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庭对老太君心思一无所知,听闻秦芷兮院中起火,忧心不已,奈何他被父亲抓着研读典籍到半夜,无法脱身,只能一大早前来探望了。

一路走来,苏庭忧心不已,唯恐秦芷兮有个好歹。

进了老太君院子,请安都忘了,直奔秦芷兮身侧,“阿芷,你你昨日是否受伤?身子可有大碍?”

秦芷兮轻轻摇头,“苏庭哥哥,我未曾受伤。”

眼睛余光扫过老太君,心道不好。

果不其然,老太君轻咳几声,面上虽是挂着笑,半是责备道:“你这孩子来秦府来的久了,越发没规矩了。”

知道秦芷兮没事,苏庭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听老太君这么一说猛然反应过来还没请安,心中羞赧,连忙行礼,“苏庭无状,让老太君见笑了。”

“无妨,你与阿芷自幼一同长大。”老太君说到此有意顿了顿,丹凤眸中闪过一丝凌厉,随即隐没,“情同兄妹,你对他关切些,也是自然,落座吧。”

“情同兄妹”四个字不轻不重扎到苏庭心上,连带着面上笑意都淡了几分,“阿芷受了伤,我便坐在她身侧照顾她好了。”

闻言老太君面上三分笑意又淡了两分,心更是狠狠一沉,苏庭果然对阿芷存了不该存的念头。

“阿芷有皎月照顾,你与老身许久未曾同桌吃饭,怎么不愿意照顾老身这个老人家了?”

苏庭不疑有他,只当老太君是长辈心思,依言坐了过去,手执竹筷为老太君布菜,“老太君说的哪里话,能伺候老太君这可是晚辈的福分。”

老太君面上笑意多了几分温和,如此就好,莫要接近阿芷就好。她朝皎月使了一个眼色,皎月会意命人去请秦婉儿过来。

“对了,阿芷你院中大火来的蹊跷,查出什么苗头了吗?”苏庭一边给老太君布菜一边还不忘关切秦芷兮。

秦芷兮想到昨夜之事,轻轻摇了摇头,“并无所获。”

“那就继续查下去。”老太君冷哼一声,“老身倒要看看谁动歪心思动到阿芷身上去,非得叫她百倍偿还不可!”

这句话好巧不巧落到秦婉儿耳中,如此戾气十足,吓得她身子颤了颤,随即稳住心神。

院中起火这件事,她做得干净,应当是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老太君说的是,这件事应当好好查查。”秦婉儿提着裙摆缓步走近饭厅,朝老太君盈盈一拜,在秦芷兮身侧落座,“定然不能轻易饶过暗害姐姐的贼人。”

暗害我的贼人不就是你吗?秦芷兮心下冷然,仍是面色微冷,“孙儿定然彻查此事。”

“阿芷,你当真毫无头绪?”苏庭不由得皱了皱眉,想到自己查到的消息,“要我说,你院中起火定然跟黑风寨的朱寒脱不了干系。”

怎突然提起朱寒?秦婉儿心下一惊,讪笑几声,“苏公子何出此言?”

“阿芷这般心善,能与谁结仇?无非是黑风寨匪类。”苏庭不屑轻哼一声,捏住竹筷的手微微收紧。

“黑风寨角斗场之间一滩浑水,纠缠不休。连陛下都不愿继续查下去……”

一语惊四座,就连老太君心中都微微吃惊,“苏庭,有些话不可胡说!”

“老太君,我并非胡说!只是……”苏庭顿了顿,看向对面一无所知的秦芷兮,心中为她打抱不平。

“你这般看中苏沅,他却是个没种的。陛下不过几句话,他连锦衣卫都撤了,暗中下令不许彻查角斗场之事。”

这样一个毫无血性的阉人如何配得上秦芷兮?苏庭想到此恨得牙痒痒,若他那时守在秦芷兮身侧,是不是就能帮她免了这一桩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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