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这么看着我”我被他看的不自在,不觉见脸颊的温度已经在极速上升。
“你不是说我喜欢你吗,喜欢你当然看你啊。”他戏谑的语气让我再一次懊悔自己刚才的冲动。
“你就当我刚才什么都没有说好了!我要睡觉了!”我脸红气躁的说完便翻身背对他,手不自觉的抓紧枕头,紧紧闭着眼睛,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掉。
真是的,干嘛要说这些嘛!明知道他不讲道理的,简直是给自己找麻烦!
“可是我还不困。”他带着笑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我的背上已经靠过来一个温热的躯体。
他的胸腔紧紧的贴着我的背,伸出手臂搭在我的腰间。
我紧张的呼吸一窒,“你,你突然靠这么近干嘛?”
“我也没办法啊,你知道的,这张床实在太小了。”他说话时,温热的气息吐在后颈,我本能的缩了缩脖子,却不经意间擦到了他的鼻尖。
“那你也没必要靠的这么近啊”他整个人几乎都是贴在我身上的,分明就是故意的。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似乎感觉到了他胸腔里传来的阵阵有力的心跳,这心跳似乎比往常都要快一些。
我紧张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自己的心跳声很快就盖过了他的,整个人像一个打满了气的气球,随时可能爆炸。
“近?”
他顿了顿,似乎又往前凑了凑,凉凉的鼻尖抵在我的耳后,声音暗哑,“如果你再多说一句话,信不信,我还会更近。”
我下意识紧张的吞了吞口水,“我,我警告你不要乱来啊,现在可是在别人家”
他似乎曲解了我的意思,低低的笑出了声,“所以你的意思是,回酒店就可以更近一些咯?”
“我没有!你——”
“好,答应你了。回去就满足你。”他打断我的话,不明所以的说着。
“什么啊,你这个人简直——”
“太体贴?”
“才不是,你——”
“太温柔?”
简直太不要脸!
我气鼓鼓的眨着眼睛却也因为他刚才的警告而不敢再多说话,我知道这个男人什么都做的出来的
许久之后,我的呼吸和心跳才渐渐平稳,外面的风雨依然没停,雨点拍打在暗色的窗子上,因为阴天的缘故,外面丝毫不见月光,阴暗无比。
乡间的窗子不必城市里的,镶嵌的只是普通的单层玻璃,并不隔音,所以外面的风雨声在房间里几乎听得一清二楚。
‘轰隆隆’
外面猝不及防的传来震耳的打雷的声音,闪电瞬间把房间照亮,巨大的声音在刚才的寂静中显得格外突兀,我被吓了一跳,本能的忘身后的怀抱里缩了缩。
“没事,乖。”身后的手臂微微抬起,更好的把我容纳进怀抱。
他的声音沉沉的,听起来鼻音很厚重,可能是刚刚被打雷的声音弄醒的。
只是我满脑子都是他的温柔低语,我轻轻的握住他放在我身前的手,用指腹摩挲着他的每一个清晰的骨节。
刚才我问他是不是喜欢我,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他那句话应该不算是否认吧
第二天一早,我是被他叫醒的。
准确的说,是被他起床的声音吵醒的。
在他的怀里睡了一夜,已经习惯了温暖的包裹,所以在他起身离开的时候,我本能的往他怀里蹭了蹭,朦胧间环住他的腰,“再睡一会嘛”
昨天因为雨声太大,我很晚才睡着,现在困的一塌糊涂。
“喂喂,现在可不是撒娇的时候啊。”他故作严肃的说着,可是宽厚手掌却按在我的后脑勺上重重的揉了两下。
我清醒了不少,可是却依然不愿意放开他,反而又往他怀里钻了钻。
“好了好了,我们真的应该起床了,还要早点回去呢。”他柔声说。
“唔知道了”
我万般不情愿的放开了手,从新钻进还有他体温的被子。
乡下的温度要比市中心低一些,加上下雨,天气阴凉的缘故,明明是在热带的夏天,我竟然感觉有点冷。
听到他穿着拖鞋走进浴室的声音,我的意识也渐渐清醒过来。
我伸了个懒腰从床上坐起来,却发现窗外依旧阴沉。明明刚刚天亮,可外面看起来却像是已近黄昏。
我穿上拖鞋跑去窗口,果然外面的雨还是没有停。虽然和昨天比起来已经小了很多,可是风声却依然呼啸。
我皱了皱眉头,台风还没过,公路上堵住的那个山谷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清理
于小然的比赛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台风而被迫延迟,曲扬也因为这场台风而获得了一个名正言顺的假期。正发呆时,曲扬便打电话过来了。
