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提这个干什么？”
秋言知道这些，但是他还说，这就让他更搞不懂秋言到底想做什么了。
“我提这个并不是想自身少付点钱，而是想让你修改价格罢了，你是东家，你可以修改的不是吗？”
秋言嘴角微微扬起，甚是得意地打量着他。
他作为买家，自然是没资格讨价还价，当作为卖家的人，是可以修改价格，就像是商场上的一下，可以提价，也可以打折，这都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我是可以修改，但这不是菜市场，不支持讨价还价，如果你实在买不起，还有更多的人排着队想要。”
他有些不耐烦了，按下怒火，收拾了所有的文件起身准备离开。
门口和拍卖会里面的情况他也在远处观望，什么事情都没有逃过他的法眼，别人都说秋言没钱，但是他看秋言也不像是那种没钱的人。
毕竟秋言底气十足，甚至面对唐震天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害怕和退缩，所以他认定了秋言应该是能够拿出两千万的。
但是没想到的是秋言居然还要跟他讨价还价。
这回他是不得不相信秋言这个人就是来捣乱的。
“还有，请你马上离开，不然我就让保安请你离开了。”
打开门的一瞬间，他回头看了一眼秋言，冷眼警告了一声。
“别生气，也别着急，我是拿的出那么多钱来，但问题是我觉得不值。因为你的情报可是假的，人流量还有别的数据都是伪造的，既然如此，那么价格低一点有什么问题吗？”
秋言一点都不慌张，悠哉悠哉地拿起桌子上的葡萄剥皮。
“哼，我们是绝对不会骗人的，这些数据绝对不存在任何问题，不信的话你可以自己去调查，我们这么大的会所，不至于骗人，在所有的拍卖会中，我们的信誉是最好的。”
他很是不屑地瞥了一眼秋言，他还以为秋言要说什么，原来是这个。
对于这些数据可是他们真真切切去调查得来的，怎么可能有问题？
如果想要吓唬他，那么秋言应该回去多练几年，他还不够资格。
“我知道我那两块地皮数据没有问题，但是唐震天的地皮数据可就有问题了。”
秋言点了点头，很是不在意道。
“你……”彭有为愣了一下，顷刻间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你在胡说什么？我们的信誉……”
“在所有的拍卖会里面是最好的，这个你已经说过一遍了，不需要再说了，而且如果我把这件事捅出去，那你觉得你们的信誉还是最好的吗？”
秋言站了起来，很是好奇地打量着他问道。
“怎……怎么可能？我们的数据绝对是没问题的，你从哪里听来的小道消息？这是危言耸听的谣言，谁会相信？”
他嘴唇明显都在颤抖，手上的纸都快抓不住了，明显是慌了。
因为秋言说的确实都是真的，关于唐震天那块地皮的数据在各个方面都是夸大了，数值越高，那么卖相就越好。
可是他压根就没有想到秋言居然会知道这件事，他可是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了，没有人会知道的才对。
所以他现在只能够认为秋言应该是瞎猜，吓唬他的。
“我可不是瞎猜的，这里也没有别人，你可以关上门，不然待会有人路过的话，我们的谈话被人听到了，对你们影响不小吧？”
秋言看了一眼门外，这时候没有人，但是待会要是有人听到，那可就糟糕了。
彭有为咽了咽口水，犹豫许久后，才关上了身后的大门。
这就表示他已经默认了秋言说的没错，不然没必要这么做，他大可以直接走出去，不理会秋言。
但如果秋言真的掌握他们作假的证据的话，那他们这个拍卖会以后就没必要开下去了。
“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他坐在了秋言对面，低着头，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大数据统合！”
“不可能吧？你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能耐知道那里的人流量等等的？我可是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才调查出来的。”
秋言这话一说他立马就摇头晃脑，因为他根本不相信秋言能够做到这种事。
除非秋言也是和他一样有名，有能耐，有钱的人，而这样的人居然还能够默默无闻实在不可能！
“你们的大数据是靠着人的机器来统计的，而我的大数据则是靠着门店的老板。”
“门？门店的老板？”彭有为听的一头雾水，完全没听出来秋言这话中的意思。
“我手上有几个合作的门店老板，他们原本也在那里开业，他们战略目光非常深远，在发现了那里营业额一直下降之后，就果断转让止损。”
秋言是没有那种大人员和大的数据用来整合统计，但是条条大路通罗马，没有，不代表就做不到。
“那……那这也不能够证明这数据是假的，如果去调查的话，确实能够发现这人流量是真的。”
他咽了咽口水，秋言是怎么通过这简单的门店老板反馈就知道他是作假了呢？
“人流量是真的没错，但是营业额才是反应真实数据的基础。因为人流量是能够作假的。”
“你……”
彭有为咽了咽口水，他现在已经知道了秋言确实是能够拿出一定证据，之前一两句话就能够让外面的人半信半疑，到时候他们调查之后，就能够发现他的阴谋了。
“他们这些老板，经营的时间也很长了，基本上那里会有什么细微的变化都会知道。营业额下降，但是人流量不少反增，这本身就很奇怪。
不过他们在发现了每十分钟中里面的人就有很多都是重复的，就猜出来是怎么回事了。那些人是你们请去的吧？”
秋言一抬眼，望着惴惴不安的彭有为质问道。
本来他是不知道什么原因的，但是现在已经明了了，那些人就是他请去充当人流量的。
所以才会每十几分钟就会重复，那些人的面容也许重复一两次没人会在意，毕竟每天都有人上下班。
但是一天内重复几十次，几百次，这就足够他们这些一直在原地不动的老板发现了。
正常人位置会变化，他们即便是连续遇到同一个人，也没什么想法，毕竟他们在这个地方停留，也许别人也会停留。
而正是那些一直保持冷静，一动不动的旁观者对于这些事情特别敏锐，毕竟他们也想赚钱。
所以自然会想为什么营业额会一直降低，但是门外人山人海的人群却一直都没有降低的原因，是他们做的不好还是怎么样？
“哇，这也太阴险了，这不就是水军吗？别人调查的话，还调查不出什么端倪来呢！”
张倩倩一听顿时觉得世道险恶啊，用这种方法作假，如果不是真的调查得很仔细，恐怕也没人会看穿彭有为的阴谋。
“有时候大数据也会骗人的！”
“是，那些人是我请去的，几千个人，顺着几条街道一直走，一天下来就能多出一百多万的人流量。”
彭有为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承认了，既然秋言都已经说的这么明白了，他再装傻也无济于事了。
“那我们买的两个也是请了水军的吗？”张倩倩有些着急了，要是他们的也是请了水军，那岂不是亏大发了？
“这两个倒是真的，毕竟作假的情况太多，他们以后真的就是玩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