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衍身形微颤。
原本扬起来的额头，霎时间变得低沉而又冰冷。
她说嗯。
她结婚了，有了新的生活吗？
可是为什么看起来，她不快乐。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的让人觉得不甘心，而余衍就是那一种。
想要占有一个人的心思不存了十多年，原以为在这个世界兜兜转转的最后结果就是她还是属于自己的。
只是没想到会有人捷足先登。
他不甘心。
只是不甘心的结果还是她成为了别人的妻子。
为什么？
“那你过得好吗？”
余衍还带着一点的希望，如果哪怕她回答不好，他都会义无反顾帮她脱离苦海。
只是那一点的希望变成了绝望，变成了想说却说不了的欲望。
牧倾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她好像有一点的记忆，他说的问的，都似乎已经超出了普通朋友之间的感情。
在她的记忆里面，好像没有这样的朋友，确切的是说，她不会让自己有这样的感情。
现在听到这一句，眉头轻微的一皱，她与时钦城的感情如何，都是与他无关的，更何况时钦城对自己太好，这也是与他无关的。
她不想回答，也没有必要回答。
时佳馨看了看，挎着大长腿走了过去，走到牧倾的前面，眉头一蹙，“余导，我嫂子和我哥相处的很好，我们可以先开始了吗？工作完我还得把小嫂子交到我哥的手里面呢，要不然我哥会急的。”
时佳馨的哥哥？
余衍眉头轻微一皱，他似乎好像知道时佳馨的哥哥是谁。
那个叫做时嘉辰的人？
长的很少年但是却是内心带着点阴暗的人？
想着之前还看到过他对于身边的名模的热点话题的时候，心下有些变化，如果真的是那个叫做时嘉辰的人，他不放心，也不敢放心。
这样的一个姑娘，是他想要捧在手心里面的人，而不是在别人眼底被欺骗的人。
“他”
余衍刚开口，还没有说完，牧倾已经退后一步，走到了时佳馨的旁边，眉头紧皱，“可以开始了吗？”
那一张熟悉而又陌生的小脸上带着几分凉薄，余衍原本想要说的话，全都压制在心中。
怎么都没有再说下去。
毕竟她的脾气，他曾经就知道。
只是这么多年了，终究还是没有变。
但是余衍此刻现在并不知道，他眼前的人不再是他曾经年少的时候的牧倾城了。
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就在青春时期的最后一次说话开始就已经破灭了。
而且也不过是普通不能再普通的朋友关系。
他们有很多而不能够改变的东西。
比如时间，比如念想。
牧倾不认识余衍，不过是因为她想要把过去的记忆摒弃，她做到了一半，就是把曾经的那些人忘记的干干净净，却始终还记着自己曾经发生的一切的一切。
很多的时候，都不过一个梦。
追逐的过程中，不过是那一颗始终如一的心而已。
余衍点了点头，开始开音夹。
只是目光却始终放在她的身上。
时佳馨私下发了信息给大哥，末尾还带着告急的小表情。
随后认真的录制，只是如果没有陈皓月的狠厉的目光的话，时佳馨觉得自己可以录制的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