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原来不是你啊”
我后怕的抓紧了他的手臂,心跳的拍子乱做一团,在胸腔里不安分的叫嚣着。
还好不是他,幸好不是他
“你能看清楚了在哭么。”他无奈的说到。
“我,我是因为太害怕了啊!”我抽噎着从他怀里抬起头,看着他沾满雨水的皮肤和坚毅的轮廓,因为后怕而突然感受到一阵腿软。
我矮下身子,用手掌拄着膝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他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把我扶到一边,脸色十分不好。
他赤.裸这上身,衣服已经脱下来给那个受伤的人绑了应急止血带,所以我才会看到方隽的衣角。
他手里拿着两根棍子,用手掰断了做成两根短棒,一左一右的支在那个被石头压住的人的腿两旁,哟;来减轻石头的压力。
“不要看。”他转头看像我,以命令的语气说到。
可是已经晚了,混合在黑色泥土里的殷红血液和被碾碎的骨肉已经在瞬间钻进了我的眼睛,我顿时感觉头昏眼花,扶着身边的岩壁不停的干呕。
那人的哀嚎生被雨冲散,生命的气息也越来越微弱,村长从远处敢来,说已经打了救护车的电话,不知道多久能到。
方隽眉头紧蹙,把止血带用力勒紧,“村里的人怎么还不到,他这样撑不了多久!”
就在这时,刚才那个小伙子带着几个身强力壮的人跑了过来,有的甚至连雨衣都没来得及穿,浑身上下都已经打湿。
他们为了快点到,赤着脚跑过来,到山谷前再把鞋穿好,
“快点过来,把石头抬起来!”村长挥手招呼到。
我从地上站起来,挪到一旁,免得碍事。
片刻之后,那个人终于被从石头下面拉了出来,只是整条右腿似乎保不住了。
被砸的人是一个村民的儿子,那个村民也在救援现场,在得知救护车没办法感到的时候,崩溃的嚎啕大哭。
最后村长在与医院沟通之后,决定由村民自行把伤者送到阻塞的山谷边,救护车在那边等待,把伤者直接抬过去。
村民不敢耽搁,村长陪同前去,剩下的人心有余悸的各自回家。
我扶着岩壁大口大口的喘气,还是没有从刚才的错愕和惊吓中缓过来。
方隽走过来站在我身前,脸上看不清表情。
我一直在哭,没有任何缘由的想哭,眼泪止不住的一直往下流,混在冰冷的雨水里。要是我的眼睛没有那么红,他一定看不出来我在哭。
他抬手擦了擦我的脸,我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半死死的抓住他的手,几近崩溃。
“为什么哭?”他问。
“我害怕。”我颤抖着说到。
他定定的看了我一瞬,缓缓说到,“我没事。”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湿润的空气,却还是隐约能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气,我吞了吞口水,觉得喉咙间梗的一句话都说不出。
“我们回去吧。”他说。
我重重的点了点头,可刚一迈开步子,却是一阵腿软,好在他即使扶住了我,才让我不至于摔跤。
怎么会这样我的腿从刚才开始就一点力气都没有
我惊恐的看着他,他用手捏了捏我的腿,“别担心,你只是跑的太急,肌肉痉挛。”
我点了点头,下一秒钟他就矮下身子把我橫抱在怀里,离开了山谷。
“你放我下来吧,我应该可以走了。”我说。
他已经抱着我走了好一会了,我感觉自己的腿已经恢复了不少力气。
他对我的话充耳不闻,加快脚步往回走去,一直到了阿姨家门口才把我放下。
敲了几声门之后,阿姨急忙过来开了门,在看到方隽的时候,不自觉的上下扫了他一眼,再确认没有受伤的时候舒了一口气。
“快进来快进来。”阿姨侧过身子让我们进去,方隽把毛巾递给我,我接过来擦了擦脸。
我重重的吐了一口气,气息里还是有点颤抖。我不敢想象,如果真的是他受伤的话,我该怎么办。
他对我的话充耳不闻,加快脚步往回走去,一直到了阿姨家门口才把我放下。
敲了几声门之后,阿姨急忙过来开了门,在看到方隽的时候,不自觉的上下扫了他一眼,再确认没有受伤的时候舒了一口气。
“快进来快进来。”阿姨侧过身子让我们进去,方隽把毛巾递给我,我接过来擦了擦脸。
我重重的吐了一口气,气息里还是有点颤抖。我不敢想象,如果真的是他受伤的话,我该怎么办。
“阿姨腿不好,刚才是谁出了事啊?”阿姨急忙问道。
方隽一路把我扶到沙发边上坐好,听到阿姨的话,淡淡的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只是到是一个村民家的孩子。”
“那伤的怎么样了?送去医院了没有?”
