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砚吻了吻她的额头，“会。但没关系，天塌下来还有我顶着，法律允许和不伤害你自己的范围内，你可以随便胡来。”
明知道他只是在哄她，可时瑾瑜就是止不住地扬起嘴角，无法忽略掉心间蹦出的那股子甜蜜感。
这么宠她的吗？
她很喜欢呢。
“阿砚。”
“嗯？”
“把你之前查到的她和爸爸过去的那些事情告诉我吧。”
叶砚有点意外，却又并非那么意外。
“真想知道？”
她重重地点头，“不想逃避了。就是有点想知道自己一出生就被判了死刑的原因。”
叶砚有些心疼，沿着她的眼角一路往下吻着，直到吻过她香甜的唇后，给足了她温暖和安全感，这才徐徐地把他查到的所有资料都告诉她。
包括以前时爸和她之间的相识，相知，以及“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那一小段轶事。
当年时爸喜欢钱姚，钱姚是知道的，只是明确拒绝了。后来两人被设计了的那一晚，时爸是抱着把秘密带入棺材的决心离开的。虽然发生那样的事他也是受害者，但他知道自己已经深深地伤害了她，也打定了注意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她。
听完后，时瑾瑜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久到叶砚以为她睡过去了，她才坚定地说道：“我是时雨的女儿。这辈子，我都只会是时雨的女儿。”
叶砚早已猜到，也不觉奇怪，温柔地应和，“嗯。我也觉得你是他的女儿。”
时瑾瑜眼里忽然就蒙上了一层泪。
“阿砚，你会帮我顶着一片天的对不对？”
“这一辈子都会。”
“我不想做任何检查，不想见他们，更不想听他们说任何话。”
叶砚搂着她的手紧了紧，呢喃了一声，“嗯，我知道，都帮你拒绝了。”
几个星期来，林白帆亲自找过他几次，他也不绕弯子了，明白说了时瑾瑜的情况。连钱姚都打过两次电话找他。看来林氏夫妻是真的后悔了。
但是后悔有何用？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
更何况，对她的伤害已经造成。有些错，不管用什么方法，这辈子都是不能弥补的。
林曦儿后来整个人都焉了，见到叶砚的时候，只是眼眶红红地想让他帮忙转达，说林白帆和钱姚这个月来似乎一下子老了十岁，希望时瑾瑜至少能同他们说一句话，哪怕是陌生人间的对话也好。
叶砚细声地把这些都告诉了怀里发愣的人儿。
安静的夜晚，外头虫儿欢鸣，里头却只有恬静的、有规律的两人的心跳声和轻微的呼吸声。
时瑾瑜最后闭上眼，在他怀里蹭了蹭，咕哝了一句，“我想睡了。”
叶砚知她不愿说了，干脆把话题转回今晚她的失控上来。
“对不起，又一次不在你的身边。”他无比懊恼，搂着她的手又紧了紧。
时瑾瑜抓着他的衣襟，吸了吸鼻子，笑道：“你现在就在我身边了呀。”
温热的鼻息吹到他的脖子上，撩得他浑身毛孔都张开了。
叶砚低吟了一声，忍不住，动情地低头吻住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