到轰的一声,那本来已经开动了的戴清娆的车,猛地就向我们这边撞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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