“伤的比较重,已经由他父亲开车往医院赶过去了,不过他的右腿怕是”
阿姨听后惊的跌坐在床上,脸色煞白的不停祈祷着。
“还好自从去年李婶家的孩子出事以后,心里就开会决定每逢台风天气,都会选人出来在村子周边巡查,防止有人受伤难以被发现。否则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啊。”阿姨说到。
方隽低低的吐了口气,“抱歉,阿姨给我的衣服被我拿去给伤者止血了,所以”
“没关系,待会阿姨再给你找一件合身的就是了。”阿姨急忙说。
方隽淡淡的应了一声,却在这时注意到了我刚才受伤的膝盖,眉头骤然拧紧。
“你受伤了?”他问。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这才想起自己受伤的膝盖,虽然不太严重,可是伤口里夹杂着泥沙,看起来很是吓人。
“没,没关系啦。”我不自觉把腿往后扯了扯,下意识的遮挡住伤口。
“阿姨,请问你家有医药箱吗?”方隽问。
“有的,就在楼上,你们房间的床下面就有。”阿姨说到。
方隽二话不说,矮下身子勾住我的腿弯,把我橫抱在怀里,径直去到了楼上的房间。
“我可以自己走的”想到阿姨还在身后看着,我不禁觉得有些难为情,低声说到。
方隽垂眸看了我一眼,“昨天睡一个房间都没有不好意思,现在反而害羞了?”
“我——”我气鼓鼓的开口,却最终还是没有说些什么,因为我终于后知后觉的感觉到了膝盖疼。
刚才一直淋着雨,现在浑身都是湿的,凉凉的难受极了。
方隽把我放在床边坐好,从床下找到了急救箱。
他在里面翻找了半天才勉强找到了一个消毒的药水,“你忍一下。”
他沉声嘱咐到。
我咬紧牙关,重重的点了点头。
他用药水仔细的冲洗着我的伤口,我痛的额头冒出一层细汗,不自觉的攥紧了床单。
“沙子还是冲不出来,我用棉棒帮你弄出来,会很疼。”他一边把棉棒浸满酒精,一边抬起头来看我。
我点点头,依然紧紧的咬着牙关。
“嘶”我痛的倒吸一口气,他眉头锁紧,手上不自觉放轻了动作。本来很简单的清理伤口的工作,他却做的小心翼翼。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蠢,总是受伤。”我沉声说到。
别说是他,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没用,除了给别人添麻烦,什么都做不了。
他没有回答,只是专心的帮我把伤口处理干净,然后缠上了一圈棉质纱布,免得伤口感染。
见他不理我,我又是一阵失落,我知道自己可能是被嫌弃了。
“不是叫你在这里等我吗?为什么又跑过去了?”他说。
我怔了怔,他这是在怪我吗
“对不起,我我是听到山谷那边有人受伤了,所以我以为以为是你,才不放心跑过去的。”我说。
他呡了呡嘴唇,脸上的表情不可琢磨,但是却十分严肃。
他怎么不说话是真的生气了吗?
“真的对不起,我下次不会再给你添麻烦了,你,你别生气好不好?”我试着拉了拉他的手臂,小心翼翼的问道。
他赤.裸的身上还挂着水珠,水珠顺着他的肌肉文理从胸口流下,他半蹲在地上,我下意识的看向他的左肩。
那条差点伤到他心脏的绵长伤疤,在这个角度还是清晰可见。
伤疤一路晚宴到他的颈下,我眸色闪了闪,顿觉一阵心痛,不自觉的伸出手去抚摸他的伤疤。
我感觉到他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他微微仰头看着我,目光深沉复杂。
“还疼吗?”我哽咽的问他,虽明知道已经是陈年旧伤,不会再疼,可还是情不自禁的问出口。
他紧紧呡着嘴唇,眉心锁的更紧。
“女人。”他开口叫我。
“什么?”我回过神来,茫然的看着他。
下一秒钟,他便抬起右手搭在我的脖颈,稍一用力就将我拉近,就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微凉的唇瓣已经印在了我的唇上。
我的心跳猛然加速,现在是什么情况。
他吻我了?
我惊的长大了眼睛,却收到了他警告一般的控诉,他霸道的撬开我的唇齿,灵巧的舌尖探入口中辗转缠绵。
灼热的温度很快就遮盖了他原本凉凉的唇瓣,我闭上眼睛,回应这个猝不及防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