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并未吭声,都是顶尖的高手,若他们故意隐藏声息,一般人也难查出来。

两拨人从交货到收账,是半点交流也没有,看来就不是第一次交易。

苏月茹向西风打了个手势,西风略微颔首,一手揽着苏月茹的腰,一个纵身,便飞跃了出去。

两人是在一片竹林里落地,苏月茹双脚落地的同时便后退了两步,下意识的与西风保持了距离。

西风的手还未收回,一下子便就空了,尴尬的收回了手,负在身后。

“你”

“你东西落在那了。”

苏月茹说着便将袖子中的绣帕抽出,塞到西风的手中。

西风拿出一看,顿时脸都绿了,张了张口,想要解释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又觉得就算解释了又有什么用?

便硬生生的将话又给咽了下去。

将绣帕随手塞入怀中,但看在苏月茹的眼里,却成了是故意贴身收了起来。

“白芸是个好姑娘,师兄可得好生珍惜。”

“我说过我不属于这里,等她过了这一坎,她当她的女皇,我寻我的路,我们不会再有交集。”

人常说啊,最是痴情的人也最是无情,以前苏月茹不懂,现在,似乎有些开始明白了。

不想与他在这个话题上再继续纠纷下去,苏月茹抿了抿唇问道。

“师兄方才可看清了那箱子里装的是什么?”

西风的脸色也缓和了一些,深吸了口气,说道。

“方才我经过的时候,看到那些人鬼鬼祟祟的搬了箱子从后门进来,我便多留意了一下。”

他本以为这些人是冲着苏月茹一行人来的,毕竟现在苏月茹的身份今非昔比,只怕还是有很多人想要除去她的。

“在这种地方交易,大白天还穿成那样,定然不是什么好人。”

苏月茹见西风并未纠结在上一个问题上,便顺着他的话说道。

“我去看看。”

苏月茹却是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略微摇了摇头。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件事我会让人多留意。”

西风却是勾唇一笑。

“我看那些人也不是善类,你觉得在这里,还有谁比我更适合?”

他是想说,还有谁比他还有那个本事吧。

苏月茹心头划过一抹不安,尤其是想到那些人虎口处的标志,略微犹豫了一下,便点了点头。

“那好,我等你。”

西风略微点头,让苏月茹先回去,自己便向之前的方向,施展了轻功而去。

宣德殿内,莫北辰一身明黄色的绣五指金龙绣袍,端坐在长案之后,桌子的一边摞着一叠奏章,批过的和未批阅过的分别放置在两边,只是他此刻明显有些精神不佳。

放下手中的朱砂笔,抓起其中一个奏折,直接甩了出去,稳稳的砸在其中一个官员的脚下。

“一群吃白饭的家伙,朕白养你们了!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

莫北辰低沉的声音在整个宫殿里回荡,不怒自威,形容的便是他这样的气势!

“陛下息怒瘟疫已经暂且压制住了,只是只是福妃娘娘被吓病了”

被吓病了?

莫北辰冷笑一声,早不病晚不病,偏偏这个时候病了!

福轩殿自那日暴乱之后,接连几个宫娥太监都染上了恶疾,发作的快,结束的也快,当然,这个结束,是直接送回老家的结束,常希福有些胆颤害怕也是正常的。

恰巧,苏月茹不在宫中,这种事,怎么着也怪不到她的头上了吧。

偏有些不长眼的,还就抓住了这次瘟疫的事,硬是参了苏月茹一本,说她这个皇后当的不称职,非但没未陛下诞下皇子,甚至还指出她进宫之后,这宫中便不得安宁,如今,这后宫的几个妃子,这下几乎都算折了进去,病的病,染瘟疫的染瘟疫,偏她自己却没事人一般,甚至还有谣言传出,说是这场瘟疫,分明就是苏月茹自己一手策划了,现在这烂摊子没法收拾了,她带着儿女跑了。

有些谣言传的是要多荒唐就有多荒唐。

“三天,限你们三天,把人给朕揪出来,否则,朕唯你们是问。”

“臣等遵命。”

莫北辰看着那些人俯趴在地上,一副瑟瑟发抖的样子,心里就膈应,摆了摆手,便让人都退了出去。

深吸了口气,心头还是烦躁,便站了起身,踱步到挂着破军的架子前,赏了它块肉,它还晓得拿脑袋蹭蹭莫北辰的手指。

偏他对那个女人那般好,她却还与他置气,跑那破地方去。

这一去,竟两三日不回。

这不,不远处蛮离又愁苦着一张脸走了进来,在莫北辰面前单膝跪拜了下去,行了一礼。

“属下叩见陛下。”

莫北辰并未回头,继续给破军喂食。

“人还不愿回来?”

“娘娘让属下转告陛下,她想在法华寺再诵经念佛几日。”

莫北辰手中动作一顿,忽而冷哼一声,将手中的两根筷子狠狠的折断。

“她什么时候信起神佛来了,当真以为朕不敢么,还是笃定了朕拿捏她不得?”

莫北辰眸子里盛满了愠怒,心头窒闷的厉害。

怎不就是被她拿捏住了,偏还拉不下脸来去接人回来。

“爱回不回,她若是愿意,常住那里也行!”

“啊?陛下这这不好吧”

蛮离露出为难之色,这皇后娘娘要是出家为尼了,那胭脂怎么办?

这陛下心情郁结,就喜欢拿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开刷,那那他难不成还要继续打光棍不成!

“有什么不好?她不是喜欢那个破地方么?那就让她待着!”

莫北辰气的心肝儿都疼,忽而双眸微眯,想到什么一般。

“她不信神佛,那那里又有什么可吸引她的?难不成”

难不成她在那地方私会了什么人不成?

如此想着,莫北辰的醋劲儿就上来了,要知道,他本就是个醋坛子,只是这两年越发会隐藏自己的情绪了,但是这时不时喝醋的本事不仅没忘,反而愈演愈烈。

一想到那个可能,莫北辰便气的肺都要炸开了!

猛的一拍桌子,怒目瞪向跪着的蛮离,猛的抬脚,一脚便踹在了他的肩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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