电话刚刚接通,我就听到他在大声的炫耀这个难得的假期。
据说他本来只请了一周的假,现在却被生生延至了两周。对于一个忙到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的工程师,我觉得他的辛苦程度仅次于程序员。
这里信号不大好,电话打过来的声音有点撕拉,断断续续的听不清楚。
“等一下,我找一个信号好一点的地方。”我一边说着,一遍举着手机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终于窗边的信号还不错。
“你在哪里啊?怎么信号还不好?”他嘟囔着问道。
“额,我”我这个情况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怎么不说话?”见我支支吾吾,他在那边追问到。
“哦,我在在乡下”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坦然。
“乡下?!你去哪里干什么?”他半信半疑的问。
“是这样的我听说这里的风景很好,所以昨天喝完茶就想着过来看看,可是没想到赶上了台风,所以我们就只好留宿在了当地的一户人家。”我淡淡的解释到。
“你们?你和东少在一起?”他顿了顿,语气不大自然的问。
听到东少这个名字,我下意识的怔了怔,这才想起昨天见面太过仓促,我甚至都没来得及把事情说清楚。“额,是,我们一起过来的。”
就在这是,浴室的门打开了,方隽随手抓起脖子上搭着的毛巾擦了擦还湿着的头发,一抬眼便看到了正在窗口打电话的我。
不知为什么,我竟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心虚。
“那你们什么时候回来?”曲扬问。
“如果道路通畅的话,应该马上就会回去。”我别过视线,转身背对着方隽。
“我知道了,昨天没来的急问你,你和东少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
“好了好了,就这样吧,等我回去再说。”我急忙打断他的话,余光瞥向了坐在藤椅上的方隽。
曲扬听到我要挂电话十分不满意,在那边吵吵嚷嚷的控诉我,我十分干脆的按了挂机键,并且决定,他如果再打来,就把他拖进黑名单。
他是白痴吗!现在是问这种问题的时候?!
“我去洗澡了。”我没敢去看方隽的表情,径直拿上毛巾,逃也是的进了浴室。
昨天他和曲扬两个人的碰面十分不愉快,我知道他很排斥别人说他是东少这件事,加之通过对陆氏家族的调查,他也一定已经察觉到了什么,所以昨天于小然的那番话才会让他觉得是有人想要利用他来达成什么目的。
他说的没错,陆氏家族现在只是表面上一团和气,实际上却已经是一般散沙,之所以能够支撑到现在,只是因为家族内多年的钢铁规则还没有被打破。
可以说,现在还没有人有胆量或者有信心去触及这一家规,但是一旦有一天,这个打破规则的人出现了,整个陆氏家族就会一崩而亡。
东少之前拼了命在维护的家族,却在他不在的一年时间里分崩离析,如果有朝一日他恢复了记忆,却只看到了穷途末路的家族,那他该做何感想
我用冷水洗了脸来让自己清醒一些。现在唯一能救陆氏的方法就是让东少尽快恢复记忆。
只要他回去了,那所有的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我用冷水洗了脸来让自己清醒一些。现在唯一能救陆氏的方法就是让东少尽快恢复记忆。
只要他回去了,那所有的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等我洗漱好的时候,方隽已经去到了客厅里。我见他似乎在问阿姨什么问题,便走上前去,“你们在聊什么啊?”
方隽听到我的声音,回头看了我一眼,“我在问阿姨,外面的路况怎么样了。”
“山谷那边昨晚滑坡,现在已经堵的严严实实了。那条路是我们村子唯一一条通往公路的大道,其他偏僻的小路估计早都已经被雨水冲的走不了了。”阿姨焦急的说。
对这个村子来说,和外界断绝联系是一件十分危险和可怕的事情。
我们的位置是小岛边缘的沿海地区,刚好和台风迎面,所以十分危险。
“那现在怎么办?”我迟疑的看相方隽,他眉头紧紧的拧成了一个川字,良久没有做声。
“这个天气根本不能开车,风太大了。”
外面的树都已经摇摇欲坠,开车确实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